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这明显理亏的质问,只说,“我有事和你谈谈。”
    “说吧。”漫不经心地提着装着甜品的纸盒放到茶几下,看到一旁老先生那眼巴巴似是无限幽怨的眼神,压住了胸膛中的bào笑冲动。
    “我需要和你单独谈谈。”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需要单独谈谈的话题。”
    既然认准自己放不开田然,就不能再做任何扣分的事。尤其身边的这位如一只修行了五千年的老狐狸的肯德基爷爷是田然的外公,在他面前和一个摆明不是为公事来的女人单独会见,不啻自寻死路。那么傻的事,谁干?
    “外公,您不介意我当着您的面处理一些公事吧?”
    “有公事要到你的办公桌那边去谈。”司博慎眼角偷瞥着胡桃木茶几下的甜品包装,好不耐烦。
    端木辄对章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章欣扫了老人一眼:思及端木辄的称呼,料定是一房亲戚,看其衣着的质地、做工虽是贵气十足,但通身上下感觉不出任何威慑,也就一个普通的老头子而已。随端木辄转到办公区,甫一坐稳,即问,“你把盈心怎么样了?”
    “你表妹吗?”端木辄奉以讥笑,很不给前未婚妻面子,“想把她怎么样的是你们吧?”
    章欣面不更色,理直气壮,“我们处在今天这个位置,对许多事应该心知肚明,财富可以让我们阳春白雪,阳春白雪却不能累积财富。”
    端木辄耸肩,对这番见解不予置评。
    “盈心很漂亮吧?”
    端木辄挑眉未语。
    “盈心很漂亮,她十岁的时候就初具姿色,我爸在那时便把她当成了一样待价而沽的商品,精心培养,细细的雕琢,都是为了使这件商品增值,在需要的时候卖一个好价钱。我爸是不允许商品造反的,为了一个盈心,和我爸发生冲突,值得吗?”
    端木辄哂笑,“同样一句话,我回问给你,你认为你的父亲会为了一个在他认知中是商品的人和我发生冲突吗?”
    “我——”章欣微窒。
    “说出你此来的目的吧,你不是我的对手,说多了也只会让你自己难堪而已。”
    端木辄很坦白,坦白到残忍。章欣忍不住自问:我当初怎么会以为可以征服这个男人?
    “你喜欢盈心,对不对?”
    “我说过,尽快说出你的目的。”
    章欣回首瞥望仍待在会客区的老人,却恰见他将手探进茶几下摸摸挲挲,察觉到她投过去的目光,慌不迭地将手伸回,并送来一个有些憨态的笑容,但眼睛躲躲闪闪,充分表明一个做贼者的心虚。
    原来,还是一个蒙受端木家恩泽却难脱穷人习xing的穷亲戚。她下了断定。
    “我可以说服爸爸让盈心归你。”特意等了等,对面的男人没有任何问诘,“而你必须让田然难堪。”
    正在试图偷渡一块慕斯的司老先生动作微顿,心中为自己孙女做人的失败稍稍感叹了数语,随即把装着慕斯的小小纸盒偷渡在手。
    “说得更清楚一点。”她这样说,端木辄也兴趣顿生,本来靠在椅背上的上身前俯,眼内熠熠生辉。
    “你必须带着盈心在田然面前频频出现,给她一些打击和难堪。”
    “你怎么确定我能够打击得了她?”
    “她对你有感情!”章欣冷笑,“记得吗?有一次我们在卡菲尔餐厅一起吃饭,田然就在不远处,我有注意过她当时的目光,虽然很会隐藏,但还是让我看出来了她的失落……”呃?她微惊回眸:会客区仍然只有那个不起眼的老头,此刻后者tiǎn着手指,咂咂似有回味。那么,方才瞬间感觉到的两道刺背来的犀利目光只是自己错觉?
    端木辄也不甚自地换了个坐姿——他何其有幸,能知道肯德基爷爷以目光杀人时是怎样一个样儿,怕怕。
    “我调查过一些事,田然曾经是雅士的会员,而且,是你长达……七年的伙伴。”七年这个数字,她说得有几分不情愿。“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的感xing思维注定要比男人易于动情,尤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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