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闫寒和一些老师不禁都皱了皱眉头。
    老师们找当事人过来了解情况,应该是秉持着如果对方可以直接招认那就省去了后面很多的流程的想法。
    但很显然龚玉雪的心理素质与那名被她收买的十四班同学和唐弘博相比都好了很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可能公开承认自己就是幕后陷害同学的主谋,并且看谈吐表现,也的确是发现不出任何异常。
    果然,龚玉雪又立即说道:“而且我跟这位颜晗同学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力气去害她?!”
    ……
    没想到她会矢口否认,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唐弘博和那位受她指使的十四班同学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已经豁出去了的唐弘博恨恨说道:“你这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当初明明就是你鼓动我陷害颜晗的!你说林见鹿不好对付,用这招对付成绩上升太快的颜晗正好!你说只要把她弄走,我就可以出气……”
    “你在说什么?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你说这些你有证据吗?”
    龚玉雪也不跟他争辩,只声称要看到证据。
    事实上自打开始为自己辩驳时起,她就一直在避免各种对质和争辩,只一再强调证据。
    当真是滴水不漏。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唐弘博:“……”
    这他哪里会有证据。
    出手之前他压根儿就没料到会陷入今天这种局面,当初又哪里会想到如果要是翻车了,自己还要留存证据!
    唐弘博都哑口无言,那位单纯收钱办事的同学就更没话说了。
    他现在垂头丧气地杵在一边,毕竟是自己财迷心窍,他倒是没像唐弘博那样恨龚玉雪,他现在只担心等会儿他家长到了会怎么收拾他……
    屋内的争辩被龚玉雪三两句话就扭转了局面,闫寒坐在一边,暗自摇头,觉得这唐弘博向来自以为聪明,其实没一点社会经验,他玩儿不过习惯拿别人当qiāng使的龚玉雪很正常。
    估计两个人平时jiāo流的时候都不会让别人看见,也更加不会留下任何手机上的记录。
    而这时,把唐弘博怼得没话说的龚玉雪竟然突然红了眼眶,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现在的局面是两名指认她的同学拿不出证据,龚玉雪又咬死了这事她不知情,是有人陷害,老师们也没辙,甚至这间屋子里一大半的老师还都觉得龚玉雪应该真是被冤枉的。
    尤其是她这一哭,让本来被这件骇人听闻的栽赃事件搞得一身怒火的老师都冷静了下来,觉得龚玉雪说的有道理——
    他们虽然可以证明颜晗是被冤枉的,但也同样不能证明幕后主使就是龚玉雪。
    这种情况下,老师们就还要对唐弘博这两名同学进行分别问话,以判断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过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无论再怎么问,即便是面对家长唐弘博和那名同学的证词也都是这样,并且没有一个人能拿出证据,这让挖掘真相的道路变得很不顺利。
    直到后来龚玉雪的监护人赶到学校,更是一口咬定龚玉雪不会做这样的事,还说了一大推官方话术,声称学校在没有查明真相前私自冤枉学生需要承担哪些责任以后,老师更加束手无策了。
    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就很可能抓不到龚玉雪这条大鱼了,她以后反而会更加谨慎。
    闫寒想。
    他这段时间跟大林哥混,一直被贫穷束缚住的想象力也稍稍放开了许多,知道这位所谓的监护人并不是龚玉雪的家长,而是她家长派过来的律师,便知道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困难许多,也越发理解了前头知道“幕后主谋”是龚玉雪后老师们的愁眉不展。
    不过闫寒倒也没有因此退缩。
    半个中午过去,其他同学的家长都已经到位了,只有他是老哥一个儿,但面对这满屋子的人他仍旧相当镇定,临危不乱。
    闫寒说:“既然有jiāo集就不可能没有证据,唐弘博,你跟龚同学见面一般都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
    众位家长奇怪地看了眼这位四平八稳坐在沙发上的同学。
    说实话打从进这间办公室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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