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到时候我再通知你,或者你把你家长叫来,我们聊一聊。”
    周水绒点头,但嘴上却说:“我不接受这处理。”
    班主任站起来:“轮得着你接受不接受吗?你犯了错只有被处理的份!”
    周水绒说:“我打架我回家反省我接受,我确实干了,我不为自己辩解。你说我推人,说我人品次,我不接受。你不能因为骂我的人多,就认为我是错的。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话不见得对,但要说掌握在乌合之众的手里,这话一定不对。要想处理我,你拿证据来。”
    “你就抓住了楼梯间没有监控这一个漏洞是吗?”
    “你怎么不说是范老师抓住了这一个漏洞,诬陷我呢?”
    班主任急了,声音都大了:“她为什么要诬陷你?你来给我一个理由!”
    周水绒也不惧她:“那我为什么要推她!你也给我一个理由!”
    班主任被她气得血压都要高了,大幅度喘了几口气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学习委员赶紧扶住她:“老师您没事吧?”
    班主任用胳膊隔开她,接着跟周水绒说:“这回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要你了!滚出去!”
    周水绒扭头就走。
    学习委员有点幸灾乐祸,但她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班主任,还能颤抖着声音问:“老师您别激动,为了一个学生这样不值得。”
    班主任叹着气:“这一个个的真不让我省心,我看我迟早死在岗位上!”
    学习委员表现的更害怕了:“您别这么说啊。”
    他们都会伪装自己,都会让自己看起来很无害,很可怜,只有周水绒像个顽固。
    【44】
    周水绒回到班上,所有人都用眼睛剜她,小声音阴阳怪气。
    傅邻英不相信周水绒会推人,这事情一听就离谱。他跟周水绒相处几天,虽然不能说了解她,但她知恩图报,根本不是她们说的那么歹毒的人。
    他偷偷给周水绒传了一个纸条,想鼓励她,结果被纪律委员看见,拍了下讲台:“干什么呢?”
    纸条传到一半,收是收不回去了,最后被纪律委员拿走,当着全班念了出来:“你没事儿吧?加油,我相信你。”
    纪律委员在讲台上阴阳怪气:“有些女生劝你自重,不要那么饥渴到处勾搭男生,也别以为有一两个支持你的,你就可以不把纪律放在眼里了,上课传纸条,我要记在纪律簿上!”
    傅邻英没被当众批评过,虽然没批评他,但跟他有关,还是让他红了脸,低了头。
    井贺就很聪明,他不相信周水绒,也不相信范老师,但他不会跟大家一起抵制周水绒,也不会跟傅邻英一样,去支持周水绒。
    他不想被牵连,所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最好不过了。
    周水绒没上这节自习,收拾东西回家了,她心情不太好,不想上课了,而且就目前这个学习环境,也不利于她再待下去,就学不到什么东西。
    她一走,十六班人就都自在了,好像是走了个洪水猛兽。
    *
    周水绒从校门口出来,沈听温走上去,拉住她手腕就走。她跟着他走了两步,甩开他手:“我现在没心情搭理你,识相的话赶紧滚。”
    沈听温听不懂似的,就不走:“饿了吗?”
    那好,周水绒走。她越过他,准备去车站坐车回家。
    沈听温跟上她,不说话了,就跟着她。
    周水绒等在车站,看着对面的树,枝繁叶茂,却不如岛上的好。司闻买了很多岛,他让周烟给每座岛起名字,周烟名字取得就一点都不诗人,什么小司,小闻,小司闻……
    周烟取完还喜欢问周水绒,好不好听,周水绒还不能说不好听,不然她就不开心了,她不开心司闻就不开心,周水绒就倒霉了……
    她有点想他们了,她想回家了,中国很好,可这里不是她的家,有司闻和周烟的地方才是她家。
    车来了,她上了车,刷了手机,走到后排坐下。
    沈听温跟她上了车,跟她走到后排,坐在她身后,看着她。
    周水绒脑袋靠在窗户上,旁边座位有个小男孩因为最后一口糖掉了,哇哇哭起来,他妈妈一直在哄,周围人都是嫌弃的眼神。
    周水绒以前也哭过,司闻说不喜欢她的时候她就哭,后来她发现哭完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于是她就不哭了,再发生什么事都没哭过。
    周烟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试了,没有,那这话在她这里就不成立了,她还怎么哭的出来呢?
    沈听温的花臂太扎眼了,很多人看到都翻白眼,觉得有伤风化,带孩子的还拿他举例子,用很小的声音说这种人就是不正经。
    稍微有点理智的人,在孩子问道,那个哥哥胳膊上画的是什么?是这么教育孩子的:“那是纹身。就像妈妈是女人,你是男人一样,纹身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你长大以后不要去做。”
    孩子似懂非懂,沈听温听来觉得讽刺,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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