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纵横,街景十分繁华,俨然是一座现代都市。而老城区则因为历史文化保护和发展旅游业的需要,仍保留着老江城的风貌和韵味。
    梁景易独自坐在夜游画舫的船尾。飞檐上悬挂着一盏镂空雕花的走马灯,随着船行悠悠旋转。
    和风徐来,青灰色的夜幕叫粉墙黛瓦遁了形,混沌成一片墨色。幸而有毗邻店家的灯光映照,才得以辨清何处屋檐,何处窗牖。
    有别于现代城市里整齐划一的路灯,老城区的夜晚,廊檐、屋角上随意悬挂的灯笼以及瓦楞上的串珠灯饰。远远看去,星河浩瀚,璀璨而静谧。
    他边欣赏沿岸风光,边听着清月在另一头和声细语地跟船工jiāo谈着。他们用的是当地方言,他虽听不懂,却没由来的喜欢他们说话间婉转的语调和软糯的发音。即便是粗犷沧桑的男声,细细一听,竟也带了几分铁汉柔情。
    在此之前他到过江城两次。一次公差,一次旅行。只不过,无论哪一次都不像这次一般,让他无端的觉得与这个城市亲近,不自觉想要更了解这里的一切。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鼻息间多了一丝淡淡的甜香,这是沈清月一贯的气息。她在他身边坐下来,借着昏黄的光线,只见她眼中仿佛有星光,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着,不由叫他心醉。
    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抚上她的肩头,让她自然而然地靠向自己的肩膀,下巴轻轻地抵着她的发顶,就这样静静地入了画中。
    “你们刚才说了些什么?”
    片刻后,她感到留海间有他吐字的气息。
    于是,乖乖地将谈话内容重复了一遍。只不过,梁景易要是能懂上一字半句,那就怪了。
    听着她小嘴里的“咿咿呀呀”,他不由恨得牙yǎngyǎng。伸手将她一揽,凑过身去一口咬住了某只小动物雪白的脖颈。
    力度恰到好处,断气倒不至于,说话声却是戛然而止。
    清月暗暗嘟哝。想当初,明明是她先“开的口”,现在反倒成他的属xing了。就算是被咬后变成了吸血鬼,也不能反噬同类啊!
    骨子里,清月不是善罢甘休的一类。不过,“反咬一口”也得找准场合和分清形势。她今天穿这身低领衣服出来可算是失策失策了。而且,他俩现在这姿势实在不适合在光天化日之下。好吧,晚上也不可以。
    总之,此情此景,若她再不讨饶,怕是要声誉不保了。
    如是想着,沈清月忙好声好气地把方才的话又翻译了一遍,某人这才总算松了口。
    不过,随即又附上一句:“姑娘,现下这情况跟刚才可不一样了。”
    言下之意是,她光把刚才欠下的补上显然是不够的,还得再进一步地表示表示诚意。
    沈清月腹诽之余,心生一计。遂软语道:“小女子心中倒有一好去处,不知梁先生可否赏光?”
    不久后,画舫在一处码头靠岸。
    月出柳梢,带着点凉意的晚风好客地替他们捎来植物的清芬。二人手牵着手,慢慢走在河边的青石板路上。
    方才在船上远观,只觉有种隔着玻璃的朦胧感,犹如凡人望月。现在踏实地上了岸,与街上三三两两的路人擦肩而过,闻着空气中的饭菜香气,隔着门便听到临水人家的闲话家常,还有碗筷杯盘的细碎响声,顿有种重回凡界的感觉。
    这一刻的人间烟火,让梁景易心中一暖,一时浮想联翩。
    正想着,他忽觉眼前一黑。虽如此,却并不挣扎。一想到某个比他低一头的小女子是如何拼命伸长胳膊才蒙上了他的眼睛,他就不由的唇角上扬。
    又走了几步,他才得以重见天日。睁开眼时,已身处一间餐厅之中。
    昏黄的灯光,复古的家居摆设。梁景易看了一眼沈清月,却并未发现有任何异色,心里暗想着,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很快便有店小二过来招呼,清月以看菜单为名先屏退了他。
    不一会儿,她就拿着笔在菜单上勾画起来。
    不知从何时起,二人默契地分工明确。一个负责点菜,一个负责买单。
    梁boss边喝着柠檬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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