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男女之事还是在生理课上了解一些的,对于身体的反应,她十分确定自己是动情了。
    难道是自己的臆想过多,折射到梦中,便做了场难以启齿的春梦?
    微风拂过,吹散了空气里不被察觉的香软暧昧气息。
    外婆的声音远远传来,唤幼宜进屋吃晚饭。
    幼宜应了一声,怀揣着未能解答的疑惑,抱着刚醒的年年进屋去了。
    少女离开后不久,方才坐过的藤椅旁缓缓走近一个人影,轮廓隐藏在烂漫的紫藤花下,影影绰绰,看的不太分明。
    依稀是个清俊挺拔的少年模样。
    洁白的羽衣闲闲披在他的身后,仿佛刚从云端走来,皎如玉树,宛若惊龙。
    行走之间,衣衫无风自动,十足的仙姿邈邈。
    他停在还微微晃荡的藤椅旁边,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捡起上面少女遗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收进自己怀里,下一瞬,又化为一股白烟消失在月季掩映的古井边。
    接下来的一整周,幼宜没有再做任何奇奇怪怪的梦,也没有再遇到那条白蛇。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去紫藤架下的椅子上懒懒窝着,怀里撸着毛色橙黄的年年,有时候自己煮上一壶上好的清茶,倒进年年特制的小猫碗里,与它一并喝着淡淡香茗度过一个充实的下午。
    只是有意无意的,少女的目光总是在月季盛放的古井旁徘徊。
    看什么?
    她也不知道。
    幼宜不想为了一时的臆想和梦魇困住自己。
    在那个神奇的傍晚之后,幼宜便去网上搜寻了有关于春梦的资料。
    春梦,又称性梦,是青春期性成熟后出现的正常的心理现象,在青年中普遍存在。春梦的本质是一种潜意识活动,是人类正常的性思维之一,春梦是不由人控制的,梦和现实的巨大差别,不代表人的真正意愿。
    一切的数据资料表明,她只是做了个十分寻常的,不受控制的春梦。
    若要真说与别人有何不同,不过是对象有异罢了。
    只是听外婆说,那口古井已经许久不用,井里或许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若是那条白蛇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打住,不是说服自己是臆想了吗。
    幼宜努力摇了摇头,将那道洁白的身影从脑海中挥去,拾起放在紫檀木小案几上的诗集,随意翻阅着。
    打开的那页,赫然印着一首极为熟悉的诗歌。
    这首古相思曲她幼时便读过,如今再读,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少女清浅婉转的声音淡淡地在午后的庭院中回荡:
    在那样古老的岁月里,也曾有过同样的故事,
    那弹箜篌的女子,也是十六岁吗?
    还是说,今夜的我,就是那个女子,
    就是几千年来弹着箜篌等待着的,那一个温柔谦卑的灵魂,
    就是在莺花烂漫时蹉跎着哭泣的,那同一个人。
    那么,就算我流泪了也别笑我软弱,多少个朝代的女子唱着同样的歌,
    在开满了玉兰的树下曾有过,多少次的别离,
    而在这温暖的春夜里啊,有多少美丽的声音曾唱过古相思曲。
    幼宜缓缓读完最后一句,靠在怀里的年年本来极为专注地听着小主人的清音,却忽然甩了甩蓬松的大尾巴,似乎见到了什么人,在她的怀里直起身子来,警惕地“喵呜”叫了两声。
    幼宜撸着它光滑的皮毛,朝着它的视线望去。
    玉指猛地停住,少女睁大了眼睛。
    风儿吹起幼宜脸颊的发丝,乌发轻扬,繁盛的月季也轻轻摇摆,仿佛敲醒了一段沉睡的故事。
    少女视线所及,那口古井边,卧着一位受伤的少年。
    作者有话说:
    这文的灵感来自于作者菌翻阅诗集时,看到的这首古相思曲。
    就突然想写一个关于等待的温柔小故事。
    席慕容还有很多很美的诗歌,比如很有名的楼兰新娘,小可爱们有空可以去阅读一番。
    请小可爱们多多偷猪猪啦,爱你们(づ ̄3 ̄)づ╭78~
    受伤的少年
    第六章
    还是说,今夜的我,就是那个女子,
    就是几千年来弹着箜篌等待着的,那一个温柔谦卑的灵魂,
    就是在莺花烂漫时蹉跎着哭泣的,那同一个人。
    ···
    而在这温暖的春夜里啊,有多少美丽的声音曾唱过古相思曲。
    泛黄的纸张被风儿轻轻吹动,又翻了一页过去。
    古老的诗歌融进缓慢流逝的日子里,成为或真或假的传奇。
    一段纠缠的宿命,随着少女轻轻走近,一点点露出端倪。
    幼宜蹲下来,仔细端详着那名昏迷的少年,他气息微弱,洁白的羽衣上满是鲜血,似是已到了强弩之末,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却牢牢握着一块帕子,似是珍爱之物,连同血污都不舍得弄脏它。
    风儿吹起少年的长发,绣帕的一角轻轻扬起,幼宜瞥见那处绣字有些眼熟,细细一看,这不正是自己前几日丢掉的帕子吗?
    这个少年···究竟是谁?
    “咳咳···”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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