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士道:“那你怎么没有把你师伯请到这里开休养呢!毕竟我们这里人多,照顾他也方便。”庆君面略难色的道:“师伯的脾气,师傅您也应该了解,无论我和一崖子伯伯怎么邀请师伯他就是不应。”农士闻言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知道自己错怪了庆君,道:“既然没有了素魂丹,那你打算怎么办?”
    庆君道:“弟子也正为此事发愁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绝神子不可不救,但是又那里能够找什么东西骗得了上官芸龙呢?”
    赫连封在边上听庆君说完,说道:“你们在神农谷中可能还不知道消息,现在的芸龙帮可以真的已经成为天下第一大帮了。”赫连封见庆君和一崖子均是一脸茫然之色,解释道:“就在你们走后不久,芸龙帮突然行动。先是横扫了岭南的墨家庄,之后又将两江的泗水门及五岳剑派尽皆收拢消灭。据飞鸟营传回的消息:现在芸龙帮的大量人手正向峨嵋派集结,想来芸龙帮下一个要消灭的对象就不是峨嵋派就是崆峒派了。现在江湖上各帮各派人人自危,皆惧于芸龙帮不可挡之势,小帮小派也皆附庸而去,干为犬牙,现在的芸龙帮真不是我们所能撼动的。”
    庆君闻言,面上露出诧异,不禁道:“这么短的时间芸龙帮竟然这般雷厉风行。”一崖子在边上坐在,毕竟没有真正见识过芸龙帮的实力,不禁面上露出几分不屑,说道:“难道以君小子这准道境的武者身份还会惧怕那个芸龙帮不成?”
    赫连封或许在别的事情上有些屡不清,但是此刻却是面露凝重,对一崖子道:“别的我或许不敢说,但是芸龙帮却是绝不怕咱们这些所谓的高手的。”一崖子闻言不禁一愣,问道:“赫连老弟这是何意?”一崖子本就是想江湖中人,对于各帮各派需要高手之心自然了然,此刻听赫连封说芸龙帮不惧自己这些高手,心下自然有些不以为然。农士瞧出一崖子面上的不以为然,替赫连封解释道:“这些事情你还不清楚吗?大帮之中皆有此事,此事手中只要握有足够的霹雳弹,哪怕是我们这些高手也不敢出其锋芒。”
    “霹雳弹……?”一崖子听到芸龙帮手中握有大量霹雳弹,不禁惊声失色。赫连封点点头道:“老怪物刚才说的不错,芸龙帮手中握有大量霹雳弹,产自秘密作坊,飞鸟营还没有打探清楚。但是与泗水门一战,要不是最后关头芸龙帮大量投掷霹雳弹以至于泗水门大量船只被炸毁,泗水门还是能坚持下去的。”
    一崖子闻言点点头,面上此刻已经收了不屑一顾的样子,脸上添了凝重,对庆君道:“看来这些事咱们是要从长计议了。”本来在庆君回来之时庆君还在想:实在不行仅凭自己现在的武学境界,外加上一崖子和赫连封两位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相帮,闯入芸龙帮中救出绝神子也无不可,但是眼前的形势却又不允许庆君这般率性而为了。庆君面露不解,对农士道:“师傅,芸龙帮这般强势,难道少林、武当就任其自由做大吗?”
    农士摇摇头对庆君道:“如今的江湖,各门各派自扫门前雪,哪里还会顾及江湖道义,怕是少林武当两派还没有意识到唇亡齿寒呢。”边上的赫连封续道:“也不尽如你师傅所说的那样,江湖成平日就,少林武当见失其至尊地位,被后起门派挤兑,此时巴不得芸龙帮做大好给他们可成之机。”
    庆君闻言回道:“那到了现在少林和武当还没有什么动静吗?”赫连封回道:“怕是还没有到时候,现在芸龙帮对付的都还只是中小门派,就算这次的意图像是要血洗崆峒和峨眉,但是毕竟还没有行动,作为自诩正义的少林和武当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面干涉。”坐在厅上下首的赫连燕英和陆采荷虽然一直生活在封城,但是因为赫连燕英未婚先孕,赫连封已经封锁了消息,陆采荷自然是陪着赫连燕英在家养胎,故而对江湖上的许多东西并不知道。此刻听到赫连封说道此处,陆采荷想起自己偶遇武当双星的事情,不禁出言问道:“赫连伯伯,难道少林和武当就不怕被芸龙帮所灭的中小门派心生不满对他们不利吗?”
    赫连封耐心地解释道:“江湖上的事情哪儿有你们所描述的所谓的正和邪呢,不过是个‘利’字罢了,只最后少林和武当能够战胜芸龙帮,那些心声怨由之人自然会对他们趋之若鹜。陆采荷虽然并未完全明白赫连封的意思,但是也不完全是关心这些,刚才不过是因为好奇使然,问上了那么一句,既得了答案也就不再说话,坐在那里安静地听着庆君他们商量大事。
    庆君听了这么多,赫连封的意思庆君也算是明白了,出言道:“赫连伯伯的意思现在对芸龙帮动武尤为不智,那可有什么好办法救出绝神子吗?”
    赫连封摇头道:“我这里哪有什么好办法,要是有好办法我早就说了,现在只能用一个字:拖。咱们现在是自保有余,却是进取不足,现在大旗寨与千手门结盟,虽然在江湖上也算排得上号的势力,但是到底根基不稳,所以……”虽然赫连封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庆君已经明白了,赫连封也是想尽全力帮助庆君这个女婿,但是他毕竟是大旗寨的寨主,不能因一自之好恶,断送了大旗寨的百年的基业,他总要为众家兄弟考虑。
    庆君已经猜到赫连封的意思,自然不会再为难赫连封,道:“赫连伯伯,您放心,您的意思庆君明白。”农士和一崖子坐在那里,见赫连封和庆君说话,并没有插言,毕竟事情是他们翁婿之间的事情,他们插进去总归不太好。几人在客厅上又闲聊了几句,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救绝神子,就像刚才赫连封所说的那样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着,看一看芸龙帮到底能不能这帮顺利地征讨下去。
    农士坐在首位上见庆君面露疲惫之色,站起身来对庆君道:“既然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了,你就先随燕英丫头和采荷回到院子里去吧,晚上咱们吃饭的时候再详细地说一说。”又转头对一崖子道:“道兄也是,这些日子以来确实苦了你了。”一崖子站起身来对农士摆摆手道:“农兄说这些做什么,这不是见外了嘛,怎么说庆君也是我的女婿不是。”
    庆君听到农士的话,也跟着站起了身,陆采荷和赫连燕英紧随其后也站了起来,三人恭敬地向厅上的长辈见礼后,庆君和陆采荷分左右地扶着挺着肚子的赫连燕英出了客厅。厅上的一崖子见庆君他们出去了,侧头对农士和赫连封道:“那老道也先去休息了,晚上咱们再说。”
    农士和赫连封点点头,等整个客厅只剩下农士和赫连封的时候才听赫连封对农士道:“刚才怎么不告诉他们?”农士摇摇头道:“飞鸟营送来的消息也不确切,此时告诉他们那些消息不过是吓上他们一吓罢了,还是等飞鸟营那边得到确切的消息再说吧。”赫连封闻言竟是乖巧地点点头,并没有反驳。
    庆君与陆采荷将赫连燕英扶回院子之后并没有就此去休息,而是楼主陆采荷和赫连燕英道:“辛苦你们两个在家了。”此时没有长辈在边上,陆采荷和赫连燕英再难忍住含在眼眶中的眼泪,双双滑落。赫连燕英哽咽地道:“君哥这两个多月好吗?我和采荷姐姐好想你!”说着已经不顾羞怯抱住了庆君的熊腰。陆采荷虽没有向赫连燕英那般把思念之情讲述出来,但是那紧紧抱住庆君肩膀的那条手臂却是出卖了陆采荷内心深处的相思之情。
    第二百四十六章 规避
    庆君与赫连燕英和陆采荷缠绵一会之后慢慢的收了抱着二人的手,对赫连燕英道:“你累吗?去床上躺一会吧!”赫连燕英刚要摇头,但是见了庆君眼里的关心,不禁立即转了念头,轻轻的冲庆君点了点头,陆采荷在边上看着庆君对陆采荷言语温柔,倒是并没有显示出什么醋意来,不过见庆君关心赫连燕英,陆采荷也想到了庆君也是刚刚回来,加上刚才在厅上庆君也已经说了庆君在神农谷那里已经连续炼制了四十几日的万毒丹,想来庆君也是极为疲惫的,故而出言对庆君道:“君哥一路上想必也是累了,不如你陪英英到屋里去躺一会,我到厨房去看看,准备晚上的饭菜。”
    赫连燕英听到陆采荷竟然让庆君去陪自己,不禁赶紧拒绝道:“不用,不用,英英自己一个人休息就是了,还是让君哥陪姐姐吧!”陆采荷见赫连燕英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多做什么解释,笑着催促庆君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扶着英英妹妹进去休息。”
    庆君站在那里见陆采荷脸上并无酸意,不禁生出一种‘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之感,遂笑着对陆采荷道:“那就辛苦你了。”陆采荷笑道:“辛苦什么,现在最辛苦的是英英妹妹才是。”赫连燕英被陆采荷说的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了头。
    庆君瞧见赫连燕英不好意思,也没有在逗她,轻轻的扶起赫连燕英的手臂慢慢向里屋行去,庆君和赫连燕英进了里屋之后,陆采荷看了里屋一眼自己快步出了外屋,向厨房行去。自打庆君和一崖子离开之后,因为赫连燕英怀了身孕不适合再到厨房去,而赫连封和农士两个人更是只要有酒就成的主,故而家里的诸多事情就陆采荷做起了主来。陆采荷也算是熟门熟路,进了厨房就见绿儿和小青正在厨房这边为赫连燕英煎安胎药,因为还没有到饭时,厨房里甚是安静,只有两个粗使的婆子在杀宰鸡鹅。
    小青和绿儿见陆采荷进来,赶紧停下手里的事情,冲陆采荷见礼道:“陆小姐好,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情您吩咐一声交给我们就行了。”陆采荷与小青和绿儿相处久了倒也不陌生,见她们跟自己客气,冲她们摆摆手让她们免礼,方才解释道:“你们公子回来了,我来准备晚饭,好为你们公子接风。”
    虽然陆采荷没有提姓名,但是绿儿和小青还是一下猜到了庆君,毕竟能够让陆采荷亲自到厨房来为之准备饭菜的人,怕是出了庆君无人能够了。因为小青和绿儿对赫连燕英甚是关心,知道自家小姐最近挂念着庆君,此时听陆采荷说庆君平安归来,面上不禁露出欢喜,到均是道:“公子回来了。”见陆采荷点头,绿儿问陆采荷道:“那小姐您打算晚饭做什么呢?”
    陆采荷虽然来了厨房,但是具体做什么却是还没有什么主意,刚才之事想要避开庆君和赫连燕英单独相处而已,与赫连燕英相处日久,倒是让陆采荷待赫连燕英真如自己的亲妹子一般,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最近见她总是愁眉不展的样子,陆采荷都跟着心中焦急,此刻庆君归来,自然是要让庆君好好的安慰安慰赫连燕英了。
    绿儿见自己问完陆采荷沉默不语,猜到陆采荷可能是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斟酌着推荐道:“小姐莫不是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绿儿倒是知道有几样如今吃起来不错的佳肴,不知道……”
    陆采荷正没有主意,听到绿儿有几道不错的菜要向自己推荐,不禁急道:“绿儿既是知道有几道不错的菜肴,赶紧说就是了,还不知道什么。”绿儿闻言笑着对陆采荷道:“小姐既然想知道,那绿儿就献丑了。”
    绿儿见陆采荷点点头,方才开口道:“第一道菜是龙虎凤,流行于广东一带。多以蛇肉、猫肉和鸡肉为材料。因为广东人认为蛇肉、猫肉、鸡肉对身体大有裨益,有的在家中蓄养猫、狗、鸡。到秋天、冬天的时候,就会宰杀这些猫、狗,配上蛇肉做成一道大补的菜御冬。
    广东人将蛇雅化称作龙(因为蛇和龙的型态相同),将猫雅化称作虎(因为猫和虎同属猫科动物),将鸡类雅化称作凤。吃龙虎凤就是吃蛇羮、吃炆猫肉和炖乌鸡汤,又或是将蛇肉、猫肉和鸡肉一拼炒吃或做成羹肴。
    蛇肉性味甘咸平具有补气血,强筋骨、通经络、祛风除疾;美容养颜,滋养肌肤的功效。鸡肉味甘,性微温,能温中补脾,益气养血,补肾益精。猫肉性温,味甘酸,能补虚益气、软坚散结。三者相合做出的才不仅味美,还能起到保健之用。
    主要做法是将活蛇宰杀,去头尾、皮和内脏,洗净“蛇壳”(带骨蛇肉)入砂锅内煮熟,取起拆出蛇肉。猫肉入沸水锅中氽一分钟后捞起洗净,取出沥干水,入砂锅内,加清水、姜汁、白酒、葱煮熟,取出拆肉。
    将拆出的蛇肉、猫肉用姜、葱、精盐、料酒煨好。鸡肉先用蛋清、干淀粉少许拌匀上浆,然后炒锅烧热,下生油,至四五成热时,放入鸡肉过油至断生取出,沥干油。将姜丝放入沸水锅中煮约5分钟捞起,放清水中漂清,去净姜丝辣味。
    将蛇肉、猫肉、鸡肉等原料放入炒锅,加鸡汤、蛇汤、料酒、精盐烧滚后小火稍烩,然后旺火烧开,用湿淀粉少许勾薄芡,加生油、麻油少许,出锅倒入大汤盆内,白菊花、柠檬叶丝撒在面。”
    陆采荷刚刚听绿儿说了一道菜,就已经面露喜色,不禁道:“原来绿儿知道的这么多,平时怎么也不知道跟我们说说呢!”绿儿倒是被陆采荷说的不好意思,出言道:“不过是听人家说了几嘴,我记下了而已,当不得小姐夸。”陆采荷笑了笑道:“看来我们绿儿还是个小才女呢!不过是听人家说了几句就记了这么多,今天我可得好好的压榨压榨,看看绿儿这个小脑袋里都有什么好东西。”
    绿儿见陆采荷还有想继续听下去的意思,笑道:“那绿儿就接着献丑了。下面我们要说的这道菜,“冰糖湘莲”是湖南甜菜中的名肴。自西汉年间用白莲向汉高祖刘邦进贡,故湘莲又称贡莲,香莲主要产于洞庭湖区一带,湘潭为著名产区,市内以花石、中路铺两地所产最多,质量也最好,有红莲、白莲之分,其中白莲圆滚洁白,粉糯清香,位于大唐之首。在挖掘湖南长沙马王堆墓时,发现候就食用过莲子。前代诗人张楫品尝“心清犹带小荷香”的新白莲后,曾发出“口腹累人良可笑,此身便欲老湖湘”的感叹。
    湘白莲不但风味独佳,而且营养丰富,李时珍《本草纲目》曰:“莲子,补中养神,益气力,久服轻身耐老,不饥延年。”莲子性平,味甘则涩,具有降血压,健脾胃,安神固精,润肺清心的功效。
    将莲子去皮去芯,放入碗内加温水150克,上笼蒸至软烂,桂元肉温水洗净,泡5分钟,滗去水,鲜菠萝去皮,切成丁。炒锅置中火,放入清水,再放入冰糖烧沸,待冰糖完全溶化,端锅离火。用筛子滤去糖渣,再将冰糖水倒回锅内,加青豆、樱桃、桂元肉、菠萝,上火煮开。将蒸熟的莲子滗去水,盛入大汤碗内,再将煮开的冰糖及配料一起倒入汤碗,莲子浮在上面即成。”
    陆采荷闻言点点头道:“绿儿你接着说。”
    绿儿点点头,没有停顿道:“第三道菜是符离集烧鸡,此菜油润发亮,肉质雪白,味道鲜美,香气浓郁,肉烂脱骨,肥而不腻。嚼其骨,有余香。趁热提起鸡腿轻抖,鸡肉可全部脱落,为菜中上品,冷食热食均可。
    这道烧鸡,是一种需要足够耐心的菜式,所以要做这道菜,先确定自己有充足的时间,要做好一整天就跟它耗上了的思想准备,才能不温不火,慢功出细活的一步步做来。
    第一步是将活鸡宰杀放尽血水,过沸水焯烫、去毛、洗净,从腹腔剖开,取出嗉囊,用水洗净用刀背敲断大腿骨,把两只腿交叉塞入鸡腹内;之后将鸡的左右肋下用尖刀各刺一开口将两边的翅膀从开口中塞入,只留后半部在外,将塞好的鸡置于阴凉通风处阴干两个时辰,如果赶时间,可以用内力将至风干;再取麦芽糖饴置于碗中,将阴干的鸡表面均匀的刷上糖饴,注意边边角角的地方都要刷到,下一步卤煮的时候要加糖锅内倒油,大火烧至七成热时,改小火,下入鸡,炸至通体金黄,将鸡全部淹入油中浸炸,这样表皮上色更均匀,象我这样用炒锅炸的,只能不停用将油用锅铲浇在鸡身上,并且过几分钟还要将鸡翻个身,或左或右或上或下,这样才能每一面都炸到,但也免不了受热不均,贴着锅底的地方还是会比其它地方的颜色要深将炸好的鸡捞出滤干油分备用将所需卤料混合置于碗中用棉布或纱布包起扎紧取一大砂锅,倒入半锅水,下入卤料包、盐、倒入剩余的糖饴然后加入生姜、酒、老抽、猪油,大火煮沸下入炸好的鸡大火煮五分钟后将鸡翻个身,再大火煮五钟然后改最小火,盖上锅盖,焖煮两个时辰。
    大葱一根,只留葱白,洗净斜刀切成段将卤料包捡出,大葱下入锅中,开大火收汁,收汁的过程中要用汤勺不停的将汤汁浇在鸡身上,收至水份八九成干时,出锅即可。”
    第二百四十七章 食经
    陆采荷听绿儿说的头头是道,不禁面露喜色,道:“绿儿懂得不少啊!”绿儿闻言笑道:“小姐说笑了,不过是一知半解而已,岂不知其实在武道之外,还有许多东西被人传颂。”小青一直在边上听着此时闻言不禁道:“绿儿姐姐说的可是在房中跟小青说的《食经》?”陆采荷听到小青的话,问道:“《食经》是什么?”
    绿儿见陆采荷相问,回答道:“《食经》是前人崔浩写的饮食汇编,涉及食物储藏及肴馔制作,如“藏梅法”“藏干栗法”“藏柿法”“作白醪酒法”“七月七日作法酒方”“作麦酱法”“作大豆千岁苦酒法”“作豉法”“作芥酱法”“作蒲法”“作芋子酸法”“羹”“蒸熊法”“法”“白”“作跳丸炙法”“作犬法”“作饼酵法”“作百饭法”“作煸法”等,内容相当丰富。”
    “这个崔浩,倒是挺有意思嘛!竟然还能写一本《食经》出来。”陆采荷听了绿儿的解释不禁笑出了声来。绿儿以为陆采荷是想知道崔浩的生平,笑着道:“要是小姐问别的奴婢或许还不能答上来,最近奴婢无事,正在看《食经》简略,倒也知道崔浩此人。”
    陆采荷本没有要绿儿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不过绿儿想说,陆采荷也没有打断的意思,毕竟闲着也是闲着,离晚饭的时间还远,不如多听绿儿说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遂冲绿儿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绿儿得了首肯,自然不好耽搁,直接说道:“崔浩,字伯渊,小名桃简,清河郡东武城人。南北朝时期北魏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战略家。崔浩出身北方高门士族,都以才学称著于世。七世祖崔林,三国曹魏时官拜司空,封安阳亭侯。曾祖崔悦,为后赵石虎的司徒右长史。祖父崔潜,为后燕黄门侍郎。父亲崔宏,号称冀州神童,北魏初累官至吏部尚书、天部大人,赐爵白马公。
    崔浩是崔宏长子,《魏书·崔浩列传》中说他“少好文学,博览经史。玄象阴阳,百家之言,无不关综,研精义理,时人莫及”。二十岁时为直郎,天兴中期,任给事秘书,转著作郎。
    魏道武帝拓跋珪见崔浩擅长书法,常使其侍于左右。拓跋珪到晚年时,病重多疑,精神失常。《魏书·太祖纪》记载“初,帝服寒食散,自太医令阴羌死后,药数动发,至此逾甚。而灾变屡见,忧懑不安,或数日不食,或不寝达旦。归咎群下,喜怒乖常,谓百僚左右人不可信,虑如天文之占,或有肘腋之虞。追思既往成败得失,终日竟夜独语不止,若旁有鬼物对扬者。朝臣至前,追其旧恶皆见杀害,其余或以颜色变动,或以喘息不调,或以行步乖节,或以言辞失措,帝皆以为怀恶在心,变见于外,乃手自殴击,死者皆陈天安殿前。于是朝野人情各怀危惧。有司懈怠,莫相督摄;百工偷劫,盗贼公行,巷里之间人为希少”。
    拓跋珪成了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北魏政局,岌岌可危。此时,唯独崔浩恭敬殷勤,不稍懈怠,有时整日不归家。崔宏也小心谨慎,既不得罪,又不献媚取宠,故父子安然,得以免祸。永兴元年,拓跋珪被子拓跋绍杀死,明元帝拓跋嗣初即位,拜崔浩为博士祭酒,赐爵武城子,常为明元帝讲授经书。每当去郊外祭祀天地,崔氏父子都乘坐轩轺车,时人羡慕不已。明元帝好阴阳术数,神瑞元年时,听了崔浩讲《易经》、《洪范·五行传》,非常赞诩。命崔浩占卜吉凶,参考天文,解决疑惑问题。
    崔浩把天道与人事结合起来,加以综合考察,举其大要,用来占卜各种灾祥变异,多有应验。从此,崔浩得宠,“恆与军国大谋,甚为宠密”。神瑞二年,平城一带发生严重的霜旱灾害,秋粮颗粒无收,云中、代郡很多百姓饿死。九月,太史令王亮、苏坦对明元帝说:“谶书云:国家当都邺,大乐五十年”。
    明元帝向群臣咨询意见,崔浩和特进周澹对明元帝说:“今国家迁都于邺,可救今年之饥,非长久之策也。东州之人,常谓国家居广漠之地,民畜无算,号称牛毛之众。今留守旧部,分家南徙,恐不满诸州之地。参居郡县,处榛林之间,不便水土,疾疫死伤,情见事露,则百姓意沮。四方闻之,有轻侮之意。屈丐、蠕蠕必提挈而来,云中、平城则有危殆之虑。阻隔恆代千里之险,虽欲救援,赴之甚难。如此则声实俱损矣。今居北方,假令山东有变,轻骑南出,耀威桑梓之中,谁知多少?百姓见之,望尘震服。此是国家威制诸夏之长策也。至春草生,乳酪将出,兼有菜果,足接来秋。若得中熟,事则济矣”。
    明元帝深以为然,说:“唯此二人,与朕意同。”又派中贵人问崔、周二人:“今既糊口无以至来秋,来秋或复不熟,将如之何?”二人回答说:“可简穷下之户,诸州就谷。若来秋无年,愿更图也。但不可迁都”。
    明元帝纳其言,于是挑选部分贫困户分赴定、相、冀三州就食,由当地开仓赈恤。第二年秋天,收成很好,百姓富足,人心安定,国家度过了难关。明元帝很高兴,赐给二人各一妾,御衣一套,绢五十匹、绵五十斤。泰常元年八月,东晋太尉刘裕北伐后秦,水陆并进。晋军势如破竹,后秦连连败退。泰常二年三月,刘裕率水军自淮、泗入清河,准备逆黄河西上,为顺利进军关中,刘裕派人假道于魏。
    明元帝召集群臣商讨对策,诸大臣都认为:“函谷关号曰天险。一人荷戈,万夫不得进。裕舟船步兵,何能西入?脱我乘其后,还路甚难。若北上河岸,其行为易。扬言伐姚,意或难测。假其水道,寇不可纵。宜先发军断河上流,勿令西过。”明元帝准备从此计。崔浩反对说:“此非上策,司马休之之徒扰其荆州,刘裕切齿来久。今兴死子劣,乘其危亡而伐之。臣观其意,必欲入关。劲躁之人,不顾后患。
    今若塞其西路,裕必上岸北侵,如此则姚无事而我受敌。今蠕蠕内寇,民食又乏,不可发军。发军赴南则北寇进击,若其救北则东州复危。未若假之水道,纵裕西入,然后兴兵塞其东归之路,所谓卞庄刺虎,两得之势也。使裕胜也,必德我假道之惠,令姚氏胜也,亦不失救邻之名。纵使裕得关中,县远难守,彼不能守,终为我物。今不劳兵马,坐观成败,关两虎而收长久之利,上策也。夫为国之计,择利而为之,岂顾婚姻,酬一女子之惠哉?假令国家弃恆山以南,裕必不能发吴越之兵与官军争夺河北也,居然可知。”
    有的大臣还说:“裕西入函谷,则进退路穷,腹背受敌,北上岸则姚军必不出关助我。扬声西行,意在北进,其势然也”。明元帝担心中刘裕之计,最终没有同意崔浩的建议,以司徒长孙嵩督山东诸军事,遣振威将军娥洁、冀州刺史阿薄干,率步骑兵10万屯黄河北岸。还以数千骑兵,缘黄河北岸随刘裕军西行,不时袭扰,迟滞晋军西进。
    刘裕进军受阻,遂于四月以车兵弓弩兵及长矛兵等组成“却月阵”,魏军以3万骑进攻,大败而归,阿薄干等被斩,晋军遂得以沿黄河西上。明元帝闻魏军惨败,后悔不迭,恨不能用崔浩之计。五月,东晋齐郡太守王懿投降北魏,上书献计:“刘裕在洛,宜发兵绝其归路,可不战而克”。时崔浩正在给明元帝讲书传,明元帝便问崔浩:“刘裕西伐,前军已至潼关。其事如何?以卿观之,事得济不?”崔浩回答说:“昔姚兴好养虚名,而无实用。子泓又病,众叛亲离。裕乘其危,兵精将勇,以臣观之,克之必矣。”
    明元帝又问:“刘裕武能何如慕容垂?”崔浩答道:“裕胜。”明元帝接着问:“试言其状。”崔浩说:“慕容垂承父祖世君之资,生便尊贵,同类归之,若夜蛾之赴火,少加倚仗,便足立功。刘裕挺出寒微,不阶尺土之资,不因一卒之用,奋臂大呼而夷灭桓玄,北擒慕容超,南摧卢循等,僭晋陵迟,遂执国命。裕若平姚而还,必篡其主,其势然也。秦地戎夷混并,虎狼之国,裕亦不能守之。风俗不同,人情难变,欲行荆扬之化于三秦之地,譬无翼而欲飞,无足而欲走,不可得也。若留众守之,必资于寇。”
    绿儿还待再说,就见小青阻止道:“绿儿姐姐快些停下吧!这般如讲史一般,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还是说一说这崔浩怎么写出的《食经》吧!”陆采荷已经听得差不多了,便也没有阻止小青的行为,绿儿见状,只好停下道:“据崔浩在《食经》序中所说,他写《食经》是因见其母卢氏与其他女性长辈,“所修妇功,无不蕴习酒食。朝夕养舅姑,四时祭祀,虽有功力,不任僮使,常手自亲焉。”后来,母“虑久废忘,后生无所见,而少习业书,乃占授为九篇,文辞约举,婉而成章,故序遗文,垂示来世。”
    第二百四十八章 睡觉
    庆君在与赫连燕英进了里屋之后,没等庆君说话,只见赫连燕英已经在那里独自落起了泪,庆君虽然不懂带下科,但是对于孕期的女子不能大悲大喜还是知道些的,故而赶紧上前安慰道:“英英,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起了鼻子。”
    赫连燕英只是在那里哭泣,任由庆君问过之后,就是不语。庆君见状顿感不知所措,伸手自怀中掏出方帕上前为赫连燕英擦拭眼泪,嘴中不住的道:“英英,你看我都回来了,还哭什么吗?”
    赫连燕英闻言看了庆君一眼,但是并未止住哭声,对庆君道:“君哥,我……”庆君伸手搂住庆君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一切都过去了,不哭了好吗?”赫连燕英虽然还在抽涕着,但是到底止住了眼泪,对庆君点点头道:“君哥,我想你。”
    庆君把赫连燕英抱得更紧了,但是想到赫连燕英肚子里的孩子不由得放松些,方才道:“让你们担心了。”赫连燕英享受着庆君的暖怀,并没有言语。庆君见赫连燕英已经不在哭泣,轻声道:“累了吗?我扶你上床上躺一会可好?”
    赫连燕英此刻已经收了伤感,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烧,这场哭泣实在是没有来由,听庆君要将自己扶到床上休息,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的点点头,就顺着庆君递过来的力量慢慢的到了里屋的床上。
    庆君把赫连燕英安置到床上之后,并没有顺势躺在那里,而是想着从床边离开,却是被赫连燕英一把拽住,只听赫连燕英轻声道:“君哥,别走。”庆君回头瞧见赫连燕英眼中的依恋,笑着道:“没要走,只是怕伤了孩子,所以不和你挤在一张床上了。”
    赫连燕英闻言这才好些,庆君见赫连燕英面上确实是露出了乏色,不禁劝慰道:“睡会吧!你看都有些睁不开眼了。”赫连燕英伸出手攥在庆君的手腕,方才道:“君哥,我睡不着。我怕自己睡着了之后,你又走了。”庆君伸出另一只手,摸着赫连燕英的脑袋道:“傻丫头想什么呢!放心吧,我就在你身边。”
    赫连燕英睁大了眼睛问道:“真的?”庆君笑着回答:“真的。”说话间竟是用手,将赫连燕英的眼睛蒙住了,出言道:“好好的睡吧!我就在你身边。”
    赫连燕英许是困极了,并没有反抗,任由庆君蒙住自己的眼中,只是嘴上道:“君哥,听不到你的声音我睡不着,怎么办?”庆君闻言一愣,问道:“那你说要我怎么办呢?自言自语吗?”
    赫连燕英并没有把庆君挡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弄走,而是摇摇头道:“不用,要不你背《诗经》吧!”“《诗经》?”庆君闻言讶然。赫连燕英虽然看不到庆君脸上的表情,但是自其语气中听出言语上的不愿意,不禁道:“君哥不愿意就算了。”庆君倒是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自打出了无名谷之后,这些诗文上的东西他就没有在上过手,好多东西他都已经忘记了,见赫连燕英有失落之色,赶紧道:“我背就是了。”
    赫连燕英闻言不禁喜道:“真的?”庆君点点头,想到赫连燕英不能看到,出声道:“真的。你好好睡觉,我就给你背。”赫连燕英乖乖的点点头,却是竖起耳朵听庆君背《诗经》,庆君瞧见,苦笑一下开始默想起《诗经》,赫连燕英等了一会,见庆君没有言语,不禁出言催促道:“君哥,你怎么还不背啊?”
    庆君听见应道:“这就背,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庆君背罢,把手轻轻的拿了起来,只见赫连燕英竟然睁着大眼睛在盯着自己,笑道:“怎么不睡呢?”
    赫连燕英回答道:“我还没有听够呢!”庆君闻言点点头道:“那好,我接着背给你听,乖乖的闭上眼睛。”赫连燕英闻言乖巧的闭上了眼睛。庆君方才开口继续道:“葛覃》,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绤,服之无斁。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卷耳,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马虺颓。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樛木,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螽斯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兔罝,肃肃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肃肃兔罝,施于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肃肃免罝,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芣苡,采采芣苡,薄言采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采采芣苡,薄言掇之。采采芣苡,薄言捋之。采采芣苡,薄言袺之。采采芣苡,薄言撷之。
    汉广,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汝坟,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鲂鱼赪尾,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麟之趾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
    庆君背过几首《诗经》之后,见赫连燕英还没有完全睡熟,不敢耽搁,赶紧接着背道:“鹊巢,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采蘩于以采蘩?于沼于沚。于以用之?公侯之事。于以采蘩?于涧之中。于以用之?公侯之宫。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还归。
    草虫,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采苹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于以盛之?维筐及筥。于以湘之?维锜及釜。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
    甘棠,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蔽芾甘棠,勿剪勿败,召伯所憩。蔽芾甘棠,勿剪勿拜,召伯所说。行露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羔羊,羔羊之皮,素丝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羔羊之革,素丝五緎。委蛇委蛇,自公退食。羔羊之缝,素丝五总。委蛇委蛇,退食自公。殷其雷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摽有梅,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小星,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实命不同!嘒彼小星,维参与昴。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实命不犹!江有汜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野有死麕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何彼襛矣何彼襛矣,唐棣之华?曷不肃雍?王姬之车。何彼襛矣,华如桃李?平王之孙,齐侯之子。其钓维何?维丝伊缗。齐侯之子,平王之孙。驺虞,彼茁者葭,壹发五豝,于嗟乎驺虞!彼茁者蓬,壹发五豵,于嗟乎驺虞!”
    几首诗背下来庆君只觉得口干舌燥,不过见赫连燕英能够睡安稳,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轻轻的帮赫连燕英掖了掖被子之后离了里屋去寻陆采荷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救人(一)
    庆君在赫连府住过,自然知道厨房之所在,所以出了赫连燕英的院子之后慢步到了厨房这边,此时的陆采荷正在与小青和绿儿研究绿儿刚才所说的那三道菜,当然她们三个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干活的都是厨房这边的人。
    正在盯着绿儿吩咐这边人手做菜的陆采荷,见庆君出现在了厨房门口,不禁一阵诧异,厨房里的其他人见是庆君到了,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向庆君施礼问好,庆君冲众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免了,方才走到陆采荷面前。
    陆采荷原本想问庆君怎么没有陪赫连燕英睡觉就过来了,但是请毕竟这里有着不少的下人在,陆采荷也不好张嘴开问,遂道:“君哥……”庆君虽然到了厨房,见了陆采荷却是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见陆采荷喊自己的名字也不禁有些发愣。
    绿儿在陆采荷旁边见庆君盯着陆采荷,以为庆君是有事要与陆采荷商量,遂对陆采荷道:“陆小姐,您先跟公子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守着就行了。”小青亦是道:“是啊!小姐,有绿儿姐姐在这里盯着没问题的。”庆君的盯看也让陆采荷有些不好意思,在这里里说不出的别扭,此时听到绿儿和小青的话,不禁有些动摇。
    陆采荷还没有说话,一边的庆君听到绿儿和小青的话,不禁道:“既然绿儿和小青在这里,你就放心吧!”陆采荷见庆君都已经开口说话了,自然不好在待在这里,遂笑着对绿儿和小青道:“那就劳烦两位妹妹了。”绿儿和小青哪里能够应承陆采荷的谢子,笑着谦让了回。陆采荷并没有纠缠下去,不过见到刚才已经熬好的安胎药,陆采荷指着已经装好了的食盒对小青道:“把药给我带回去吧!”
    绿儿和小青却是不应,只听绿儿道:“小姐怎么能做这些事情呢!还是让小青一会送过去,我在这里盯着大家做菜就好了。”小青提着食盒点点头道:“绿儿姐姐说的是,我一会给小姐送过去就是了,陆小姐还是赶紧跟公子出去吧!您没见庆公子都快等着急了嘛!”
    庆君见他们三个女人为了一个食盒拎不清,不禁头疼。上前一步自小青手里夺过食盒道:“我拿过去总行了吧!好了忙你们的吧!”绿儿和小青还想再说,但是陆采荷和庆君那里还给她们这样的机会,只见已经提着食盒出了厨房。
    等庆君和陆采荷到了厨房之后,陆采荷再也忍不住,问道:“君哥,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陪着英英休息吗?”庆君回答道:“英英睡着了,我实在是睡不着,所以出来看看你。”庆君的话让陆采荷心头一颤,不过到底因为在路上,陆采荷并没有与庆君做出什么亲密的动作。
    不过一会,庆君和陆采荷已经双双进了赫连燕英的院子。陆采荷并没有先跟庆君甜蜜,而是轻轻的走到里屋,见赫连燕英踏实的躺在床上安睡,不由得放下心,这才慢慢的退了出来,庆君见陆采荷退了出来,问道:“英英还在睡觉吗?”陆采荷点点头回答道:“还在睡,你不知道自打你走了之后英英就没有睡过踏实觉,实在是让我们着急死了。农伯伯说这是心病,心病只能心药医,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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