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撞破情愫
    当肖天健出了聚义厅之后,这时候才想起来回来之后,只顾着忙着议事,却忘了吃饭的事情了,听听寨中打更的声音才知到时间已经到了三更天了,寨中晚饭早就开罢了,除了偶尔哨岗会传出询问口令的声音之外,莲花寨基本上已经是一片寂静了,像这时代,人们休息的都很早,此时早已是绝大多数人都上床休息的时间了,而铁头也跟出来问肖天健要吃点什么。
    “罢了!我还有事要做,给我简单弄点饭菜,送到我的住处好了!”肖天健想到这段时间不在莲花寨,肯定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处理,摇头苦笑了一下之后,对铁头吩咐道。
    铁头有些心疼肖天健,于是对肖天健说道:“将军刚刚从垣曲那边回来,明日便又要出发前往县北,今晚还是休息休息吧!要不然的话,俺让人准备些饭菜,送到后寨去吧!将军也好歇歇!”
    肖天健看了看铁头笑道:“你小子这段时间花花肠子越来越多了呀!明知明日我还要率部出发,今晚却让我夜宿后寨,岂不是让我坏了自己的规矩吗?罢了,不要再去打扰柳儿了!我还是在这里对付一晚上好了!”
    “可是这会儿都已经三更天了,将军总是也该歇歇才是吧!”铁头干笑了一下,还是坚持道。
    “罢了!等这次退了官军之后,再说休息的事情吧!我还是先看看这段时间积下来多少事情再说吧!”肖天健摇头拒绝了铁头的提议,转身朝着前寨他的住处走了过去。
    肖天健的住处也是他办公和休息的地方,就在聚义厅后面厢房之中,这里是不许闲杂人等靠近的,所以比较僻静,即便是肖天健不在莲花寨之中的时候,这里也有人专门清理,非特殊人员,是不会闯入到这里的。
    而肖天健就在走到自己的住处的时候,却发现在他住处旁边的厢房之中,却还亮着烛光,于是他楞了一下之后,抬腿先朝着亮灯的那个房间走了过去,这会儿天气已经很热了,为了通风透气,这间房的房门并未关闭起来,走到门口便能闻到屋中散发出一股驱蚊熏香的味道,于是他举步便踏入了房间,抬眼便看到房中一个书案后面坐着一个美人正挥毫在桌上的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让肖天健不由得眼睛猛然一亮。
    “范小姐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呢?”肖天健一进屋便立即微笑了起来,能在紧张的忙碌之中,看到范雨彤这道靓丽的风景线着实让肖天健有点惊喜,本来这次他回来,并未想过去见一下范雨彤,但是没想到在这里却还是碰到了她,这让肖天健颇有点意外。
    范雨彤直到肖天健踏入房中,才抬起头,一看到肖天健,便有些惊慌的赶紧放下毛笔想找东西掩盖她画的东西,神色有些紧张的对肖天健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肖天健踱步到了桌边,随意的朝着桌上望去,结果范雨彤赶忙用手去遮挡桌上的这张纸,这让肖天健很有点好奇,范雨彤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画些什么,而且他刚才用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一些东西,范雨彤显然不是在写字,而是像在作画,于是他笑问道:“我晚上刚刚从垣曲县赶回来,这不刚在聚义厅议完事,想回来休息,却看到你这里还亮着灯,便过来看一下!咦?你背后是什么?”肖天健话未说完,忽然间瞪大眼睛望向了范雨彤的背后,对范雨彤问道。
    范雨彤被肖天健吓了一跳,还以为背后真的有什么东西呢,女孩子天生胆子小一点,于是赶紧轻呼了一声扭头朝背后望去,结果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才知道上了肖天健的当了,等她再次扭过头却发现肖天健抢上一步到了桌边,一把便将桌子上刚才范雨彤画的那幅画给抢了过去。
    范雨彤俏脸绯红,赶紧想要从肖天健手中抢回来,但是肖天健却连窜带蹦的拿着这张纸逃到了一旁,让范雨彤没能把这张画给抢回去。
    “不要看!你这个坏蛋!快点还给我!”范雨彤赶紧绕过桌子追了过去,可是肖天健两只手高举起来背对着范雨彤,却让她无法抢回去。
    “哈哈!抢不走!我偏要看看我们范大小姐这么晚在这里画些什么!哈哈……咦?”肖天健一边躲避范雨彤的追抢,一边举起这张画观看了起来,当看清了画纸上的东西之后,他发出了惊奇的声音。
    原来范雨彤在画纸上用白描法画了一个骑着跃马横枪的大将的身姿,画中的这个大将身材高大,全身披挂着一身亮银鳞甲,背后披着一条披风随风飘起,下颌留着一副络腮胡,横枪怒目,威风凛凛,而且这幅画至此基本上已经快要接近完成了,仅剩下一些细节尚未彻底画完,而范雨彤显然绘画功底很深,许多地方寥寥数笔,便能很形象的勾画出精髓来,人物画的也相当传神,此事早已经可以看出来画中所画的人物是谁了。
    “这……这画的是我吗?”肖天健忽然间意识到画中的人物不是旁人,正是画的他的时候,于是惊讶的对范雨彤问道。
    范雨彤这会儿已经羞得是恨不得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拉藏起来永远不要出来了,被肖天健这么一问,更是羞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她虽说这半年来和肖天健相处的很愉快,但是两人之间却一直恪守着一定的距离,始终有些像是朋友一般,从未在交往之中相互之间流露出什么男女之情,而肖天健大多时候也都忙于刑天军的各种事务,时不时的会出去到处跑,不可能每次都带着范雨彤,所以他们二人之间只是存在一种朦朦胧胧的情愫,从来没有被他们点破过。
    而今天肖天健从垣曲县赶回来,也没人通知范雨彤,范雨彤便一直藏在这里,挑灯夜战在暗中偷偷的画肖天健的肖像,没成想却刚好被肖天健给撞破,还被他抢了过去观看。
    这对于范雨彤这样一个尚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来说,岂能不让她感到羞臊难当呀!这明摆着她已经将内心所想都画在了纸上,想要通过这张画来寄托她对肖天健的思念,这对于范雨彤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子来说,已经是等于告诉肖天健,她已经暗中恋上了肖天健,这如何让范雨彤能受得了呀!
    羞急之下的范雨彤看到肖天健已经看破了这张画上画的是谁了之后,又羞又气直跺脚,接着被肖天健这么一问,她立即羞臊的转过身捂住了俏脸,气苦的哽咽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这个大傻瓜!……你这个大坏蛋……你难不成非要逼我吗?呜呜……你欺负我!坏蛋……这让我怎么活呀!……”
    肖天健看罢这幅画之后,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便心中腾起了一阵狂喜,这段时间来,不是他转变了对范雨彤的念想,而是范雨彤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多少有些犹豫,如果放在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前的那个时代的话,以他的性格,才不会管这么多呢!肯定会很快便向范雨彤表露他的心思,跑到花店里面抄来一大捧玫瑰花去向范雨彤求爱了!
    可是换到了现在,肖天健在经历了这么多场战事之后,他的性子早已大变了许多,在感情方面变得有点优柔寡断了起来,毕竟范雨彤和柳儿还有蝶儿她们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对于柳儿他更多的是一种怜悯,谈不上是真正的爱恋,而蝶儿就不用说了,因为她的身份,某种程度上肖天健视她为一种玩物,根本谈不上太多的感情。
    但是对于范雨彤来说,从第一次见面起,肖天健便对范雨彤产生了强烈的好感,范雨彤的坚强和美丽结合在一起,给他了很大的震撼,他不敢说对范雨彤一见倾心,起码也是非常具有好感,希望能常常见到范雨彤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这也是他之所以一直扣着范雨彤,从来不提将她放回去的原因,哪怕是现在范家已经和他们建立起了比较稳固的关系,他也没想过要将范雨彤放回去的原因。
    再加上通过这段时间他们相互之间的接触,肖天健更是发现范雨彤确实是一个非常自强的女孩子,而且多才多艺,并且还很有主见,完全可以说是一个美貌和智慧的结合体,这样的女子在这个时代,绝对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哪怕是放在后世也属于那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所以肖天健自己内心中,也早已认定自己已经爱上了范雨彤。
    可恰恰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反倒多了许多顾虑,现在他的身份可以说是一个反贼,几乎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带着一帮弟兄整日在刀口上舔血,谁知道他能不能成就一番大业,说不准哪一天他便会命丧杀场,他一手创建起来的刑天军也会因他的身死而土崩瓦解,那样的话,一旦他娶了范雨彤的话,反倒是害了她,到时候让范雨彤被俘一个贼妻的名分,不管是落在谁的手中,下场都会异常的凄惨。
    别看肖天健已经在这个世上生活了一年多时间了,早已适应了这个时代的许多东西,但是在感情上,他却发现越是珍视一件东西,他便会越发的小心谨慎,在他确定自己爱上范雨彤之后,不但没有进一步接近范雨彤,反倒是开始渐渐的有些疏离了她,整日把自己埋在各种事务之中,反倒是越来越少和范雨彤接触了,如此一来,他反倒对范雨彤是否也喜欢上他这件事上,没以前的那种自信了。
    而今天他从垣曲县返回莲花寨,没成想正好碰到范雨彤在这里偷偷的画他的肖像,并且被他误打误撞的当场揭破,这让他心中顿时升起一阵的狂喜。
    (像这样的穿越书,如果没有一点感情戏的话,可能会显得有些干瘪,所以适当会有些感情戏穿插进来,不喜欢的朋友千万别再破口大骂了!像这样的戏份不会多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撞破情愫2
    看着背着身对着他的范雨彤实在是羞涩难当,站在那里泫然欲泣,肖天健顿时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捧着这张传神的他的肖像画,上面的这个家伙可以说被范雨彤画是得形神兼备,可见范雨彤是多么用心的在画这张画,其中寄托了多少的思念,顿时让肖天健有些痴了。
    “彤儿!谢谢你!”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肖天健才干瘪的对范雨彤说出了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接着便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
    范雨彤羞臊难当之下,被急哭了起来,但是哽咽了一阵之后,反倒觉得心安了许多,于是渐渐的收起了眼泪,从怀中掏出手帕拭去了眼泪,当等了半天听到肖天健说出了一句这样没头没脑的话之后,她这才缓缓转过身,面对着肖天健嗔道:“你谢我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
    肖天健小心翼翼的将这幅范雨彤画的他的肖像画放在了桌上,转过身对范雨彤正色答道:“我要谢谢你彤儿!谢谢你不鄙视我这样的身份!能甘心留在这里吃苦!给我安慰!”
    范雨彤听罢之后,心更加安定了许多,虽然肖天健的话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但是言语之中却也透露出了他对她浓浓的那种爱恋,作为天生敏感的女子,她可以深刻的感觉到肖天健发自内心的那种对她的感情,这让她终于也不再为自己无意间暴露出来的对肖天健的那份情感而感到害怕了。
    看着肖天健郑重而且略显紧张的表情,她反倒放松了下来,居然忽生一种玩虐的心理,把俏脸一板道:“彤儿其实你能叫的?我为什么会甘心留在这里吃苦受罪呢?还不是你这个家伙强扣着我不让我回家吗?”
    肖天健被范雨彤这话搞得有点糊涂,赶紧正眼去看范雨彤的表情,却发现范雨彤嘴角带着一丝捉狭的微笑,于是顿时明白范雨彤这是在报复他刚才撞破她的心思,于是也笑了起来,把头摇晃着装作哀叹了一声之后说道:“唉!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呀!惭愧惭愧呀!看来范小姐还是根本看不上我这个贼头呀!既然如此,反正我再扣着范小姐也没什么意义了,罢了罢了!明日我便安排人,请范喜过来,将范小姐接回去!从此之后,再也不见范小姐了!”
    范雨彤一听肖天健这么说便着了恼,柳眉一竖便冲到了肖天健面前,对他叫道:“你敢!你这家伙骗走了我的心,现在却要赶我走了吗?你……你……你这是始乱终弃!”
    肖天健看着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的范雨彤,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突然间一把将范雨彤拦在了怀中,笑道:“范小姐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呀!貌似我肖某人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吧!我们之间貌似也从来没乱过,又何谈终弃呢?”
    范雨彤忽然间被肖天健一把揽入怀中,顿时被吓了一跳,也意识到刚才自己一时着急,说错了话,而且还明明白白的说出了她的心思,知道又被这家伙给骗了,于是羞恼之下,挥起了两个小拳头,用力的在肖天健胸口上捶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骂道:“打死你这个坏蛋,居然故意骗我!看我不打死你!你其实早就知道人家的心思了,居然还这么说,看我不捶死你!打你打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赶我走了!”
    肖天健呵呵的笑着,轻轻的揽着范雨彤的背,让她贴近自己的身体,无法再继续捶打他,低头看着范雨彤娇羞难当的俏脸,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忽然毫无征兆的猛然低下头将他那厚实的嘴唇覆在了范雨彤樱唇之上。
    范雨彤被肖天健这样的突然袭击一下便吓住了,身体猛然一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是她在长大之后,第一次如此亲密的贴近一个男人,并且这个人还是她喜欢的男人,但是她从来没有过接吻的经验,当被肖天健突然间吻住了双唇之后,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于是只能僵硬着身体,任由肖天健的湿热的双唇吻在她的嘴唇上,大睁着双眼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有心挣扎推开这个家伙,但是却又感觉到实在是舍不得。
    随着肖天健的深吻,忽然间她产生出一种幸福的眩晕感,身体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双臂不由自主的便抱住了肖天健壮实的腰,缓缓的闭起了一双美目,她感觉到肖天健的嘴唇用力的吸吮着她的双唇,而且舌尖还不时的试图侵入到她的双唇之中,像是要侵入到她的小口之中一般,而且鼻息之中传来了一阵让她很舒服的雄性气息,有点汗味,但是却一点也不难闻,反倒是有一种让她沉醉的感觉,于是她越发的放松了下来,渐渐的开始迎合起肖天健的双唇,两排贝齿也不时的被肖天健的舌尖扫过,直至她无意识的启开了贝齿,使得肖天健的舌尖侵入到了她的小口之中,和她的舌尖纠缠在了一起。
    而两个人在这个时候,都迷失在了这一突如其来的深吻之中,渐渐的都将对方紧紧的搂住,身体也绞缠在了一起,此时天气已经炎热了起来,虽然在山上的夜晚还有一丝凉意,但是都穿的比较清凉,范雨彤也只是穿了一件湖绿色的薄纱长裙,高高耸起的胸脯紧紧的贴在肖天健的身上,让肖天健更是欲念大起,谋个地方便发生了反应,高高的耸立了起来,正好顶在了范雨彤的小腹上,范雨彤被肖天健紧紧的搂在怀中,被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硬物顶的有点不舒服,于是撤回一只手,便去摸了一把这个硬物,想要推开这个碍事的东西,结果抓住了之后,捏了一把发现这玩意儿还硬中带软,即便是隔着一层衣物,也能感觉到它的热力,正奇怪这是个什么物件的时候,肖天健却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真是要了老命了,命根子落在范雨彤的手中,还用力的揉捏着,差点没让肖天健当场把范雨彤推到在地,就地正、法。
    正当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门口忽然发出当啷一声响,紧接着便是两声惊呼之声,一听便知道是女孩子的惊呼声,两个正在意乱情迷之中的男女顿时清醒了过来,赶紧分开了紧贴着的身体,两张纠缠在一起的嘴唇也啵的一声分离开来,肖天健气急败坏的扭过头去,恶狠狠的朝着门口望去,想要看看是谁坏了他的好事。
    结果两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肖天健的双眼之中,只见两个双胞小萝莉瞪大了双眼,正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而地上掉落了一个托盘,一个茶碗当场打碎在了地面上。
    原来是范雨彤的两个双胞小丫鬟深夜不放心范雨彤独自在前院熬夜“处理公务”端着茶碗给范雨彤送茶来了,结果刚好撞破了肖天健和范雨彤抱在一起的这一幕,两个双胞小萝莉如遭电击一般的傻在了门口。
    其中一个小丫鬟显然胆子大一些,瞪圆了双眼,怒视着肖天健,身体因为紧张抑或是愤怒,但是还是对肖天健骂道:“你确实是个坏蛋!难为我们小姐天天挂记着你的安危,你一回来便欺负我们小姐!坏蛋!你是个大坏蛋!……”
    而另一个小丫鬟似乎要胆小一些,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躲在了这个开口说话的小丫头身后,用紧张兮兮的双眼偷偷的看着肖天健,但是眼神中也充满着厌恶。
    肖天健这一下有点哭笑不得,他这哪儿是在欺负范雨彤呀!不过刚才他背对着房门,抱着范雨彤,很容易让人产生出误会,这才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范雨彤忽然间被两个小丫鬟撞破了她和肖天健如此暧昧的拥在一起,也是羞臊难当,一时间紧张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和肖天健分开了身体,但是却忘了手中还抓着一个物件没松开,居然就当着两个小丫鬟的面,还保持着紧握的姿势,嘴里面喃喃的说道:“秋儿、冬儿!你们……你们不要误会……他……他不是……不是在欺负我!”
    这个时候,两个小丫鬟才注意到范雨彤的那支手,别看小丫鬟未经人事,但是毕竟她们是婢女,有时候在范家大院里面,会耳闻目染许多东西,立即便意识到了范雨彤抓着的是什么东西,这一下她们明白了过来,原来肖天健并不是在欺负范雨彤,而是两个人之间正在……
    于是两个小丫鬟也知道坏事了,作为婢女,撞破了他们大小姐和情郎的“奸情”这一下麻烦大了,于是他们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了,那个胆子大一些的小丫头赶紧对范雨彤说道:“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奴婢告退了!”
    说罢她便忙不迭的掉头朝门外跑,临走还使劲的拉了一把那个胆小的小丫鬟,这才拖着她一起逃出了门外,一溜烟的朝着后寨逃去。
    范雨彤看着两个小丫鬟落荒而逃的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手中还抓着一根热乎乎的硬物,低头看了一眼,突然间惊呼了一声,连忙撒手:“哎呀!你这个坏蛋!不理你了!……”说罢之后便捂着脸也朝着门外逃去。
    看着范雨彤也跟着两个小丫鬟落荒而逃之后,肖天健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身的帐篷,叹息了道:“我说兄弟呀!你还真是会给我帮忙呀!这一下咱哥俩衰了吧!得!看来今晚注定我要咱们要孤枕难眠了!”
    可是肖天健刚自言自语说完,便看到范雨彤又提着纱裙飞一般的奔回屋中,也不搭理他,冲到桌子旁边,一把抓起了桌子上那张肖天健的肖像画,然后再一次飞也般的逃出了屋子,随即便听到她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了院子之中。
    肖天健缓缓的坐在了桌子后的椅子上,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暧昧,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嘿嘿的傻笑了着,这个时候铁头才伸头伸脑的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两碟小菜和几个馒头,对肖天健笑着走入了房间之中,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
    肖天健赶紧收起了一脸的傻笑,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对铁头喝道:“你这个家伙刚才跑到哪儿去了?为什么那两个小丫鬟过来,却没人阻止?”
    铁头装傻充愣答道:“刚才将军不是说要些简单的饭菜吗?俺去给将军准备饭菜去了!两个小丫鬟?哦!她们常常跟着范小姐在这里帮将军处理一些公务,出入这里是没人会拦着她们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河西村前哨战1
    李栓柱站在河西村的庄门上面,朝着庄外北方的道路上举目远眺,只见得一批官军的旗幡渐渐的出现在了庄北的道路上,眼神开始变得狠历了起来,沉声喝道:“开始装弹!”
    一批火铳手站在庄墙上面,立即将肩膀上的鸟铳放了下来,纷纷从腰间的皮匣之中取出了纸壳弹,开始咬开蜡纸纸壳,将其中的火药倒入到了铳管之中……
    官军来的速度还是超出了李栓柱的预料,本来他以为沁阳方面的官军会在两三天之后,才会起兵攻过来,那样的话,他会有更充足一些的时间来做好应战的准备。
    自从得到了冯狗子的消息之后,他便开始加紧修筑河西村的寨墙,并且带着人在庄外挖出了一条堑壕,以挖出的土石在堑壕外侧筑起了一道矮墙,在庄外形成了一道环形工事,在忙完这些之后,他便又带着人在庄墙外面再开挖一条深壕,增强河西村的防御能力。
    从冯狗子送来的消息看,这一次沁阳方向集结起来的官军数量超出了三千人,但是他手下却只有区区四百兵力,双方兵力很是悬殊,所以即便是刑天军部众们很是骁勇善战,他也不可能冒险带着这四百战兵,出庄正面迎战数量超过他们七八倍之多的官军,所以他唯有以河西村为据点,挡住这些官军入犯阳城。
    眼下肖天健率阎重喜和罗立两哨人马去了垣曲县,阳城本地仅剩下他和赵二驴、蒋成三哨人马,而这一次官军是兵分三路进兵阳城,除了石冉一部分斥候和东冶镇刘宝的一千多新兵之外,他不能指望有人再来给他帮忙了,所以他唯有凭借手头的这四百兵将,挡住沁阳方向过来的这路官军,否则的话一旦让他们突破河西村这个隘口,直入阳城地界的话,那么他们这半年多来的辛苦可能也就白忙活了,夏粮收不上来不说,当地百姓们肯定不知道也要被杀多少。
    所以即便是他和官军兵力悬殊,他这哨人马也不能后退半步,唯有在这里撑到肖天健率部回援,才能解决这个麻烦。
    不过即便是如此,李栓柱也并不感到害怕,毕竟他手下的兵将们各个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悍卒,比起普通官军乡勇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更何况他手中有一百多条鸟铳,还有几门小弗朗机和三杆九头鸟,凭借着这些家伙什子,这支官军想要攻破河西村冲入阳城地界,不死个千八百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而且李栓柱更有信心的还是他手下这些兵将们的意志,跟着肖天健这一年多来,他手下的这写新老部众们,无不被肖天健摔打的如同铁打的一般,绝没有几个贪生怕死之辈,肖天健总是对他们说,兵在精而不在多,而刑天军走的精兵路线,使得他们这一年多来,不管对上谁,都没吃过亏,刑天军上下早已是形成了这种心理优势,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怕字。
    当早晨斥候回报,说官军已经从沁水县出发,直朝河西村扑来的时候,李栓柱便着令庄外正在施工的部众们收工,回庄休息,并且将他们这些天准备的各种御守之物都请了出来,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而沁水县城到河西村不过区区十几里远,刑天军过年前后经常性的派兵进入到沁水县境内抢大户,闹得沁水县当地大户们人人自危,被刑天军破了不少家,因为刑天军的事情,沁水县的一众官吏们早已是为此寝食难安,只怕沁水县也会成为下一个阳城县,所以这一次当吴甡下令三路进兵阳城的命令之后,沁水县反应最为迅速,除了在当地迅速的召集起来了过千乡勇之外,还为各路前来此地的官军筹办了一万两饷银和不少的粮秣,以供官军对刑天军进行进剿。
    如此一来,在沁水县集结的官兵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于是在拿足了饷银之后,便虎彪彪的发兵攻向了阳城县。
    而沁水县到阳城县只有一条大路可走,其余的都是一些很窄的乡间小道,根本无法让大批官军通行,所以他们想要进入阳城地界,便必须途经坐落于大道旁边的河西村。
    本来官军在沁水县集结的时候,便直接在县城南面集结,所以官军一出发,用不了多长时间,便抵达了河西村。
    对于河西村这一次来此攻打刑天军的官军也都了解情况,知道河西村早已是刑天军的一处驻地,派有刑天军的部众驻守,所以在出发之前,也早已派出数路探子打探了河西村的防守情况。
    虽然这些细作探子被抓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人跑回了沁水官军营中,将这里的情况告知了这次负责统兵的大将,而此次在沁水县负责统兵攻打刑天军的,是一个姓徐的卫指挥佥事,在得知了把守河西村的贼军只有四百人左右的时候,顿时高兴了起来,他也听闻过刑天军的厉害,两个多月之前的北留一战,刑天军两千人大败牛泰四千兵马,杀的官军落花流水,牛泰也落了个逃回去被逮处死的下场,本来对于这次出兵攻打刑天军,他是心怀惧意的,但是当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他顿时放心了下来,三千对四百,而且他手头大部分还是官军,用屁股想,也能猜出来谁强谁弱,如果三千人还打不下一个四百贼兵把守的庄子的话,那么他这官也没必要再当下去了。
    于是查明了河西村守军的兵力之后,他便不再耽搁时间,立即挥师朝着河西村扑了过来,当中午不到,官军便进至了河西村之外。
    而此时徐佥事勒马驻足朝着河西村望去,此地虽然扼守阳城到沁水的大路,但是河西村毕竟以前只是一个小庄,庄墙不高也并不坚实,贼军也仅仅是以此据守此地,仅在庄外构筑起了一道没有多高的矮墙,根本谈不上易守难攻,这样的庄子,在周边等地比比皆是,平时也就是能防备个几十上百的贼人攻打庄子,绝难挡住大军的围攻的。
    而刑天军仅以此地便想阻住官军从此通过,显然是有点太看不起官军了,于是这个徐佥事便心中更加有底了一些,当即收住兵马,将军中各处前来在他手下听令的诸将招致他的面前,对他们问道:“诸位也看到了此地的情况,不知哪位愿意力拔头筹,攻下此庄呢?”
    所有随军前来的这些军官们也都看罢了西河村的情况,不由得心中开始有些窃喜,觉得像这样的一个庄子,对他们来说,拿下此地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于是一个千总当即出列抱拳对徐佥事大声说道:“启禀徐佥事,马某愿意带兵前往,拔下此庄!为大人开路!”
    徐佥事看了一下,这个马成良乃是浮山卫的一个千总,手下这次带来了一营的兵马,总共大致有五百人左右,这在眼下的这种时局之中,一个千户所能调集起来五百兵将,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按照正常来说,一个百户所应该有兵一百一十二名,一个千户所控制十个百户所,满员的话应该有一千一百二十名兵卒的,但是眼下各卫所之中,逃兵众多,像马千总这样的一个千户所,能调动二三百人就算是相当好了,可是这个马千总却一下调来了五百兵卒,可见此人还多少有点控兵的本事。
    于是徐佥事便点点头道:“既然马千总有此壮志,那么本官便在此敬候佳音了,来人,击鼓为马千总助威,希望马千总一战功成,莫要坠了我们官军的威名!另外将军中大炮置于军前,开炮给我轰击贼军!”
    这个马千总听罢之后,立即仰着头虎彪彪的走到了他的队伍之中,将腰刀噌的一下拔了出来,对手下兵卒们叫道:“弟兄们,今天是用着你们的时候了,该领的兵饷你们也都拿到了,现在都他娘的别在装孙子了!上峰说了,此次入阳城剿匪,杀贼一人,赏银五两,这些贼人们可是肥的流油,跟老子杀贼呀!”
    他几百个手下听罢了这个马千总的鼓动之后,也都来了兴致,于是纷纷振臂高呼了起来:“杀贼!杀贼……”
    随着战鼓声响起之后,马千总率领他手下的五百兵卒,嗷嗷叫着抬着一些梯子,手持盾牌,便一窝蜂的朝着河西村冲了过去。
    李栓柱始终站在庄墙上面看着官军的情况,这支官军旗帜驳杂,显然不是来自一处的官军,而是由几路官军汇合起来的,装备情况也很是一般,仅有三门中型的弗朗机炮,和几门虎蹲炮,而且显然也没有被充分利用起来,只是零散的被抬出军中,陈布在了庄外,毕竟虎蹲炮射程有限,官军不得不将这几门虎蹲炮抬至了距离庄外矮墙仅有六七十步远的距离,架设在了那里,一群炮手忙活着开始装填,看来是打算以大炮开路,强行攻庄了。
    而官军之中出列了五百兵将,在阵前列队,不多时发出一阵杀贼的呐喊,便朝着庄子冲了过来。
    李栓柱嘴角露出了一丝狰狞的微笑,立即大声叫道:“弟兄们,这帮官军不过如此,居然如此小瞧咱们刑天军,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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