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想雪域与旻朝断瓜葛,夺兵权,朕可以帮你。只是…毕竟旻朝这么大一条鱼摆在这,闻着腥味而来猫可不会让我祁国独享。”傅衍抿了口杯中辣酒话里有话说道。
    云景飞轻笑了声,拿过那摆在玉盘上的一个酒杯放在桌面中央,手指轻微一动,那杯子便被轻易推倒,听云景飞说道:“傅兄,不过一个小小卞夏国,你我联手还有它的立足之地吗?”
    “云兄,这次卞夏国和旻朝的联姻,看似是为了提防你我两股势力。怕只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傅衍拿起了那个被云景飞轻易推倒的酒杯,眼中目光另有所想看着云景飞道。
    “愿闻傅兄高见。”云景飞好奇问道。
    “云兄,要么是旻朝要吞了卞夏国以充自国实力,要么是卞夏国要吞了旻朝。旻朝这明争暗斗的两兄弟,绝没有我们表面上看到的简单。”傅衍以一种政敏锐的知觉说道。虽然傅衍还没全然看透旻朝这朝政上摆的棋局,但是以他多年的政经验,他能嗅到其中的不对劲。两个野心满满的国家,怎么可能会用和亲来提防这还不确定的外来对抗。
    谁吞了谁,斗的多狠,傅衍不在乎,有道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利。
    “傅兄不愧是五显大陆上第一才子。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云景飞听完傅衍意有所指的话,沉了沉心思,思索了会,轻笑拱手说道。云景飞原本想说,傅衍是倾国才子,但一想这话用在旁人身上是夸赞,但用在傅衍身上,可不就是变相的在讽刺傅衍是谋逆之臣吗,遂改了口夸大的说道。
    “云兄,谬赞。”云景飞的话似乎很受用,傅衍心情不错与云景飞碰杯喝了些酒。
    黎羽听后庭院中那两人的一席话,轻声捻步退去,竟是悄无声息没惊动在屋门口守夜的婢女。
    溯王府,宸院,陌尚尘从无望峰回来后的第二天。
    “陌大夫,爷喝了药后都睡了两天了怎么还不醒来?”一旁守着的怀安担忧问道。
    陌尚尘坐在床沿边,替谢昀季把脉只道:“没事,脉搏跳动正常。”
    早年被谢昀季封制于双腿中的毒素也渐渐缓和开,两日里陌尚尘不忘定时定点的帮谢昀季更换穴位上扎入的银针,放于床榻边的一个盆里堆了些变黑不要了的银针。
    陌尚尘和黎羽离开溯王府的时候,谢昀逸来过一趟溯王府,看了眼怀安口中所说的,他们家病情加重的爷,令怀安意外的时,谢昀逸非但没有为难反而交代了句好生照顾。
    这情况有点让怀安懵逼,他们家爷不是和皇帝一直斗的很狠吗?不懂不懂。算了,怀安不想懂,不管这句好生照顾是陌尚尘说的还是谢昀逸说的,他怀安都会照顾好他们家爷!
    又过去多少天,时间久到就连陌尚尘都开始怀疑,这解开蛊毒的药方是不是出错了…
    黎明时分,陌尚尘推开谢昀季所在主卧的房门,便见那个刚醒来的人,散着一头墨发固执的靠自己的力量从床榻坐起下床,扶着一旁的床臼站起身来。
    “昀季,你刚醒过来,不要勉强自己!”陌尚尘忙加快了几步到谢昀季身边搀扶着说道。
    却见谢昀季避开了陌尚尘扶着他的手,见他眼神冰凉看着陌尚尘执拗道:“她在哪?”
    陌尚尘眉心打结看着这个大病初愈固执的男人,后退了几步打量了谢昀季眼。
    “你体内的蛊毒已解开,你说她在哪?”陌尚尘不清不楚的说道。
    见谢昀季低眸,五味参杂其中敛去那眸里那一抹绝望的情绪,但又似乎还抱着一丝希望沉了沉声音启唇道:“陌尚尘,本王再问一遍,她在哪?”
    “我说她死了!你明白了吗!她死了!本公子挖了她琉璃一颗心给你入药当药引,然后把她的尸首丢到大海里去喂鱼,如何?谢昀季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陌尚尘最是看不惯谢昀季如此凡人模样冷声斥道。这个人一点都没有身为雪域之子的自觉性!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的轻易要放弃还在等着他回归的雪域云家?!
    一声冷刃划过剑鞘的声音响起,只见谢昀季拿剑刺穿陌尚尘心口边缘的位置,他红着眼巴不得将陌尚尘挫骨扬灰,气极反笑问着陌尚尘:“陌大夫,心脏抽搐的感觉,如何!”
    谢昀季知道陌尚尘再毒,都不可能对他所爱的下此毒手,这是他为什么会再问陌尚尘一遍再给陌尚尘一次机会的原因,可惜这人毫无自知性,明知道他心中疼痛不已却还非要在伤口上面撒辣椒面。黎羽不可能就这样死了!他不信!生要找到人,死,他也要找到她的尸首!
    “谢昀季,你居然为了个女人伤害自己的兄弟?如果不是我欠你娘亲一条命,如果不是你娘亲交代了要照顾好你,谢昀季你以为老子愿意管你的死活吗!”陌尚尘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那被利剑刺穿的胸口,如同谢昀季所说,这一剑离他心脏的位置不远。
    谢昀季还来不及把想说的说出口,一阵天旋地转,便松了握着利剑的手昏倒在地。大病初愈就挨陌尚尘这一气,绕是个健康大活人都未必不能保证自己不动气,更何况是谢昀季,唉,人好不容易醒了,又被陌尚尘给气的昏过去了。
    陌尚尘无奈的看了眼昏在地板上的谢昀季,来不及做他想,快速为自己扎了几个止血的穴位,又在伤口上撒了止血药,这才抬手快速拔掉那刺穿自己肩膀的利剑扔到一旁。
    “爷?爷!”日常到点端了熬好的汤药来到屋里的怀安看着昏死在地的谢昀季,摔了那手中托盘端着的汤药,听得一声瓷器碎了的清脆响声,怀安扶起谢昀季担忧唤道。
    “别喊了,能拿剑找我算账,还死不了。”陌尚尘看了眼自己已经止血的伤口带着些小情绪。
    “陌大夫,您和爷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您明知他痛在哪,你别老去上面撒盐。这样于您,于爷,都不好,还闹的不愉快。”怀安安顿好谢昀季躺下后,给陌尚尘换药包扎伤口,想了想陌尚尘这作死行为劝说道。
    “我不撒盐,那家伙好了伤疤又忘了痛,可得了?!”陌尚尘有些生气的看了眼,那再次陷入昏睡中躺在床榻之上的谢昀季严肃道。怀安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陌尚尘这作死行为,简直令他咂舌。劝不了,怀安也不想劝了。
    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陌尚尘伤口包扎后,便去为昏睡过去的人诊脉去了。反正他不管,谢昀季问他几百遍,他都绝不会告诉他,琉璃在哪!哼!反正他也不知道…无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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