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胖卢的将军懊恼万分:“什么?你让我去请庞惊涛?”
    萨格尔无奈的叹气:“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事已如此,就算你我肯低头,那华天博岂能善罢甘休!羞辱你我还不算什么,若是动起手来,他手下那个九级剑尊护卫,谁人能挡?”
    胖卢闻言大怒:“萨格尔你想害死我吗?与他们动手?谁胜谁负不说,但是那叶云就不会放过我们!”
    萨格尔突然笑了,走上前按着胖卢的肩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叶云是文官,与你我不相统属,何况这里还有他的侄子当挡箭牌,别忘了,那个昏迷不醒的叶昔阳才是名义上的领队。他总不会拿自己的侄子开刀吧?”
    萨格尔压根不知道叶云为什么会请华天博去墒冶,只以为是政治上的权钱交易,殊不知,就算是叶昔阳是叶云的亲侄子,但若是真的惹火了叶枫等人,搞砸了这次三十万斤上品法晶的交易,就算是亲侄子也要遭殃!
    二人正在焦头烂额的商议对策之时,忽闻营外传来一个雄浑浑厚的男子声音:“好一座军营,世间百态在此大可一览无余啊!”
    听到这个声音,刚坐下的胖卢豁然站了起来,脸色骤变。
    萨格尔急忙向他看去,胖卢气急败坏的一掌将面前的藤木桌案整个压入了地底,嘭的一声闷响,坚硬如铁的璇玉地面竟不能挡,掌中凭空出现一个桌案大小的深坑。
    “你不是要请庞惊涛吗?现在好了,人家不请自来啦!”
    说罢,胖卢再顾不上萨格尔,急匆匆向帐外走去,萨格尔脸色难看之极,不及细想,也紧随而出。
    偌大的军营,因庞惊涛的一声感叹而沸腾,士卒奔走,刀出鞘弓上弦,是个军人就知道城主庞惊涛与胖子将军卢安然早就互相看不顺眼,如今突然前来,还摆出一副刁难的姿态,恐怕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随着声音,一个身披紫金大氅,头束冲天高冠的高大男子凌空而来,举手投足间威仪不凡,视满营刀枪如无物,步履轻快,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直向叶枫的席前而来。
    席间的歌舞杂耍顿时停了下来,九级巅峰剑尊虽未刻意释放威压,但仅是不加掩盖的气息,就已令场中凡俗世人尽皆色变,胆大的颤抖不已,胆小的几乎当时就瘫倒在地。
    叶枫皱眉,来此之前他就将惊涛城的底细摸了个清楚,也早已料到他们的到来会惊动城主庞惊涛,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来得如此张扬。
    庞惊涛孤身一人,与胖子将军卢安然、骄阳骑士团团长萨格尔几乎是同时来到叶枫席前。
    卢安然乍见庞惊涛,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拱手寒暄:“庞兄今天如何有空光顾我这小小营盘,为何不事先知会一声,安然也好准备酒菜款待庞兄。”
    谁知他说了半天,另一边庞惊涛竟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席上的叶枫四人,而双瞳聚焦之处,赫然是站在四人背后的十名剑堂弟子。
    没人知道庞惊涛此时心中的震撼,十名剑尊强者,整整十名剑尊!其中四人更是与他同等的剑尊巅峰境界,这样的阵容,这样的实力,竟然只以护卫的身份站在叶枫四人的身后!
    一瞬间,庞惊涛想到了很多,甚至在考虑,这究竟华天博来大夏做生意,还是炎黄国准备攻陷大夏国?这宴席上集结的力量,足以瞬间将大夏国从北疆的地图上彻底抹掉!
    原本对华天博心存拉拢之意的庞惊涛,突然感觉自己的口舌不那么灵便,拉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若是真按照原来的想法说了,那绝不是拉拢,而是恬不知耻了!
    想及此处,庞惊涛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这一礼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最标注的一次行礼了:“大夏国惊涛城主庞惊涛见过炎黄国华大人!”
    叶枫微微一笑,点头回礼:“庞城主恐怕弄错了,我等只是商人,怎能以大人称呼!”
    庞惊涛忙顺着叶枫之意改口:“华老板实力非凡,若想为官必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来是受不得官场的掣肘,才甘居布衣,倒是鄙人冒昧了。”
    庞惊涛毕竟身为一方霸主,虽然名义上只是个城主,事实上大夏国整个南部十三行省都得仰他鼻息行事,他经历过的大场面也不知有多少,这会儿渐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言辞间却自然而然的显露出了极度恭维之意。
    他的恭维自然是有原因的,简单点说,他庞惊涛这般实力若是到了人家那边,仅仅能当个护卫罢了,有什么资格在他们面前摆谱?虽然他事先已经对华天博一行已经足够重视,可现在才发现,自己所谓的重视简直可以称为愚蠢!
    然而庞惊涛这番表现看在卢安然和萨格尔眼中,却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萨格尔甚是气恼,咬牙不已,对庞惊涛极为鄙视。这庞惊涛竟然是如此一个卑劣龌龊之人,想不到以他九级巅峰剑尊的身份,居然对几个商人如此吹捧,实在有失我大夏的威仪,与那叶昔阳简直是一丘之貉!
    而向卢安然此时却感觉自己有点头晕,不是错觉,是真的有点头晕!以他对庞惊涛的了解,刚刚入营之前那种神态,才是他庞惊涛的为人本色。以他的实力和手段,即便是见到国君夏鑏也仅仅是微微鞠躬,何曾对人表现的如此谦卑,不,不是谦卑,简直就是低三下四!
    卢安然不是笨蛋,能做到一城军方总督,又能在庞惊涛的排挤下连任十余年,又岂能是蠢笨之辈。看到庞惊涛都如此低三下四,他立刻反应过来,狠狠瞪了萨格尔一眼,转身拔出佩刀往地上一插,单膝跪地:“大夏国惊涛城军务总督卢安然拜见华老板,万望华老板绕我怠慢之罪!”
    卢安然这般做派,却又比庞惊涛更为下作了许多,插刀礼在北疆诸国的军队中是学生拜见老师时才用的礼节,为了挽回在叶枫眼中的印象,他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
    叶枫又岂会与他们一般见识,也微笑回应道:“总督大人何罪之有,我等能在此饮宴,还不都是托了大人的福。大人既然军务繁忙,自去便了,不需为我等劳神。”
    卢安然听了这话,恨不得立刻挥刀把萨格尔剐了,若不是他硬要给华天博他们来个下马威,又怎会有如今这番情况,现在倒好,人家摆明了不与你计较,可也不给你面子,再想要拉关系恐怕是彻底没戏了。
    庞惊涛见机极快,听出叶枫话中的不快,忙打个哈哈接道:“华老板自然是极懂情趣之人,能在此地摆酒自娱倒也别有风致,可此处尽是些粗蛮的汉子,万一搅扰了华老板岂不扫兴,不如鄙人做东,在此城之巅天池之上摆酒赏月,为华老板接风洗尘如何?”
    叶枫尚未答话,下方的萨格尔却忍不住了,冷哼一声:“我当惊涛城主是个人物,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萨格尔自问粗俗不堪,就不奉陪了!”
    萨格尔心中无比懊恼,这卢安然也是无用,须得再找他人惩戒这帮鱼贩子才行,必须让他们为冒犯骑士团付出代价!话一说完,他拂袖转身,就要离去。
    谁知庞惊涛却向叶枫拱手告罪,随后轻轻伸手一抓,不见有任何响动,萨格尔魁梧的身躯猛的一滞,一声低呼,整个人缓缓浮了起来。犹如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抓着,向半空悬起。
    尽管庞惊涛已经极力控制着威势,可周遭之人还是尽皆惊呼出声,那些杂耍、厨艺、娼妓、纷纷骇然奔逃,就连车队中那些雇来的马夫杂役也是仓惶后退。
    卢安然见状大惊,却不敢出手阻止,只能大声劝道:“城主切莫与他一般见识,军武中人向来我行我素,却不是有意要冒犯城主。”
    庞惊涛混若无事般笑道:“小小团长居然屡犯错失,昨日若不是华老板吉人天相,恐怕已被你的鲁莽害了,今天我若不替李鹏惩戒你一番,怎能显示我大夏军旅之威严。”
    萨格尔之所以敢出言不逊,就是仗着大夏军政分治,城主无权处置军官的由头。谅他庞惊涛这种奴颜婢膝之辈也不敢当众为难自己。岂料庞惊涛对华天博奴颜婢膝没错,对他这种军官却毫无顾忌。
    至此萨格尔也不由心惊担颤,身体虽被禁锢,但口尚能言:“庞惊涛你不要大言不惭,我身犯何罪,你一个城主凭什么替李鹏上将处置我,就算李鹏上将真要处置我也得说出个理来!”
    谁知庞惊涛早已探知这萨格尔轻慢华天博的事,此刻有心向华天博示好,根本不讲理:“在这惊涛城,我庞惊涛的话就是法理!今天看在华老板和陆将军的面子上饶你一死,不过你这身虎皮还是留下吧!”
    一句话未说完,庞惊涛张开的手掌突然握紧,半空中萨格尔身体突然变形,犹如被人捏紧的泥人般收缩扭曲,“喀喀喀”一阵骨骼爆碎声传来,萨格尔身上鲜血横流,好似烂泥一般跌回地面。
    兔死狐悲,卢安然见到萨格尔的惨状,心中震颤,庞惊涛这一手足够狠辣,不仅捏碎了他全身骨骼,连丹田元气也彻底消散,自此之后这萨格尔别说当军人,就算不死,也只能摊在床上度过余生了。
    第五十二章  天池投影
    卢安然心中戚戚,忙命人将萨格尔搀下去。他自问已经尽力了,劝阻的话中已经点明萨格尔是个军人,可孰料庞惊涛根本不予理会!
    叶枫面色不改的站起身来,赞许的点了点头:“庞大人行事果断,不愧是大夏的柱石。既然大人相邀,华某自然从命。穆执政、林大少,你们没有意见吧?”
    化名穆隆的慕容通天端坐未动,只是点了点头,而扮成林向南的上官雷霆随着叶枫站了起来:“庞大人好手段,我就喜欢和你这样当机立断的人交朋友,走走走,咱们这就去痛饮一番!”
    叶枫默许下,方艾遣散了席间众人,车队再次启程,载着重伤昏迷的叶昔阳出了军营,直奔庞惊涛的城主府而去。
    惊涛城的城主府位城北一座插天耸立的孤峰之上,孤峰名为剑坪,高达千丈,直入云端,而城主府就坐落于滚滚云海之上的山巅。常人想要进入城主府,都要通过传送阵才行。
    叶枫等人在庞惊涛亲自接引下来到剑坪峰顶,此时日正中天,万丈光芒将峰顶的一切照得纤毫毕现,传送阵置于一片古老松林之中,走出松林,迎面是一座凹字形的山口,山口中央碧波万顷,一座清澈见底的湖泊呈现在众人眼前,而城主府的高大城堡就耸立在大湖北岸。
    “庞大人好大的手笔,这天上城堡让人羡慕得紧啊!”美景如画,上官雷霆忍不住出言赞叹。
    庞惊涛略显自得的笑道:“此地清净,鄙人闲来无事总爱对湖小酌,今天能与各位老板共饮,定然畅快之至!”
    叶枫沉吟不语,这景色虽美,却总有种云山雾罩的感觉。而那平静得近乎异常的大湖,更是使人心悸不已,明明就在眼前,却总是让人觉得它随时都可能破空飞去。
    叶枫怀中的小白早在登山之初就警觉的醒来,虽然没有开口,可叶枫知道,只有在接近实力惊人的魔兽时,小白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庞大人,你这府邸可有什么来历?”叶枫一面走上城堡前的黑杉木吊桥,一面随口问道。
    庞惊涛露出一副就知道你会问的模样,微笑着回答:“不错,华老板好眼力,这府邸和府前的天池在大夏国可是妇孺皆知,大有来历,华老板如果感兴趣的话,稍后,我们不妨边喝边聊!”
    叶枫点头:“那就打扰庞大人了。”
    一行人在府中安置休息,请来医者治疗叶昔阳的伤势,直到晚霞时分,众人才来到城堡顶端天台上,天台突出城堡甚多,高悬天池上方,驻足其上,天池美景一览无余。
    早有人安排好了酒宴果品,寒暄一阵,众人分宾主落座。
    诸人把酒言欢,直到略带酒意之时,庞惊涛才望着湖水中倒影的银月徐徐道来;
    原来,这天池府邸本非庞惊涛所建,而是远在大夏建国之前就有了的,相传,数千年前,北疆还是一片四季严寒的冰天雪地,大量寒性魔兽盘踞不去,其中由以一条深渊寒巨蜥最为强大,占据了方圆上万里的领地,凡是踏入它领地的生物,都被他化作冰雕封存在冰川之中,鲜有例外。
    当时有很多强者为了斩杀这条深渊寒巨蜥,不远万里来此聚会,共同商议如何除掉它。最终上百名强者打成协议,一同出手,获利均分。
    可谁也没有想到,那深渊寒巨蜥竟早已幻化成人,冒名参与了商议围剿它的集会,并以其强横的实力震慑群雄,夺得了那次围剿的指挥权。
    “啊!”听到此处,坐在叶枫身边的姚淡薇忍不住惊呼出声,竟是听得花容失色。
    众人莞尔,庞惊涛笑道:“小姐不必惊慌,时隔数千年,那寒巨蜥即便真能幻化成人,想来也是鬓发斑白,十分好认了!”
    众人大笑,姚淡薇脸上微红,扭过头分辨:“我只是替那些强者担心罢了!”
    庞惊涛摇头微笑,遥望着倒影湖面的群星:“那些人愚蠢鲁莽至此,又怎配让小姐替他们担心,他们的下场不问可知。”
    “那寒巨蜥挑了一个满月之夜引他们进入天池,因为满月之时它的力量最为强大。结果参与其事的强者,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全都成了寒巨蜥的冰川中最新的珍藏。”
    这一次姚淡薇也忍不住笑了:“你骗人,既然他们全都死了,那是谁将当日的事情流传下来的?”
    庞惊涛郑重的摇了摇头:“鄙人并没说谎,事情的经过并没有人流传下来,而是由这天池倒影出来的!”
    众人闻言大感惊异,却见庞惊涛指着湖面笑道:“每逢满月之夜,月上中天之时,这奇异的天池之水就会将当日情景重现世间,好似那些死去的强者冤魂不息,回来警告世人一般。”
    众人大多数应声仰头向夜空看去,一轮满月正渐渐爬上中天。
    庞惊涛望着叶枫笑了笑:“华老板远道来此,鄙人无以奉客,就只好贸然将您邀来,观此奇景以作薄礼了。不过请诸位记住,远观即可,万万不要走近!性命攸关,切记切记!”
    叶枫脸上波澜不兴,微微点头,起身来到天台的边缘,手扶栏栅看向湖中。
    此刻,夜阑如水,晴朗的夜空中,银月高悬,天地被笼罩在一片银辉之中。湖面上正升起袅袅薄雾,雾气随着微凉的夜风轻荡,将天池妆点得犹如人间仙境。
    众人至此也都起身聚拢到叶枫身边,凝神关注着湖面的动静。
    少顷,银月升入中天,天池上薄雾渐浓,风过山口,带起阵阵呜咽之声,如泣如诉。
    姚淡薇不知是受不住深夜的凉意还是被风声惊吓,犹如一只小猫般缩进了叶枫怀里,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生疼惜。
    恰在此时,湖中浓雾忽然翻滚起来,犹如沸腾的蒸汽,滚滚而动,片刻间便凝聚成了一个个悬浮在湖面上的人影。
    这些人影衣着古朴,眉眼清晰可见,由以那肃穆阴沉的神情最为酷肖,简直好似活人一般。
    众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惊住了,虽然在场的无一不是强者,但想及眼前所见的竟是已死了数千年前的人物,不由得心生寒意。
    百余个白色人影脚踏雾气,齐集湖面之上,明明应该是人声鼎沸的场面,偏偏寂静无声,夜风拂过湖面,人影也随之飘忽不定,唯有风声依旧在呜咽。
    不多时,阵阵潮声从雾中传来,天池之水无风起浪,水花激涌拍岸。
    浪头渐高,湖水居然在远处倒卷升空,一大团池水在空中凝结,好似水银悬浮在空中一般不住扭动,仿佛其中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湖面上那些人影纷纷掷出法宝武器,同时向那团池水击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五行宝器布满了天空,令银月失色,令天空震颤、风起云涌。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看得天台上的众人心神巨震。
    只见那声势骇人的攻击,居然毫不费力的穿过那团湖水,消失在夜空中,显然,那湖水就是湖水,其中不但没有任何生物,连蕴含的能量都低得可怜。
    攻击轻易得手,白影们显然都愣住了,甚至没有发现,那原本站在后方高处的一个白影已然渐渐失去了人形。他的身体缓缓扩张,形成了两只巨大的蝙蝠翅膀;脖子转动着拉长,拉出了一条粗如巨樟、颈背生有尖刺的蛇颈;而腹部迅速膨胀,双足渐渐弯曲,一只足有山峰大小的飞蜥呈现在白影们的身后。
    长风激荡,那飞蜥扇动遮天蝠翼,引颈向天,身躯起伏颤抖起来。
    天台上的众人好似听到了一阵狂野的大笑,尽管明知眼前的一切只是虚影,可还是有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
    湖上的白影一阵慌乱,逃窜者有之,暴怒者有之,绝大多数则返身出手攻向飞蜥。
    然而一切都已晚了,那飞蜥在大笑声中振起滔天湖水,将所有白影都裹入其中,湖水骤然结冰,一个个白影就好似冰凝琥珀一般被禁锢在冰中。
    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凝固了,那些白影还保持着或冲锋或逃逸的动作,脸上或惊惧或愤怒的表情全都定格,唯有半空中那巨大的飞蜥仍在狂笑不已。
    随着飞蜥的狂笑,湖面居然缓缓下沉,那万顷波涛形成的冰山,连带着被禁锢的百余名人影徐徐沉入湖中。不多时,湖面彻底恢复了平静,冰山、白影、飞蜥全都消失无踪,一切好似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庞惊涛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诸位现在是否相信鄙人所言了?若说这一切只是幻象,难道那些白影手中祭起的武器法宝也都是幻象吗?”
    众人闻言均是满脸赞同之色,正如庞惊涛所言,刚刚他们都亲眼所见,那些白影虽然只是雾气幻化而成,可从他们用来施放攻击的武器法宝却都带着璀璨绚丽的宝光,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真东西!
    诸人心中几乎升起同样的想法,那些武器、法宝来自何处?又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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