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嘴上还说着:“得加钱啊。”
    下一刻,门里的情况让晏秋秋顿时石化。
    “妈妈?”
    “爸爸?”
    “汤叔叔?”
    太过意外的场面让晏秋秋此时才想起来该把手从贺匀挺的胸上拿开,并从他的背上跳下来:“你们怎么在家?”
    范卓群坐在轮椅上,精神状态却跟坐在办公椅上似的:“我回来洗个澡。”她的视线根本没放在晏秋秋身上,和煦地望着贺匀挺,假意问着晏秋秋:“小秋,这位是?”
    贺匀挺抢在前头答了:“阿姨,叔叔……们好,我是秋秋的男朋友,叫贺匀挺。呃……我上来给秋秋做早饭,您三位吃要是还没吃,一起用点儿?”
    是啊,晏秋秋自暴自弃地想,要不是男朋友,怎么解释她那只自作自受的手,怎么解释凌晨五点被男人背回家?说是叫牛郎的福利吗?
    “他做饭挺好吃的……”晏秋秋苍白地解释,只能任由事态无可挽回地发展下去。
    贺匀挺躲去了厨房做饭,晏秋秋还得硬着头皮接受父母意味深长的目光。
    “我们回来得不是时候啊。”晏国栋假情假意地感叹,毕竟女儿一夜未归,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干嘛去了,小儿女之间的情趣还被父母撞破,多少有点尴尬。
    汤一鸣甩的一手好锅:“我就说病房里洗一下,还溜回来……”
    “都怪我行吗?”范卓群翻了个白眼,“敢情不是你们一个礼拜没洗澡,没难受在你们身上。”
    客厅里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这趟简方跟着你回来,我还以为你们在谈恋爱呢。”
    “我看这个小贺挺好,做饭很利索,是做餐饮的?”晏国栋还是想多打听些女儿“男朋友”的情况,看到晏秋秋点头,也觉得满意,“小秋喜欢就好。”
    实则晏国栋和范卓群自小就不太干涉晏秋秋。范卓群只叮嘱一句:“做好安全措施。”
    “注意着呢,不会搞出人命的。”晏秋秋心说,要搞出人命早八百年搞出来了,这个提醒迟到太多年。
    汤一鸣却有些不认同:“有孩子也没事,我给你带。我喜欢孩子。”
    晏秋秋登时的头一个比两个大。她是不婚主义者,尤其讨厌小孩,怎么话题就延伸到生孩子上了。
    她不耐烦地站起来,一面逃去厨房,一面吐槽:“管好你们自己吧。”
    原本以为这顿早餐会无比尴尬,好在贺匀挺拿出了混迹花丛的本事,男女通吃,哄得三位“家长”喜笑颜开。
    范卓群他们得赶在七点半查房前回医院,吃完饭就走了,留了两人在家。贺匀挺还想温存一番,晏秋秋有些半推半就,谁知大门开了。
    “起床了吗?我来帮你拿行李……”这是简方第一次在晏秋秋家中看到别的男人,联想到刚刚隐约看到的晏秋秋父母的身影,以及眼前肢体交缠的两人,一种极度令人恐慌的猜测涌上了心头,“你们……你们见父母了?”
    晏秋秋整了整衣服,感觉解释起来是一个不短的故事。她又不愿意将自己的隐私暴露在贺匀挺面前,只是含混地说:“呃……机缘巧合?”
    41.别人一亲,你就闭眼睛
    简方一直以为,永远陪伴在晏秋秋身边的那个人只会是自己,甚至在知道晏秋秋父母的婚姻状况后,生出了更多的希冀。这个希冀像是有着无限的魔力,让他无法遏制地用幻想憧憬着他们的未来。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晏秋秋送走了贺匀挺,一转头,简方比晏国栋还像老父亲似的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摆臭脸。
    “你这一身爹味儿,真讨人厌。干吗?这个女婿不合你意?”晏秋秋乐意逗简方,他总是容易当真而气急。
    她走过去捏捏他的脸,用手指在嘴边扯了个笑容:“在我亲爸心里可是不能更满意了。”
    这本是彼此都能心领神会的玩笑,晏秋秋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评价?此时,简方却当了真。
    晏秋秋也从来不曾带过男人回家,不曾让父母知道自己的感情生活,这个男人却登堂入室,甚至能让住院的范卓群特地回来一趟,甚至让他看到家中复杂的关系。
    他望着晏秋秋,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渐渐熄灭,残留的灰烬一寸一寸凉透了,散进无穷的空虚黑暗中。他像是从来不曾真正看清过眼前这个人,又像是一直都知悉她的心意。
    他只看到晏秋秋对他人的洒脱,倾听着他们的痛苦,却忽视了同样在这片苦海浮沉的自己。
    一声不吭地申请去奥地利上学也好,突然决定参与封闭实验也好,晏秋秋的两次选择,固然有学业上的考量,但谁能肯定其中没有逃避他的意思?
    简方审视着自己,是对她的情感累积到满溢而出让她感到负担了吗?
    晏秋秋见简方像是又上当,心中很是得意。她用郑重的语气将这个玩笑推上巅峰:“汤叔叔说会帮我带孩子。”
    这本该是玩笑的结尾,换作是平时的简方,应该以一句脏话来结束这个荒诞的话题。此时,他却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搞出来孩子,才不得以要见父母,商量接下来的事吗?
    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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