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见多识广,觉察到不对,忙用衣袖紧紧地捂住了眼睛!其余人也连忙效仿,可还有个别鬼兵距离烟雾较近,眼睛被烟雾熏的通红,猛地倒在了地上,疼的死去活来,不停的打起了滚!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等到烟雾散去的时候,雪女和凤鸾早就消失不见了,只余下十几个人躺在了地上,眼睛中淌着鲜血,不停的哀嚎了出声!
    白瑾瑜缓缓睁开了双眸之时,一双清冷的丹凤眸也被熏的通红:“该死的!被她们逃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神,朝着鬼兵们望了过去:“你们这队人马,将伤了眼睛的士兵带去总部疗伤!”
    “属下遵命!”
    白瑾瑜话罢,那一队士兵便站了出来,接过白瑾瑜手中的银票,抬着那些伤了眼睛的士兵离开了此处。
    尔后,羽公子也派了人,将他受伤的部下抬走疗伤了,赵世南一双深邃的双眸微眯,朝着四周扫视了一眼,掩住了眸底中的杀气:“他们不过是中的轻度迷烟而已,怕是过不了多久,这些人便会醒来了。
    丫头,我既已经说过此次算你赢了,那便不会食言,这第二据点的物资,全都是你的了,日后你想要攻下第三据点,本公子也会帮你……”
    赵世南的尾音拉的极长,薄唇微勾,颇为撩人,他话罢,悠悠的朝着丁煦羽瞥了一眼,眸底掠过了一抹杀气,翻身便上了黑马,狠狠一扬马鞭,手法狠辣,黑马嘶鸣一声,便带着赵世南离开了此处!
    丁煦羽的双眸微眯,朝着赵世南的背影望着,浑身冰冷如斯,眉宇间的杀气浓郁,白瑾瑜只站在他的身旁,便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寒!
    赵世南离开之后,北副将忙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檀木盒子,朝着白瑾瑜递了过去,语气冰冷:“这是公子让我给你的!”
    他话罢,便将那檀木盒子朝白瑾瑜丢了过去!白瑾瑜将其接过,他便已经翻身上马,跟在了赵世南的身侧,离开了此处。
    她将檀木盒子打开,果真望见盒子里面有足足一千万两银票!
    白瑾瑜深吸了口气,猛地将檀木盒子关了上去,将其小心的放入了衣袖内。
    她见过的钱财的虽是不少,但这一千万两银票,数目也的确是够多了。
    丁煦羽虽性子怪异,但他向来君子坦荡荡,并无心去看赵世南给的白瑾瑜什么东西,而是垂下了眼帘,朝着倒在地上,还未醒来的那些士兵们望了过去。
    他扯了扯唇角,双手抱拳,斜倚在了一棵大树上,抬起了冰冷的双眸:“再有半个时辰,这些人便能醒来的差不多了。”
    丁煦羽话音落下不久,连青玉和牧绯便依次醒了过来,他们朝四周望了一眼,忙朝白瑾瑜行了一礼,便站在了白瑾瑜的身后。
    他们虽是在昏迷着,但是能够听清外界的声音,只是无法睁开眼睛罢了。
    很快,其他的士兵们也依次醒了过来,白瑾瑜命连青玉将这一万多的人马先安置在岭城,尔后又派遣了牧尘去打探了第三据点的消息。
    两人离开之后,赵世南的人马也被小将领带领着,井然有序的离开了此处,羽公子双眸微眯,上前一步,朝着白瑾瑜抱了抱拳:“白姑娘,我此番也要离开了,你多保重!”
    “日后你莫要再去赵世南的身边,他定不会饶了你的,你若是愿意,日后便跟着我办事,我自会护着你。”
    白瑾瑜抬起了双眸,朝着羽公子的双眸望了过去,眸色真诚。
    他寻了自己好几年,同自己也算有些缘分,若是他愿意加入鬼门,她自然是极乐意的。
    羽公子微怔了一怔,自嘲了一声:“多谢白姑娘的好意,但我既然是赵公子手下的 人,他没有声明将我赶出去,我便还是他的手下,又岂能多次认主?”
    羽公子刚刚话罢,恰巧便有两个赵世南手下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自远处朝着羽公子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人一勒马缰,垂下了眼帘,便面无表情的朝着羽公子望了过去:“墨羽,主子给你的信!”
    他话罢,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朝着羽公子的手中丢了过去!
    羽公子刚刚将信接过,男人便狠狠一鞭抽在了马的身上,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见,去追赶赵世南了!
    羽公子眉头轻蹙,缓缓地将信封拆开,便见里面的字迹还没有干,似是刚刚才写好了,里面虽只有寥寥两行字,却让羽公子的心凉了个通透。
    他猛地闭上了眼睛,唇角噙着一抹凉薄的笑意,自嘲道:“有时候,夹在父亲和主上之间,的确是难以抉择……”
    白瑾瑜双眸微动,看了一眼羽公子的神情,便大概知道了信上的内容:“既是赵世南不让你跟着了,你便跟在我的身边吧。”
    墨羽抬起了一双眸子,瞳孔颤了一颤,怔怔的朝白瑾瑜望了一会儿,心下一横,便一撩衣摆,单膝跪在了白瑾瑜的身侧,声音铿锵有力:“参见主上!”
    “派兵将第二据点的物资,全都运到戎镇!”
    “属下遵命!”
    墨羽点了点头,便站起了身子,指挥着手下的人去搬起了军营内的物资,等到羽公子将所有的物资都运往戎镇之后,他便听白瑾瑜的令,将第二据点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等到白瑾瑜他们离开此处后,便又有一波皇锦盟的人马来到了第二据点,为首的人见第二据点已经被烧了个干净,面色涨红,差点被气的从马上摔下来!
    “该死的鬼门!速速去通禀盟主!”
    男人几乎咬碎了一口牙,他狠狠一扬马鞭,便离开了此处!
    此刻,羽公子已经回到了他的家中,而白瑾瑜和丁煦羽,正在一处露天的茶馆内坐着饮茶散心。
    茶馆不大,只在街道的角落里放了几张泛黄的桌椅,上面稀稀落落的坐了几个人,有一个穿着褐色麻衫的老头,正站在一棵大槐树下煮着茶,大槐树极大,将几张桌椅都遮在了其中。
    阳光被槐树挡着,黑影斑驳了一地,几片寥落的黄叶子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擦擦!”的响声。
    白瑾瑜垂下了眼帘,喝了一口凉茶:“煦羽,赵世南给我的檀木盒子里面,是一千万两银票,并不是别的,是他打赌输给我的。”
    丁煦羽单手托着腮帮子,胳膊肘抵在了木桌上,背后的白衣和头上鬓发,被阳光映的泛黄,他的右手轻轻点着木桌,喉咙中哼起了白瑾瑜听不懂的调子,眸色清冷,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他顿了一顿,悠悠的道:“丫头,夫君信你。”
    自己先前居然选择信了她,这丫头和赵世南之间的关系,他日后便再不会起疑心。他思考的并非是这一件事,而是别的。
    丁煦羽伸出了右手,轻轻揉了揉白瑾瑜的小脑袋,薄唇勾起了一丝淡笑。
    尔后,他便伸出了手,端起了茶馆,垂下了眼帘轻轻饮了一口,动作优雅清贵,这茶没什么味道,本是最下等的,充其量也只能解渴而已,但这茶却被人衬的贵重了起来。
    就在这时,丁煦羽的双眸猛地眯了起来,掠过了一抹杀气,他将茶盏中的水随意泼在了空中,两只浸毒的飞镖便被茶水中的茶叶挡住,飞镖“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坐在茶馆内的百姓们一阵惊呼,便立即站起身子,四下逃去!
    “杀人了!杀人了啊!”
    就在这时,二十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转瞬从树上跃下,便将丁煦羽围绕在了其中!若是仔细去看,会发现这些黑衣人的阶级,全都是皇阶大武士,绝非是一般人能命令的动的!
    白瑾瑜猛地将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朝着黑衣人望了过去:“你们是谁派来的?”
    为首的黑衣人掠过白瑾瑜,一掌便朝着丁煦羽劈了过去!很明显,这些黑衣人的目标是丁煦羽,并非是白瑾瑜!
    很快,丁煦羽便被这二十个黑衣人单独围绕在了其中!
    丁煦羽薄唇噙着一丝淡笑,神情孤傲,慢条斯理的拍了一拍衣袖:“唔,你们主子的动作还真是快!”
    与此同时,赵世南也正在被数百黑衣人围攻着,一时脱不了身,若是躲避不当,还会有生命危险!
    他猛地攥住了一个人脖颈,眸底掠过了一丝狠戾,那人的脖颈竟然被赵世南活生生拧了下来,鲜血顷刻溅在了他的紫金长袍之上!
    赵世南将那黑衣人面上的黑布取了下来,便在他的脸庞上面,看到了一个直径半厘米大小的明字!
    “大明的刺字奴?”
    赵世南眸中掠过了一抹阴冷,猛地攥紧了双拳。
    他和大明向来无冤无仇,又是谁在背地里阴他?
    约半个时辰后,赵世南的援兵终于到来,将那些黑衣人全都包围在了其中!而赵世南身上也中了数剑,浑身浴血,没有讨得半分好!
    他紧攥着手中的长剑,面色阴辣:“给我查!查到究竟是谁派的人!”
    就在这时,赵世南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丁煦羽那清冷的身影,他想了一想,很快便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已经调查清楚了,丁煦羽只是一个农夫而已,自小便居住在大元,又怎会和大明的人有牵连?
    就在这时,那数百的黑衣人便一个紧挨一个倒在了地上,唇角流出了一丝鲜血,身子抽搐了几下,全都没了呼吸!
    北副将忙走到了一个尸体身旁,将他面上的黑布拽了下来,将他的嘴巴掰开,便看见了一滩黑色的毒水!
    “主上,他们来的时候,就在嘴里面含了封了蜡的毒水,一旦将毒丸咬开,毒水便会顺着喉咙流下去!”
    赵世南的面色阴翳:“呵……这人的心倒是够狠,立即去大明国彻查此事!”
    他从腰间取下了自己的令牌,便捡起丢到了北副将的手中。
    “属下立马便去查!公子,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大明的刻字奴,只有贵族才能用的起,主上怕是……无意中得罪大明的哪方势力了。”
    北副将话罢,赵世南猛地眯起了双眸,缓缓地坐在了一张凳子上,细细思索了起来,鲜血淋漓了一地,他却连疼都未曾喊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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