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之似乎很是疲惫地回了房。
    “蔡县尉,我就这么跟你说吧。”长贵道,“这个玉佩可是大人的传家宝,可一定得找到那个小偷,找到后该怎么办,县尉心里有数吧?”
    蔡县尉弯着腰脑间电光石火,急忙点头道:“我清楚,清楚……”
    “那我就跟你说说,大人这几日和谁见过。”长贵皮笑肉不笑地道,“大人这几日只见过一人,可以怀疑上的也就一人。”
    “谁?”
    “此人名叫李太白。”长贵道,“这个人撞了大人的车驾,和大人贴身过,只有他最有可能。”
    “李太白?”蔡县尉惊讶问道,“那个在金陵散财三十万的李太白?”
    “这个我就不知了。”
    蔡县尉心思急转,李太白,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也有不少,不过没这么巧吧。若真的是你,那还真是巧得很……
    蔡县尉会意笑道:“劳烦你回去转告长史,我一定抓到小偷,拿回玉佩。”他特意加重“小偷”二字。
    长贵笑道:“县尉真是个聪明人,我一定在大人面前为县尉多多美言几句。”
    “多谢多谢。”蔡县尉嬉皮笑脸道。
    长贵转身要走又回过头道:“蔡县尉,可要好好搜一下这人的身子,当着越多的人越好,说不定真的在这人身上。”
    蔡县尉弯腰点头:“我明白,明白。”
    长贵满意地点点头,施施然走了。
    蔡县尉眯起眼来,李太白,若真是你,这可不怪我了。
    这蔡县尉正是金陵蔡荐直的胞弟,蔡常说的叔叔。
    李白对这一场危机丝毫不觉,还在和马都督一起攀谈着。
    马都督的笑声很开怀,道:“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对脾气的书生!聊得真是痛快。你这小子做的事,都很对我脾气!就是一点,在金陵时,你就该早早砍死那个蔡狗!”
    这却是说蔡常说那个忘八端了。
    李白笑道:“都督也是直爽之人,才能畅所欲言。我大唐毕竟有国法,不能随意杀人。”
    这马都督很幽默,很直爽,李白也喜欢结交这样的痛快人。
    李令问也对李白极有好感,道:“我也好久没和人聊得这么痛快了。不过这蔡常说着实可气。”
    “快讲讲你们怎么抓到那个在扬州杀人的凶手的?”孟浩然问道,“太白,这么悬疑的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呢?”
    “这真的多亏了太白。”孟县尉道,“太白倒真像个神探!”
    孟县尉一五一十地说出扬州时破解杀人案的经过,李令问赞叹道:“太白懂得好多!”
    李白谦逊道:“杂而不精而已。”
    众人聊得正欢,突然走过几个衙役来,为首一人行礼道:“见过马都督,李刺史。”
    马都督皱着眉看着这人,“蔡县尉,你来做什么?”
    蔡县尉解释道:“都督是这样,李京之长史丢了一块玉佩,说是可能被人偷了。下官调查了一番,发现长史只有和这位见过面。”
    蔡县尉眼神看着李白。
    李白皱眉,正要开口,马都督就大骂道:“你是闲的没事了是吧?一块玉佩也这么兴师动众?”
    孟浩然冷笑道:“你少要血口喷人,和李长史见过的人多了。我也见过,元演小友等人也见过。”
    李白道:“县尉怕是弄错了。”
    蔡县尉和气笑道:“是李长史说,只有这位公子曾经撞了李长史的车驾,和长史贴过身子。长史也说,玉佩似乎就是在那是没的。”
    李令问皱眉道:“李长史会不会是掉在哪儿了?太白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蔡县尉依旧谦卑地道,“毕竟这位公子最有嫌疑,下官只需搜一下身子就行了。”
    李令问道:“蔡县尉,我知道金陵的蔡家是你本家,你休要公报私仇,冤枉好人。”
    李白了悟,冷笑道:“原来你也是蔡家的。蔡县尉,你若是肯定是我偷得,也不必搜身,绑了我就是,我和你去县衙认罪。”
    许厚延听见吵闹声,走过来行礼问:“诸位,怎么回事?”
    蔡县尉指着李白道:“许家主,这人偷了李长史的玉佩,某要那他回衙门审问……”
    许厚延皱眉,道:“蔡县尉没有搞错吧?这毕竟是我许家的人。”
    孟浩然冷笑道:“搞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怎么了白?”元丹丘等人也过来。
    “没什么。李长史的玉佩丢了,这位蔡县尉说我见过李长史,和他贴过身,因此怀疑是我偷了。”李白淡淡地道。
    元演不屑笑道:“我们几个人都和李长史见过面,怎么不说是我们偷得?”
    岑勋吊儿郎当地抖着腿道:“这年头偷个东西哪儿需要贴身?”
    元丹丘瞪他一眼,岑勋恢复正经起来。
    许家主不满地道:“蔡县尉,不如你转告李长史再好好找找,说不定只是不知放在哪儿了。”
    蔡县尉尤自嘴硬,“是与不是,只需搜一下身子就知道了。”
    马都督骂道:“你娘蛋的先让我搜搜你身子试试?”
    李令问正色道:“太白不是这样的人。”
    搜身,还是当着这么多人搜身,简直就是把尿撒在人脸上。
    场面一度陷入沉寂,蔡县尉硬着头皮不肯退让。
    李京之冷笑着从远处看着。
    “这蔡县尉对大人真是费劲讨好。”长贵道。
    “谁让李太白得罪了这么多人。”李京之道,“你没听这蔡县尉似乎也和他有过节?”
    许厚延对李白道:“太白小友,不如你和我去我书房,我亲自为你搜身如何?”
    元演睁大眼道:“姑父,这样无论太白偷没偷东西,都没脸了!”
    “许世叔,这就坐实了太白真有可能是个小偷的口实了。”孟浩然躬身道。
    许厚延道:“搜过没有在他身上,他自然不是小偷。”
    李白摇头失笑道:“许家主,我只问一声,如果搜过了不在我身上,怎么办?”
    “蔡县尉,如果搜过了不在我身上怎么办?”
    许厚延皱眉道:“这自然证明了你的清白。”
    “就是。”蔡县尉冷笑道。
    “你闭嘴,那你诬陷了太白怎么说?”元演怒道。
    “闭嘴!”许厚延喝道,“怎么和县尉大人说话!”
    “姑父……”
    “你退下!”
    元演梗着脖子,气得颤抖起来,低着头退到一旁。
    “搜身而已。”李白举起双手,“又不是**。”李白开着玩笑。
    元丹丘和岑勋心里清楚李白的性格,看着李白越是平静,他们越是难受。
    不屈己,不干人的李白在蜀地何时能受这份委屈?
    元丹丘揪着心,太白,你成长了,但也消磨了那份锋芒……
    李白道:“许家主,不用去书房了。就在这里搜吧。”
    李白顿了顿,道:“我亲自来。”
    说完,李白就一件一件脱了衣服,没脱一件就抖一下衣服,看看有没有东西落下,脱得一丝不挂。
    “没有吧?”
    李白笑着,笑容有些瘆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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