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你还在怪我呀?谁让你以前那么让人生厌呢?”
    “……”我。
    如果我算是让人生厌的人的话,那么这世上的人不都是讨厌的?
    “我倒有个方法,不知怎么样?”
    “什么方法啊?”
    “嗯,这个方法有点极端哟。看你敢不敢了。”
    极端?总不会让我去杀人放火吧?但为了杨雪肖,也许我会豁出去。
    “你绝食吧。”
    “绝食?这方法能行么?”
    “你认为现在政委会让你下连队么?但我这方法起码机率还是比较大。”
    我想了一下,觉得这方法好像挺管用的。和平时期了,军队也没有那么多的事儿了,特别像我们这样的辅助单位,大多时间都会抱着一种不求无功,旦求无过的一种心态,如果发生一些非正常减员的情况的话,那事儿就小了。嘿嘿……
    “你这方法,听起来好像跟我有仇一样的啊。”我笑道。
    “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如此,我就不说。”唐小彩说完脸就黑了下来。
    “开玩笑了,谢谢你。”
    那天我没有问唐小彩为什么要帮我,因为我忘了。
    某年某月某日的一天,如果说中国人民解放军某军医院的师属医院发后了一件什么大事的话,绝不是某师级人物在院挂了,更那个一点也不是某军级人物在这里挂了去找老马下象棋了,更不是什么国家领导干部来院察视了。而是一个入伍不到一年的,可以称之为还是新兵蛋子的,从地方高校没有毕业就来为国献身的小兵绝食了。多年以后,据我在院里认识的某医师,后来到调到了大军区医院专门给那些将军看病的当年目击者称:
    当时,我们还以为袁成那小子在玩什么东东,我们以为此消息是哪个居心不良捏造出来的。但我们那里不流行八卦啊。但是事态发展到中午时,袁成还没有出现到门诊科室,而去找他的人都被他请了回来,此时,才影起各方面高关注。
    另据五官科同事报道,以李良政委为首的院领导班子与当事人袁成进行了长大三小时的汇谈,对于双方汇谈结果双方都未进行公布。此时离事态发生已经有八个小时了。根据院内的同事分析,此绝食事件与之前袁成向院领导提出让其下连队有关。直到事态到了晚上八点钟才有了新的进展。院方同意为袁成找一个连队去锻炼。
    在很多时间过去了,当时这事都成了院里新老同事的谈资。而各类版本还比较属实。而最真实的情况就是,这事闹出来后,李良倒是没有再劝什么。然后那天晚上也就答应了我的要求,只是对于我能分到个连队那就是我能作主的了。事情能发展到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事放在哪个领导身上也不好受。看到李良那目光,我晃然之间都觉得是不是自已有点太那个了。但是一想到杨雪肖,我忍了。
    而这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李良也才放开。如果换作是你,当你手把手带着一个人,看着他成长,你很看好他,而且觉得这人也不错。如果哪天忽然之间他给你倒打一耙子,你心里能好受?
    所以,当李良有点不爽地说道:
    “袁成啊,你小子还真看不出来,还真能给我生事?给我玩起逼宫大戏了?”
    我没有好说话,也不能说什么。
    “下了连队好好反省吧。”
    “好勒,我一定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
    事情总不会一如人们的心愿那样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如果都这样的话,这世界不乱了套。
    这事给传出去以后,我的名气儿也算是传了出去了。但是却没有人敢要这样的人。为什么?这事一发生后,我就算是那种刺头级别的人物了,不管怎么样,哪怕是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却是做了那种十分不值得提倡事儿,没有哪个带兵的喜欢有这样一颗定时炸弹。到最后,还总算有人要我这样的主儿了,而且是l团。这事有天被l团的团长给听说后,我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却要了我。当然这事也是这么就完结了。我成了他的兵,他成了我的团头。但是我却没有去肖连那里报道。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l团三营三连三班。
    l团一营三连三班是干什么的呢?当然不是什么农场,什么炊事班了。虽然之前我也挺怕把我一下子放到农场或什么炊事班,因为那样会让我觉得现实太残忍了。
    而我通过绝食抗议闹了那么大的风波最后分的三班是干什么的呢?是一个油料运输班。虽然是保障全营油料的,但也算是属于战斗序列的吧。而在去三班之前,我还得做一件事就是禁闭七天,然后每天一次长大五千字的检讨。其实把我关禁闭也算是意料中的事了。因为毕竟我算是玩了一下自残,不管出于目的如何,但在部队却是禁止发生的事。如果大家都有意见来玩下绝食话,那军队的那么多条条款款不用学习得了。大家都随好恶做事还得了。所以对于那件事的处理也算不轻的。先是书面警告,记小过一次,然后禁闭写检讨。
    一个男人,不管做了什么,但要知道后果,知道后果还要做的话,就得要自已去承担那后果。
    那是我第一次关禁闭,大多数人都只是从书上或电视看到被关禁闭的,但是能体会的那种感觉的人不多。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呢?七天,对于许多人来说绝不是一个很长的日子,但是如果你在七天这间只能在一个六平方的小屋子,除了窗格上能看到一点阳光外,整个房间除了一张行军床和一张写字的桌子外,然后就是一个马桶陪着你。你在那里什么也看不见,你能听到,但是看不到,摸不到。如果一天还好说,但是超过二十四小时后,人的精神就开始紧张,一种失意的心情开始抬头,如果是那种心里不稳定的人,到了第三天会开始受不了,如果关你个七天,弄个心理阴影了出来,绝对是可以的。在那样环境下写的检讨也一定比平时深刻得多了,因为你想出来,你有种感到失望,想重新获得自由,哪怕是提前一个小时,十几分钟都是高兴的.你可以想像那里面是多么的让人郁闷。也就是那几天我突然觉得写检讨的水平还是不错嘛,每天五千字的检讨,而且要不尽相同,你以为很容易。当然了,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就是把士兵守则美化一下,然后把自已写成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党的培养,立志今后好好表现,没事争取立个什么二等功啊三等功意思意思下。写到最后再没有写的时候就把雷锋同志的日记给抄下来,什么不记名不记利,对同志要有春天般的温暖,对敌人如冬天般的严寒。再不行就把小学生的思想教育写出来,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然后就写团结在以党中央胡锦涛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期间八荣八耻我差不多每天都会写遍体会。当然我也不知道每天晚上把检讨交上去后,上面有什么反应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也没有人找我再谈过话。这样两方面都很清静,是不?
    我不知道唐小彩是怎么和外面的警卫班的同志沟通的,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居然给我送了一个包包,里面有一些零食,在零食中居然夹着一个游戏机。我收到这个包包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去后是不是要跟她说个谢谢,但话说回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还真开不了口。这期间李良过来一次,他也没有什么,只是走的时候丢了一句话:
    “在下面受不了的时候,就回来吧。”
    那一刻我很感动,突然有一种觉得对不住他的感觉。
    第十五章:我们油给兵(一)
    七天后,我从那小屋子里出来了,有一种恍若如世的感觉,阳光照在身上是那么的舒服,警卫班的哥们儿看了我一眼笑道:
    “怎么?不习惯?”
    “呵呵,拉倒吧,我这一辈子再不想进这样的小屋子了。”
    那一刻想干什么呢?想站在一处地势高的地方,大声喊到:“老子胡三汉回来了!”
    回到院里,我本打算悄悄地回到宿舍打完包就去新东家报到去,哪知到后门口就见到李良。
    “怎么?不敢走大门了,都走后门了?”
    “嘿嘿。”我能说些什么呢?但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这家伙没有生气,我也就放下心来,“这不是怕把大门给挡着了,担耽患者的时候啊。”
    “走吧,中午在食堂里给我们送行送行一下。”
    “不用了吧,真的不用了。”
    “墨迹什么呢?七院里出去的兵,难道就这样灰溜溜地出去了?难不成你嫌没有给你开联欢会?”
    “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好吧。”
    “看来写了几天的检讨,思想深刻起来了啊?以后记得多回来看看就行了。”
    那天中午在食堂里除当值的医生和护士外,院里四十多号人差不多都来齐了。而我却没有点很高兴的心情,那感觉好像我当叛徒一样,我记得第一天到院里的时候,那些老兵们都告诉我,这里算是家了,我们是一起的。用李良的话说就是我们要有集体荣誉感,李良带着我看到地会议室里一面面锦旗,告诉我每一面锦旗的来历,什么优良作用啊,救世济医啊,满满地挂了一个会议室,一共五十三面锦旗,四十一张奖状。当时我记得他和院长,科主任还拍过我的肩说道:
    “小袁啊,这些旗和我们每个人的付出和汗水分不开的,你以后争取你挂一面上去,我们支持你。”
    我能感觉到当时他们说这话时,一点做作的成分都没有在里面。那是一种老兵对新兵的期望。
    无论一个军队的有什么样的优良传统,它一定是一代一代地相传下去的,一定是老兵用心给新兵传下去,那种传统当过兵的都知道,哪怕有时你也觉得一些传统有些繁锁,但是在新兵面前你还是愿意把它们做好,传给新兵。
    大家虽然没有说什么我走了怎么怎么的话,但我心里也不好受。吃完饭后我像逃一样地离开了食堂,回到宿舍飞快地打理好行李包。本来想坐上公车去l团报道,但是下楼时我就看见李良已经开了一辆军用品越野车在那里等我了。我记得他一路上不停地叮嘱我下了连后要注意什么,好像我像个小孩子一样的。
    “政委,我心里很难受。但是我又不能说什么。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七院丢脸的。真的。”
    真的,我重重地说了一句。那一次的经历给我的感觉很好不受,就像自已背弃了自已当初的选择一样,你可曾知,他们是我的战友,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那种军人与军人这间惺惺关怀却是让人难以忘怀的。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到我的身上了,太难受了。
    到了l团三营的人事处报道后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只能第二天再过三连三班报道。李良看到一切手续完全后便要开车回去,三营长本来想留他住下来的,但是他没有,走的时候倒是对三营长说道:
    “我的三营长啊,如果你真对我好的话,如果袁成这小子在这边呆不住的话,你给我送回来得了。”
    “嘿嘿,我知道了。”
    李良走了,当他的车离开军营的大门时,我站在道路的中央狠狠地向他离去的方向敬了个礼,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放下。太阳已经下山了,军营里的某处唱起了晚饭歌。
    油料班,其实我们应该叫油给班才对。它属于三营三连的连直属班级,全班共九个人,主要负责给三连的油料补给,三连是一个步战车连,算是一个机械化连队了,大多时候担负突击任务。没有油,有战车和没有战车一样的,所以油给班算是比较重要的,但从战斗性质上来说,它算是后勤单位了。
    当我到了油给班时,空气中的气味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并没有想像中那种油味儿,如果不是看到两辆大型油车的话,我并不会让为是油给班。虽然我以前也见过不少的油车,但和民用的油车不一样的是,这两辆油车四面加了一道防撞栏,车的四面放着涂着迷彩的四个粉未灭器,车窗上的玻璃好像也比一般的厚实多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防弹玻璃,无论车身还是油罐都涂着三色迷彩。车身整体也很干净,车子停在那里就像两个蓄势待发的机械动物一样的。
    几个士兵在那里擦车的擦车,在那里加油的加油。
    “老张?”送我来的二排长叫道。
    “唉。”
    一半天才有一个声音答应道,我听那声音是从车底传来的。
    “你先停下吧,前几天跟你说过会有一个兵到你们班,现在来了。”排长蹲下后说道。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一身迷彩服全是油渍的人从车底下垫着一个滑板车出来了。迷彩帽上也差不多,一股柴油味儿有点重。边上的几个兵也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和二排长,我向他们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你们也回笑算是打过招呼。
    “你是袁成吧?”
    我看到是一个厚实的身体,一张幽黑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样很好说话。
    “是!班长好。”我马上敬礼道。
    “嘿嘿,不好意思,我满手油污的。”他笑道,然后故意把那双手向排长伸去,二排长见状把了跳了离开,笑道:
    “我说老张啊,我还是给你们三班省点洗手液吧。”
    二排长和张班交代后便跳上他那辆越野车,那是一种八十年代的吉普车,悬挂并不好,一点避震效果也没有,也不然他老人家还在那上面感觉良好极了。
    “就那辆破车?我们班的车坐上绝对比他那辆车坐上舒服多了,稳当,野视又好。”张班笑道。
    我没有说什么,只在那里呵呵地笑道。
    看到我肩上那条一杠一后,张班的表情很怪异,但马上又恢复正常了,在很长的段时间内地,我被认为是犯了什么事被流放下来的。
    “同志,欢迎来到国家重要战略部门。”一个兵走过来笑笑道。
    我不解地看到他,不知是什么意思?
    “刘亚成,你带袁成去宿舍下,我先把活干完再说。袁成你就跟着刘亚平去吧地。”
    收拾好内务后就是中午了。下午张班便让我跟着刘亚平先学如何清洗车辆。说到清洗车辆让我想起了一件,记得有一次把朋友的车开出去后,没想到回来后车身全是灰尘。然后就是打了一桶水开始给帮他洗车了。大约十分钟后就搞定了。后来我给他开回去后,他看到那车一半天没合上嘴。在那阳光下,那车发着崭新的光亮,活脱脱一部刚从车店开回来的车。我朋友围着车子转了几圈,嘴里不停地啧啧着,最后还不确定那是他的车。当时我就笑了,看来我的洗车水错嘛,几桶清水加一点洗衣洁精能洗出比什么4s店还牛叉的水平,不是一般的强啊。这让我想到当初在油给班洗车的日子。
    听说每一行都有那一行专业技能,有的人甚至能称之为高手。在很久以后,我一直让人刘亚平绝对是这方面的人才。在部队里有车的单位,铁定不会少得了要洗车了。而在部队里洗车和在民营的洗车店不一样。在洗车时不仅不会车身擦干净,而且后备箱啊,座位的死角啊,发动机的罩子啊,地毯下面啊,反正你能想到的地方,你想不到的地方都会清理得干干净净的。我还记得,那时张班怎么检查我们的工作呢?拿一块洁白的纸巾,这里擦一下,那里擦一下,包括蓄电池都不会放过,然后再看看纸巾,如果上面不有点什么灰灰的话,那就不合格就得重来,直到他满意为止,所以在部队上连洗车都是一个细活儿。而刘亚平在这方面的强悍之处在于他的速度,一般人十五分钟洗车,在他手里一般会在七八分钟之内搞定。而且标准也不会落下。而张班让他教我洗车保养,这不明摆着的事儿么?第二年他退休后,听说在家乡开了一家洗车店,一年之内成了该地区的行业冠军。当时有许多人不解,但到过他的洗车场的人,以后就不会说什么了。就光看他那如行云流水般的行动,就像在欣赏一场优雅的芭蕾舞一样的,所以我们称之他为洗车芭蕾师。
    当晚吃过饭后的,张班在操场了喊了一句:
    “你们都给来,收拾下,开班会。”张班说是开班会,其实是给我开一个见面会。
    在会上我才知道,张班的名字叫张如良,副班长叫李四光。当我听到这名字后第一个就想到一个地质学家好像也叫这名字。班里之前有九个人,现在加我就是十个人。在油给班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人人都要学会驾驶,这很简单,在战争中如果狙击一个车队,第一个照顾的对像肯定是驾驶员,当然了像我们这样的油车,一枪打爆就可以了。虽是这样说,但是真正有特种驾驶证的只有四个人而已,其余的只是在一般的条件下会开而已。除也两辆大油车外,还有一辆小油车。每辆车除了一名驾驶员以外,还有一名补给员和一名安检员。驾驶员的职责很简单,就是开好车。补给员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接上油管给目标输油就可以,而安检员除了日常用的检修外,还有就是在战时负责警戒的工作。当然了,像我们这样的班级,如果真执行任务时,不会让我们这样的把车开到战场上了,起码会派些警卫力量和我们一些的,不然随便让敌人给干掉了,那前线的战车还不坏菜了,步战车兵们就真的变成步兵了。
    我发现在军队里不管是哪一级的军队单位,不管是军,还是师,还是下至到连,排,班,都会强调自已的重要性。当了快一年的兵后才知道,这叫强调团队精神,而团队精神就是建立在荣誉感上的。
    对于油给班的重要性,张班是这样说的:
    “在战争中,不管是飞机,还是坦克。不管它们能跑多远,还是能跑多快,它们都需要动力,而动力的来源在哪里呢?就是油料。如果说水是人的生命之源,那么油就是一切机械力量的生命之源。没有油,它们能动得起来么?没有油的话,无论是空军还是坦克兵,他们都叫步兵得了。所以说,我们油给兵支撑整个战场的形势。没有我们的话,那么战争就回到二十世纪初期了。”
    强!太强了!说得好像我到了国防重工部队一样了,说得我好像还比二炮那些牛人还牛叉了。说得飞机导弹坦克在油给兵眼里好像不过如此,你飞机坦克再牛,老子不给你们加油,你们能牛起来么?
    “当然了,在战场上啊,像我们这样重要的战略部队也是属于敌人优先照顾的部队啊,我们是整支战车部队的咽喉。一颗子弹的作用的体现是在于它消灭了什么样的目标,消灭一个敌人解决不了什么的。如果一颗子弹打中在一辆油车上,那么它就可以让几十辆战车或坦克跑不起来。同志们啊,几十辆战车,几十辆坦克跑不起来是什么样的概念呢?这是什么样的概念呢?嗯?”张班环顾下四周。
    我这才向身边望了过去,除了我一个神情穆然以外,其余的,包括李副班都一种古怪的表情,好像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张辽,你给大伙儿说说。”
    “是!”被点到的张辽是一名驾驶兵。
    “就像班长说的那样,几十辆战车,几十辆坦克跑不起来。那么这场战争的结果已经定下,它们必败无疑。因为对方的作战力量还有横冲之撞,而另一方全变成了步兵。于是战争的结果就这样了。所以说,如果一颗子弹消灭了一支油料运输部队,就等于斩了一支军队的双脚。同志们,没有双腿的军队还能叫军队么?”
    一番话下来,让我更加深刻地明白了当年美国为什么打了伊拉克不爽,后来还要打它一次。然后国际上有些人总会喊一句,谁拥有了世界,它就可能拥有全世界。是啊,有了油,就等于你可以限制全球各国的双脚了。然后也为我以后深深地担心,干什么好像也比开油车安全多了,那就是属于一级战略打击对象啊。
    然后,张班便接道:
    “所以,同志们。军队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任务交给我们是对我们莫大的信任,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我们好好地练习好自已的各项技能,不负上级领导的重望。有没有信心?”
    “有!”众人齐声喊道。
    我怎么感觉到好像有点在开军事动员大会呢?而我突然感觉到,在这里却离我想象中的地方遥远了。不是说我不想听从分配,而是我如果一直在这里呆下去的话,那和当初在七医院里有什么区别呢?一种失落的感觉重新浮上我的心头。
    晚上,张班出去后,我们地宿舍里聊天了。我才知道,今晚张班讲的话,在他当兵了十年,也就讲了十兵。差不多兵们能把他所说的话一字一字地能背下来,张班是北方人,属于那种侃爷的角色,以至于三班在他的影响在三连成了最能侃的班。在他的感染下,曾有段时间,属于后勤的炊事班也得非常重要了,连连队里农场那边也觉得自已算是重要的战略部队了,而炊事与农场也对本部的战略重要性谁要重要一点争论过。具体地说就是炊事班觉得吧,不管是什么兵种再多牛,如果不吃饭,估计敌人还没有打过来,自个就先就饿死了,再不然天天炊事班不让给吃饱的话,那么战士们在训练场上由于营养不良给累坏了,生病了,那多不好啊。由是乎,如果战争明天爆发,那么炊事班将是今天黎明之前被斩首的对象,然后对方什么也不做,几天后战士都饿都也快饿得完了。而农场方面却认为,炊事班是吧?如果农场不种菜不养猪,你们炊事班煮空气啊?所以在战争来的时候,农场最需要国家特种力量的保卫。
    最后这事就传到连长那里了,最后连长大人桌子一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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