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好比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任人拿捏的柿子,想要逆袭,恐怕还有些难度,只盼白司寒能察觉到异样,否则就死在掖廷里。
    与此同时,同根院,白司寒掐了掐指尖,目光欲有些凛冽,时不时往幽径小路去看,时辰过了许久,他心底有些焦虑了。
    小溪儿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王上见白司寒神色甚是心悸,笃定是担心那女人的安危,一股猛烈的好奇心推了上来,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让他露出如此神情。
    王上眼里记忆里的白司寒,是那个高傲自大,不可一世,廉洁冷静的人物,眼前这个表情十足的人,竟是为那女人而动容。
    血泯也闻言到了,冷眸终是阵起了一丝波澜。
    主子廉洁寡欲多年,世人都说他是断袖之癖,不喜女子,虽然很多名媛闺秀都倾心于他,但这么多年,主子从未娶,也从未有过一个侍寝夫人。
    直到遇到了她,那个纤尘不染的女子,一袭的昳丽振袖,梅花抹额,像是一个忽而落此人间的仙子,出现得神秘,来得也诡异。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一物降一物。
    或许,是此原因吧。
    血泯心中百感交集间,又感慨叹气。
    白司寒按耐不住了,欲要起身,王上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王上托着剑身,直负身后,一副眉梢扬起道:“国师,别急着走,你还没教我如何使用上弦月。”
    白司寒不悦的蹙紧了眉,横了一眼身后的血泯,朝着王上揖礼:“臣恭敬不如从命。”
    血泯一目了然,抽身想要离开,张德便浮尘叫住了他,“血大人这是要去哪?王上下了命令,没有王上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同根院。”
    他止住迈出的脚步,用冰冷的眼神瞪张德,在身份的威迫下,他只好揖礼遵从。
    掖廷了,阿芽仗势欺人的狠踹葵凰溪,她的全身都无法动弹,四肢都被铁链束缚着,筋脉封锁的她,如同一个废人,任人欺压,但不卑不亢的灵魂告诉她,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妍喜美眸的瞳仁开始鄂地萎缩,看着狼狈的葵凰溪,还有那隐隐流露出的乌青和伤口,眼神流盼间,察觉到脚下的人,发丝一缕遮住了半边眼,阴气拂过,她露出了修罗般的眼神。
    就仿佛往她心里灌输一种恐惧,妍喜是个不通世俗的公主,何能见过血腥风雨,更不能了解那些尖酸刻薄。
    只知道,贱婢就永远都是贱命一条,不足为惜。
    可转悠间,回想起白司寒眼里透出的温柔和宠溺,妍喜虽有不甘和堕落,但如果这个女子死了,她就在白司寒眼底成了罪人,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想到此处,她心底就开始发慌,手心都攥出了月牙。
    “阿芽,不要,住手吧。”
    阿芽还兴致勃勃的教训脚下低贱之人,指着葵凰溪的警示问:“公主,她只是一个魔头,难道您没听魏大人说吗,邪门外道……”
    阿芽愤懑的话未落完,妍喜就露出了一丝不快,凌厉道:“本公主的话你都不听了?是觉得你做了本公主的贴身婢女,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是的公主!”
    阿芽张惶着要解释,情形怕是越来越窘迫,她恳恳虔诚,“公主,您要相信阿芽。”
    妍喜裙褶一摆,响亮亮的耳光就火辣辣的打在阿芽的脸颊上,阿芽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的打击,颓废的哽咽出声。
    葵凰溪费劲的爬起身来,歪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主仆两人,“公主,天快要黑了,要下雪了。”
    妍喜整个人一惊诧,双手环着臂弯,神色开始慌张起来,浑身一颤,“阿芽,还愣着干什么,回迎春宫。”
    两人甚是来去匆匆的离开掖廷,葵凰溪似若有无的笑开始苦涩来,臂弯一阵剧痛,她忍着疼痛捞起振袖清晰可闻的乌青,一块青一块紫的,看着都觉得让人辣眼。
    细微的咣当声响起,只见一个小玉瓶滚落在她的脚旁,她抬起云里雾里的湛眸,随着玉瓶落处方向探去。
    只见对面牢房里,坐着一个面目沧桑的老头,银白色的胡须已经掩盖住了他半个胸襟,额头中央一头反光的秃头,白卷发邋遢的缠在一团。
    身着褴褛,破洞的麻布鞋破出了一个大洞,脚趾头伸了出来,身旁还有一个类似于乞讨的破碗。
    这分明就是一个讨饭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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