“娘娘……”丁香一直没听明白刘珠儿的话,想了又想,将她见到刘珠儿之后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就算是自己写了书信回去告诉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没有责怪她,那是哪里出了错呢?
    刘珠儿,没有打断她的思路,吃了几颗葡萄之后又将桌子上的瓜子盘子拿了过来,一颗一颗的慢慢吃起来,及其有耐性的等待着丁香自己主动说。
    丁香低着头想了很久,最后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封书信,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说道“娘娘,那是香丁带过来的书信,奴婢确实不知是寓意何为,不过香丁已经回去了,是娘娘的意思。”
    “嗯!”刘珠儿吐出嘴里的瓜子壳,没有说话。
    丁香愣了一下,又继续想下去,依照太子平日的做事风格的话那书信里应该会写些什么,可自她出门之前,得知要跟随太子妃刘珠儿一起来刘府,太子就说只需要将她所看到,所听得一切事情都告诉太子便算是完成了任务,其余的事情她真的不知情。
    “娘娘,丁香愚钝,丁香不知。”
    这种气势上的压迫叫丁香觉得刘珠儿与她家的太子太过相似了,不管自己做的好与不好,都得不到太子的回答,当知道自己做的哪里不好的时候也就是自己丧命的时候。所以,丁香的心,有些不安了。
    刘珠儿瞧着丁香,她对温熙玄的秉性了解甚少,所以现在她很难想象到丁香内种所担忧的事情,不过一切的想法都是从丁香连日来脸上鲜少有的神情判断,她现在有些担心。
    这也正是刘珠儿的目的,她就是要丁香害怕,要让丁香知道自己也不是傻子,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于是将书信摔在了地上,说道,“看看吧,殿下也说那香丁是男人,为何你们都不承认,难道是想违抗太子殿下的命令,叫我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你们的摆布吗?还有,这两日来,你做的事情已经表明了你和香丁都不简单,一个是手无寸铁的小女子竟然能将刘兆坤那样的汉子打成那副样子,你却一点儿事都没有。还有那个香丁,他既然是个男人,为何不提前说,太子派你们盯着我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我不允许你们背后搞出什么事不叫我知道。我最忌讳的便是男女之事,殿下不在意,我却很在意。殿下是何种居心,你和那个叫香丁的人又是什么居心?”
    一句话下来,刘珠儿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反正能怪的不能怪的她都怪了。有错的没错的她都说是别人的错,说是温熙玄的错,说是丁香和香丁的错。
    她这么说的目的只有一个,叫温熙玄以为她不是好惹的。同时,表明自己立场,就算不是好欺负得人,她也是心甘情愿的被太子利用,心甘情愿的叫温熙玄盯梢,叫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想要与太子合作。
    丁香却听不出刘珠儿的意思,连连摇头,“娘娘错怪丁香了,丁香只是按照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意思做事,其余的事情丁香一概不知啊!”
    好一个甩手丁香,所有的都是受人指使,她一点责任都没有。
    刘珠儿不禁笑了一下,有一个这样衷心护主的人也不错,可惜了她不是自己的人。她如此说,也一定是因为温熙玄的安排,温熙玄定然会猜得出她刘珠儿会指责丁香。于是,他会告诫丁香,将所有的事情推出去,自己没有一点责任,只要不说只做,那就没错。
    “娘娘,丁香说的都是实话啊,娘娘……”
    话虽如此,丁香却一点想要认错觉得自己委屈的样子都没有。
    “是吗?”刘珠儿继续低喝。
    “是啊,娘娘!”
    “哦,那你起来吧!”
    丁香一愣,不明其意的瞧着她。
    刘珠儿却将脸色收起,笑脸迎人的看着她说,“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怕什么啊?”
    丁香的脸色变了又变,任由她跟着太子那么久,经历过那么多事,可现在她真的蒙圈了,刘珠儿她阴晴不定,说话做事都不在正常人的理解范围之内,实在叫人难以捉摸。同时,也叫丁香觉得,应该对眼前的人另眼相看,不能再听之任之,多一个心思对自己没有坏处。
    刘珠儿将手里的瓜子都扔下,扒拉拍啦手心上的瓜子皮,笑着说,“丁香,其实……”她打量了一番丁香的脸色继续道,“罢了,去吧!过会儿你过来,我会将给温熙玄的信写好,你在给他汇报情况的时候将这份信带回去。可好?”
    “啊?”
    丁香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怎么自己通风报信的事情她也知道。
    看出了丁香的疑问,刘珠儿也终于将眼前这个一直叫她捉摸不透的丫鬟琢磨了个底朝上,于是不再卖关子,说道,“刚才我的本意是想叫你回去跟殿下说,我不是傻子,我刘珠儿既然说了要与殿下合作,就绝对不会反悔,也不会有半点别的心思。你瞧,我要是有别的心思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所以,你丁香没必要跟我装,我知道你功夫高深,我知道你很多事情都能看穿,可是却不说,但不代表我不知道。”
    “娘娘,我……”
    “不用说出来,我知道你是给殿下做事,你只是一个传话筒,所以你就传话好了,将我今天说的话都告诉殿下。叫她知道,我是多么的有诚意,叫她知道就算我现在十分想将刘家都杀死,可我也没有动手,全都是因为我想与殿下合作。知道了?”
    “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行了,起来吧!”
    “是,娘娘。丁香知道怎么做。”
    “嗯,跟我说说今天的事,刘兆坤可有听话,期间有没有做什么幺蛾子?”
    “回娘娘,期间刘老爷只拜了一次巷子,不过因为拜巷子的时候正好赶上那条街上的人特别的多,所以很多瞧着了他,大家都在议论,其中就有人说刘老爷怎么做了娘娘的哥哥呢?之后因为面子上过不去了,他就没有再拜,不过很多看热闹的人一路跟着到了祖坟地。后来在给夫人下葬的的时候奴婢发现了这个。”
    丁香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断裂的生了锈迹的短刀,上面应该粘了很多泥土,不过已经被清洗干净了,用她身上的手绢包裹了起来。
    刘珠儿伸手接过,仔细的瞧了一下,看样子也有些年头了,不过是什么时间的还不确定,从上面的那颗绿宝石上可以瞧出应该是出自那户有钱的人家,“是从何处得到?”
    丁香想了一下今日发生的事情,挑着主要的回道,“是在夫人的身上掉落出来,不过娘娘放心,没有人看到。”
    “我娘身上?我娘早就被放在了棺材里,难道又被人抬了出来?”
    “是啊,刘老爷说既然要合葬,就要将另外一只双棺打开才成,所以夫人又被抬了出来,不过,全程奴婢都在看着,没有发现他耍什么花招,也都是按着习俗做的,倒是这个东西是从夫人身上掉落出来的,我看着大家都在忙着抬夫人,趁乱的时候捡了起来,娘娘……您看,这个短刀背后还有名字呢。”
    刘珠儿将短刀翻过来,仔细一瞧,心底顿时一惊,“刘?”
    “是啊,娘娘,奴婢也觉得奇怪,就将这个东西拿了回来。”
    刘珠儿想了一下,这个东西是从她娘的身上掉落出来,可在将她娘从山上挖出来最后又放到灵堂之上,全程都没有看到这个东西,说明这个东西是贴身放在她娘的身上的,在最后一次移动的时候不经意掉落。可这个短刀已经生了锈,上面还雕刻着“刘”的字样,要如何解释呢?
    刘珠儿突然想到,昨日昨天随意翻看的账本里面就有一个是刘家祖传的短刀三十七只,不过详细的已经不记得,于是问道,“你可记得刘家祖传短刀三十七只?可都在?”
    “娘娘,正是那短刀少了两只,奴婢跟您提过的。刘老爷说会找到,所以娘娘也没放在心上。”
    刘珠儿点点头,将短刀又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终是没有头绪,索性先收起来,对丁香说,“这件事暂时放着,一会儿我们再去看看那余下的三十五只短刀都是什么样子,缺少的两只我会像刘兆坤索要。”
    “是,娘娘。哦,对了,娘娘,还有一事……”
    “说。”刘珠儿的心思还停留在手中的短刀上,专注的研究之下,她想着是否回去了画一个显微镜和一些必须的研究仪器出来,想要知道更多的东西,不能全都靠猜测和威胁,她一旦回了太子府,自己身不由己的被阻断了很多事,相信要靠仪器化验的地方很多。
    此时,丁香想了一下回来的时候瞧见的事情,酝酿了一番才说,“奴婢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段王爷。”
    “啊?”
    刘珠儿惊叫一声,看了看丁香,才想起她说的不是段王爷来了刘府而是回来的时候遇上了。
    安静了一下,她才说,“遇到了就遇到了,怎么了?”
    “是啊,段王爷的轿子就停在咱们的队伍左侧的巷子里,似乎去见了什么人。刘老爷还说要快点回来,可还是被段王爷的人给叫住了。段王爷后来从巷子里出来,与刘老爷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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