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鞭抽在身上,啧……一想就浑身发怵!”
    “我瞧不如直接把这半奴打死好了,反正奴隶是私有财产,还没牛羊马值钱,官府也不管这件事,省的赶出去了,她再跑回我们村里!”
    游雪瑶听着乡亲们的话,掩唇一笑,她用眼角余光瞧了白瑾瑜一眼,微仰起下巴,端起了一股高高在上的傲劲,狠狠一脚,便朝着白瑾瑜的腿上踢了过去!
    “狗奴才!”
    游雪瑶踢白瑾瑜,和杜萍拿着马鞭这一幕,恰巧被刚刚下地回来的丁煦羽看了个正着!
    丁煦羽神情一冷,颇有几分潇洒的将锄头丢在了地上几步,朝着白瑾瑜走了过去,面色冰冷如斯:“好本事,瞧我不在?欺负我媳妇儿?”
    白瑾瑜瞧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酸,不知为何,竟微微弯了唇角,轻声道:“煦羽,事情办完了吗?”
    “不放心你夫君?夫君已经找了戎镇的李屠户,按照你的原话,去赊了五头羊,另两头牛了,那些牲畜现在就在村头拴着,有守村的人帮我看着。”
    丁煦羽转过头,朝着白瑾瑜眨了眨桃花眸,他本就生的俊美无匹,这一笑间,不知又是怎样的绝代风华。
    若是没有瑾瑜给他的那枚令牌,李屠户家里人是绝不会让他赊账的,这小傻子总说这枚令牌是捡来的,呵……洪三岁孩子,倒是可以呢。
    游雪瑶眉头一蹙,朝着丁煦羽和白瑾瑜望着,心中既嫉妒又酸涩,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她知道自己刚刚踢白瑾瑜的事,被丁煦羽看见了,生怕丁煦羽怪她,眸色微转,便小心的朝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 丁煦羽果真冷冷的朝游雪瑶望了一眼,慵懒间带着一抹嘲讽,游雪瑶心中一颤,恶狠狠的望了白瑾瑜一眼,忙转过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丁家!
    白瑾瑜,你等着,最多一月,我要你永远离开丁家!
    丁煦羽如今这般护白瑾瑜,也只是因为丁煦羽是他的妻子而已,等自己成了他的妻子,他一定很快就会将白瑾瑜忘了,也会这般护着自己的!自己要赶在丁家让自己高攀不上之前,趁早嫁进去!
    杜萍见游雪瑶走了,不悦的望了丁煦羽一眼。这游雪瑶,可是她心中最满意的儿媳妇人选了,如今人家自己进了院,却又被这傻孩子赶出去了,唉,罢了,先把祭祀大礼的事搞定,这件事日后再说吧!
    杜萍原想要先同丁煦羽提一提将白瑾瑜撵出去的事的,但她听了丁煦羽的话,便沉着一张脸,暂且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朝丁煦羽走了过来:“什么赊账?谁让你去寻李屠户家赊账的?今日你父亲的好友,堂堂戎镇牧家家主!可是看我们孤儿寡女的,给我们送来了一百多两银子。
    有了这一百多两银子,我们买什么东西买不回来?又何必看他李屠户的脸色?赶紧给他还回去,我们明日再单买!”
    杜萍话罢,丁煦羽扯了扯唇角,冷道:“各家族的祭祀大礼,全都在这几日举行,戎镇内的牲畜,早就被抢空了,就算是有银子也买不来,若非是我今早提前去赊,将这几只牛羊定下来,到现在就连李屠户那里,也没有这些活的牲畜了。”
    杜萍面上得意的笑意一僵,忙变了神色,当着众乡亲的面,夸赞起了丁煦羽。
    “我儿子就是聪明有本事,那李屠户脾气重,他手下的东西,随随便便可赊不来!那正好,明日我们便去取银子,将银子还给李屠户!”
    杜萍将目光转到白瑾瑜面上的时候,瞬间便变了面色,一阵的厌恶不屑:“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你能配得上我儿子吗?若不是我儿子急中生智,提前将牛羊定下来,杜家的祭祀大礼,我们不定得多丢人呢!
    你整日里就知道白吃白喝,还好意思在这里赖着!罢了罢了,你想呆着便呆着吧,我也懒得管你了,今晚你不准进屋来睡!”
    杜萍知道,如今白瑾瑜有丁煦羽护着,她便不能随随便便将丁煦羽赶走了,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伺机再赶丁煦羽离开。
    “不讲理啊不讲理,这分明就是……”
    “分明什么分明?我告诉你,这些赊来的牛羊,千万不能让白瑾瑜碰!那可是祭祀要用的,千万别让她的手脏了东西,听见了吗?”
    丁煦羽嗤笑一声,觉得这都是白瑾瑜想到的办法,他这般独占功劳,对白瑾瑜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他正打算继续同杜萍解释,白瑾瑜便扯着他的袖子,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丁煦羽见白瑾瑜不让自己说,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说,杜萍也不会信,满目都是揶揄嘲讽,索性也不说了。
    “得了得了,不让说我就不说呗,娘,瑾瑜身上的伤还没好,衣裳也被你们弄脏了,我就是要带她进屋里睡,这事你们谁都管不着。”
    丁煦羽冷着一双眼,朝着丁家门口的诸人剜了一眼,便猛地将白瑾瑜横抱在了怀里,当着众人的面,竟朝着白瑾瑜的额上印下了一吻,才朝着屋内走了进去!白瑾瑜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等到进屋的那一刻,竟眯起眸子笑了,心中洋溢的尽是暖意。
    她最幸运的事,便是流落到了洪村,遇见了丁煦羽,就算是为了丁煦羽,她也会暂且忍着这些辱骂,继续进行着计划,不会离开。
    “哟,傻子,笑什么?是我生的太好看了,看花眼了?”
    丁煦羽垂下眼帘,在白瑾瑜的耳旁轻轻吹了口气,眼看白瑾瑜的耳朵红了个通透,他口中又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这般便脸红了?”
    杜青和这些痞子们,在牧家主那里受了气,他自己还白白断了一根手指头,自然不会轻易将这一口气给咽下。
    此刻,杜青带着那些痞子们,一同坐在了酒楼之内,围在了一张桌子上面,冷着一张面庞,同他们商议了起来。
    “这些银子不能白白让丁家的人拿走,老子的手指头也不能白白的断了,必须要给丁家人一点教训,你们谁有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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