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nighttime from the day.)
    你在渐渐失去喜悦和惆怅的能力。(you’re losin’all your highs and lows.)
    这种莫名其妙你难道不觉荒唐吗?(ain’t it funny how the feeling goes away)
    清月第一次那么细细地去领会歌词的大意。
    倏尔,她耳边传来低低的唱和声。他的歌声,比说话时更显温情。车里没开照明,路灯的光线斜斜地洒落在他的侧脸上。
    她一时也忘情地小声跟唱起来。察觉到那丝细小而柔美的声音,梁景易嘴角扬起了微笑。
    没有人会知道,在这灰黑色的雪夜之中,路边寂寂停靠着的一辆车里,正飘dàng着如此暖人心肺的旋律。
    “你最好让某人爱上你/你最好让某人爱上你/在一切都太迟之前(you better let somebody love you,you better let somebody love you,before it’s too late)。”默契地唱完最后一句,二人相视而笑。
    片刻后,梁景易提议,要不要去他家里坐坐。
    清月闻言,一下怀疑莫非是自己的神情出卖了自己,一下又觉得此言正中下怀。
    梁景易一时听不到答案,不由责怪起自己的冒昧来,却见她笑笑点了点头,这才释怀地发动了车子。
    作者有话要说:
    瑞雪兆丰年~
    阅过请留痕~
    ☆、chapter 33
    梁景易住在一间高层单身公寓里,房子是他回国后自己买的。
    既然决定从梁家老宅里搬出来,就是不想再依赖那边了。
    “进来吧。”他打开门,回过头看着清月。
    只见她无声地笑了笑,俯身脱掉靴子,换上他拿给她的棉拖。
    穿过一进门的过道,正对着起居室里的大片落地窗。
    此时,窗外飘着鹅毛大雪,深邃的天空中泛着暗红色的光晕。城市里闪烁的霓虹如同上了层磨砂灯罩,朦朦胧胧,分外静谧。
    沈清月倚窗而立,目光紧紧追随着雪片儿。它们有的落到窗玻璃上,遇热很快便融化成了小水滴。
    倏尔,一股nǎi香味伴随着脚步声靠近。梁景易已换了身棉质家居服,手里还拿着一只精致的白色骨瓷杯子。
    “喝点牛nǎi吧,暖暖身。”他把杯子递到她手里。
    “哦。”
    感到恰好的温度,她低下头去。
    抿着牛nǎi的样子,让人联想到某种叫沈清月的小动物。
    她边喝边察觉到头顶上的灼热,抬头一看,正对上某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意识地抹了下嘴唇。再看他时,却见他虽然撇开了视线,嘴角却难掩笑意,她瞬时觉得整张脸都烧热起来。
    “笑什么笑。”
    声音明明已经小到很没有骨气了,却还是被身边的梁景易听了个正着。
    “你说什么?”他突然的凑近,打趣地看着她。
    清月感到自己快着火了。
    一定是自己过去冰山惯了,所以,上天才要惩罚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变成一座不定时瞬间喷发的活火山。
    “没什么,就是有点小热。”她红着脸道。
    “快把外套脱了,要不然一会出去容易着凉。”他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清月听从指令,不动声色地解下围巾,又脱去外套。等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才惊觉自己严重退变成小学生了。
    不过,卸下大包袱之后确实比刚才舒服了很多,她不由舒展了下手臂和肩膀。这一拉伸,将她美好的曲线暴露无遗。
    梁boss眸色一沉,她身上的这件驼色打底衫甚是眼熟。很快,他便联想到在平城那次,某人三罐啤酒下肚后,不省人事之前所做出的壮举,顿感自控力岌岌可危。
    “清月,去沙发上坐吧。”他清了清嗓子道。
    清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不解地仰头看向他,却发现那张脸上此刻微微泛红。不过,她马上又意识到要客随主便,于是,便乖乖移驾去了沙发。
    梁景易也坐下来,亦公亦私地闲聊。
    这期间,某人却一直纠结于要不要吐露来意,不免有一搭没一搭的。
    他许是察觉到了,也不多问,只是起身开了电视,对清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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