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秋民借故离开饭局,虽说饭局上的白酒并不醉人,但是秋民此时很想做一位醉翁,他想像孤魂野鬼一般飘荡在街巷之中,或许他此时已经像孤魂野鬼一痒了。
    秋民走到在水坊门口时,霞婶儿依旧在门口等着他,秋民知道她还想延续上次意犹未尽的话题,所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霞婶儿倒是说:他们灌你酒了?
    秋民苦笑一下,答道:哈哈哈,还好吧。
    霞婶儿说:没吃饱吧?晚饭还给你留着呢。
    秋民感受到一股久违的温暖,答了一个好字就抬脚回屋。
    霞婶儿开始关大门了,木板发出一长串‘吱吱吱’的声音,想必霞婶儿关门很吃力。这种木门用的都是木质的结构,摩擦力肯定小不了。
    秋民转过身去帮她关门,真实不关不知道,一关吓一跳,这门秋民来关都很吃力,何况是是一个女人呢?倒是霞婶儿很欣慰的看着他。
    大门关的还剩两个拳头的距离,秋民松开了手,他拍了拍霞婶儿的手,霞婶儿没明白什么什么意思,抬着头看着他。秋民定睛一看那个男人不是吴西喆吗?他正和一个女人走在路上,上次秋民为这事儿是教训过他的,难道他没记性?
    秋民问道:那不是吴西喆吗?旁边的女人是谁啊?
    霞婶儿笑道:还真是,那个姑娘是王旅的遗孀小凤,他们好了有几年了。
    秋民不想看到这一幕,用力的把门关上了,霞婶儿也搞不懂秋民的心思,只能配合着把大门关上,拉上门栓。
    秋民问道:去年我让吴府给王旅遗孀送衣粮,他送了吗?
    霞婶儿说道:送了,你走后第二天送的,小凤为此还挨家挨户解释过几句。我们一些姐妹也很为难,都说等她们结婚时当礼金送回去呢。
    听到这里秋民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就像傻子一样被人玩弄,天行和明城理应是知道这一情况的,那为什么和东城发生争执?这事儿不能想,越想越像晴天霹雳一般。
    秋民脑海中不时的冒出各种可能,那天文善的葬礼天行并没有参加,秋民没有过问只是觉得他和文善关系不错,怕去了受不了,之后谁也没有提起他不参加的原因。秋民站在原地苦笑起来,或许他也没想到今天和东城恩怨一步步打成死结,其原因竟然是一场荒唐的闹剧。
    最好的可能竟然是天行对这位遗孀有爱慕之心,竞争不成才出此下策。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做的一个局,就像罗煦城把自己逼入的死局一样。至于天行的爱情嘛,这事儿很难讲,秋民第一次去布衣巷的时候他们曾拿小萌和天行开过玩笑,这玩笑虽说没什么养分,但是可以说明一点事实,他们俩曾经可能好过或者他们曾经接触过,然后就没下文了。我个人觉得应该是小萌追求过天行,可天行并没有答应。
    秋民站在原地笑了,先是微笑然后仰天大笑起来,霞婶儿在一边看不懂他的笑,不知道这是高兴还是苦笑呢?
    霞婶儿只是数到:李爷,我把饭菜端到您屋里去。
    秋民也不可能告诉她真正的原因,子时答道:好。
    霞婶儿是一个很明白道理的女人,他没有多说什么,抬脚往里走去。
    秋民缓了不到一分钟,也开始往屋里走去。只见这时霞婶儿大喊了一声‘啊’!手中的盘子也摔在地上了。
    秋民感觉不对劲,便快步走进了后堂,霞婶儿歪倒在墙上,两盘饭菜摔在了地上。
    秋民正面竟然还站着一个身穿戴帽披风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身高足有一米八,整个人有点儿消瘦。霞婶儿冲着秋民指了指,秋民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秋民试探的问道:找我?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好久不见!
    秋民听到这话下意识感觉,她就是真正的李爷,秋民迟缓的问道:你是?
    那人突然单膝跪地,说道:云溪城就拜托给你了,李爷!
    那人这句话把秋民说懵了,秋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叫云溪城就拜托给他了?这句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云溪城本来是他的啊?秋民心中的靴子稳稳的落在地上,可秋民心里突然慌了起来。
    秋民知道自己并不是李爷,自己只不过是被安排在这个位子,正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秋民心里有过很多种侥幸,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ceo’一样,自己只不过是被人抓来当差的。‘董事会主席’总有一天肯定会现身的,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他更多的幻想是到时候应该能够得到一大笔钱,信用卡的事儿也可以解决了,到时候也能买车买房、娶妻生子了,过一生无忧无虑的日子。虽说这种幻想没有激情,也谈不上什么理想,但比现实生活中的绝大多数人的处境都好太多太多,毕竟这就是现实。
    秋民万万没有想到正主回来的这天,他竟然撂挑子了,他把这家‘公司’扔给秋民了。这听起来是一件好事,可仔细想想这家公司的情况就高兴不起来了。虽说这家‘公司’有金、有银、有女人,可是很难变现啊?秋民总不能背着一袋子黄金跑到现代社会的银行里去兑换人民币吧?
    秋民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只是默默的杵在那儿。
    霞婶儿倒是说: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儿进来的?我一直守在门口,没人进来啊。
    对面的那个男人突然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他并没有跟秋民在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檫肩而过。秋民并没有没有看清他的脸,秋民还在沉思之中。
    这时秋民好像被打开开关一般,突然明白了,这时李爷再跟秋民道别,或许今天见了以后再也见不着了。秋民想到这点急忙追了出去。
    穿着戴帽披风的男人这时已经打开大门走到门外,看样子他并没有打算停留,这时秋民紧接着跟了出来。
    秋民问道:你才是没被烧死的李府小爷对吧?(那人没有任何反应),我的日子过的好好的,你为什么把我牵扯进来?(那人依旧没有反应)
    秋民跑了几步挡在那人的前面,这一瞬间秋民看见了他的鼻子和嘴唇,单从这一细节就可以推断出这是一个帅哥,但是年龄应该比秋民小很多。
    秋民问了句:你希望我做些什么?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那个男人开口了,说道:成就一段传奇,铸成一场悲剧,留下一地传说。
    秋民没底气的问道:你就不怕我露馅吗?
    那人最后说了句:我说你是李爷,你就是,没人敢说不是。
    那人绕过秋民开始快步往前走去,秋民也能跟着往前走。
    秋民不依不饶的说:你来就是为了跟我道别?你要去哪儿?
    秋民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他的披风,可他迅速的朝前跑去,突然向右一拐人就不见了,秋民站在十字路口,他下意识的看了看道路和墙面,什么都没有,秋民很失落。
    秋民片刻之后开始往回走去,越走越失落,步子一步比一步沉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孤儿,孤儿一词在这里没有贬义,更多的是指孤寂。孤儿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自能靠自己,再也没有依靠了,此时他就像一个没有拐杖的残疾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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