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逸回转过头,脸上露出探寻的神色,似乎在等待着顾清的下文。
    顾清面红耳赤,白皙的耳根红得剔透,像是樱桃似的,“即便要我喂你,那这房间里也没有多少东西。”
    “夫人原来是为这事烦恼。”谭逸恍然大悟,“我便说夫人不会这么心狠,既是能替少英端茶递水,何以不能喂我?”
    他脸上的笑容带着狡黠的意味。
    顾清面无表情地看着谭逸。
    谭逸笑了笑,他打了个响指,窗户打开,四个纸人顶着一份奶油蛋糕轻飘飘地从窗户外飞了进来,进来之后,四个纸人将蛋糕放下,又轻飘飘地飞走了,还顺带把窗户也给带上。
    顾清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谭逸。
    他这时候总算是感受到了谭少英的感受,用不用得着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好吧,我喂你。”顾清无奈地说道。
    谭逸唇角勾起,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狐狸似的。
    蛋糕最后大半是落到了顾清肚子里头去,他被谭逸并肩躺在床上,谭逸的身上冰凉凉的,散发着好闻的檀香味,他慢条斯理地指着照片,“这是二叔父,他是被烧死的,这是二叔母,是上吊死的,这是三叔母,她是在房间淹死的,她死的那天,三叔父高兴得笑死了,四叔当晚也因为几位叔叔死了,一时高兴,敞开肚子大吃大喝,结果活生生撑死,至于四叔母和松叔,他们俩似乎是私奔了……”
    “私奔?”顾清别过头去,他看着谭逸精致的侧脸,“可是祠堂的牌位上分明是死了。”
    谭逸笑了下,“傻夫人,像私奔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在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自然是让这两人规规矩矩地死了。”
    他的话让顾清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个猪笼来,旧社会对待奸夫□□多半是将他们手脚绑住,以猪笼沉入海里,看来谭逸说的没错,这两人的下场只有死。
    他问完这话,便推了推谭逸,拉开和谭逸的距离。
    “夫人这是做什么?”谭逸皱眉,不解地问道。
    顾清颇为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既然已经知道想知道的事情,那你是否可以离开了?”
    他的做法干脆利落,深有渣男潜质,拔吊无情。
    谭逸看着他,忍不住低声笑了一声。
    “夫人,此乃我的房间,你要我去哪儿?”
    他伸出手握住顾清的手腕,“更深露重,为夫身子不好,若是出去着凉了,夫人岂不心疼?”
    顾清一阵无语。
    一个死人还怕着凉?
    他摇头,道:“不心疼。我相信相公身子骨这般硬朗,区区一个晚上算什么,我要就寝了,还请相公另寻他处。”
    “狠心。”
    谭逸叹气道。
    他翻身将顾清压在身下。
    “喂,你……”顾清推了推谭逸的肩膀,却发现谭逸看着文弱,但力气却分明不容小觑。
    “夫人莫闹。”谭逸说道,他俯身看着顾清,那双黑宝石一般的眸子下头暗流涌动,顾清感到下头似乎有什么抵着自己,他身体僵住,顿时动都不敢动,一副可怜兮兮,任何欺负的模样。
    “你,你别胡来。”顾清眼尾泛红,他小小声说道:“顶多我让你睡就是了。”
    谭逸原本都要把火压下去,听见这话,眼眸暗了暗,压在顾清耳旁,低声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夫人这话真是……”
    顾清这才发现这话有歧义,他别过头去,露出脖颈上一处白嫩的肌肤,“我意思是和你睡同一张床而已。”
    “夫人再说,我便可忍不住了。”谭逸低声喘息一声,热气喷洒在顾清脖颈上,他眼瞧着那红晕从顾清的脖颈蔓延到耳根,似晚霞染红了白云,眼神越发幽深。
    突然间,谭逸像是听见隔壁有什么动静,他朝着徐边江的房间看去,脸上露出一丝兴味的神色。
    “夫人——”谭逸压低声音,他的声音此时带着情愫,越发具有魅力。
    “什么事?”顾清抬起眼皮,手足无措地看向谭逸。
    “若你叫我一声相公,我便不碰你。”谭逸坏心眼地说道,他本就没有碰顾清的意思,亲热这种事情要你情我愿,才有乐趣,谭某人浑然把自己前几天偷吃顾清豆腐的事情丢在脑后。
    夫妻之间的事情,能叫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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