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
    隆庆帝问道:“还有一个时辰就早朝了。徐师傅,出了什么要紧的事,你连一个时辰都等不及了?”
    徐阶重重的磕了个头“咚”,而后他沮丧的说道:“启禀皇上,臣该死。恩科考题。。。外泄了!”
    隆庆帝闻言大惊:“什么?”
    贺六亦叩首,将今晚之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隆庆帝听。
    隆庆帝一脸狐疑的看着徐阶:“徐师傅,考题是你亲手所写。现锁在文渊阁,有锦衣卫的重兵看守。你若不开口,这题是怎么外泄的?”
    徐阶哑口无言。
    贺六在一旁道:“启禀皇上,臣怀疑,有人在徐首辅出题之时,在徐府书房中下了迷香,迷昏了徐首辅,窃走了考题。”
    隆庆帝yin晴不定的看着贺六,良久才开口:“哦?那偷考题的人本事也太大了些吧。首辅府也算是枢机重地,朕登基后便下旨,从前军都督府调了三百兵士,守卫首辅府。竟然有人能堂而皇之的在首辅府中下什么迷香,迷晕大明的内阁首席大学士?”
    徐阶忙不迭的磕头:“总是老臣办事不够周密,请皇上责罚。不过,当务之急,是更换恩科考题!”
    隆庆帝皱了皱眉头:“据朕所知,历朝历代会试之前,突然更换考题都是大不吉之事。何况此次是朕登基后,新朝元年开的恩科?临场换题,岂不成了自找晦气?”
    徐阶无言以对。
    隆庆帝道:“这样吧,徐师傅,你先去西苑值班,等着早朝。贺六,你留一下。”
    徐阶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永寿宫。
    隆庆帝问贺六:“贺六,你怎么看这件事?”
    贺六朗声道:“皇上,臣以为,窃取考题的那个人,目的不在于用考题牟利。而在于陷害徐首辅!”
    隆庆帝问道:“哦?何出此言?”
    贺六道:“其一,偷走考题的人,不可能是徐首辅的儿子徐璠。徐璠要是想利用及第居卖考题,断然不会弄的满城风雨,fu孺皆知。其二,有人故意散播谣言,无非是想让徐首辅父子背上泄露考题的嫌疑。其三,窃取考题的人想用考题牟利,只会暗中跟心术不正的举子们jiāo易,绝不会如此的大张旗鼓。”
    隆庆帝思索一番:“所以,你推断,是有人想要故意栽赃徐阶?”
    贺六拱手道:“皇上明鉴。徐首辅曾是太子太傅。皇上比任何人都清楚徐首辅的品xing。他贵为当朝首辅,真想捞银子,也不必利用恩科去捞!恩科可是举国关注的事情,众目睽睽!徐首辅替皇上管着内阁,经手的银子数以千万计。随便在国库的支出上动动手脚,或利用官员的任免弄银子,不比在恩科上打主意容易的多?”
    隆庆帝刚才的确对徐阶产生了一丝怀疑。可贺六的一席话,顿时让隆庆帝的怀疑烟消云散。
    隆庆帝道:“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你立刻去内阁值房,叮嘱徐师傅,早朝之时,对考题泄露的事一个字也不要提!朕自有安排!”
    贺六叩首:“臣遵旨。”
    五更天,承天殿内,众臣聚齐。隆庆帝在冯保的搀扶下,坐到龙椅之上。
    高拱瞥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徐阶,心中暗笑:恩科考题外泄了,看你这个主考今天如何收场!
    高拱没有想到,隆庆帝帮徐阶收了场!
    隆庆帝上了龙椅,便一阵哭泣。
    天子哭泣,大殿上的众臣子齐齐跪倒,齐声道:“皇上请保重龙体。”
    隆庆帝哭完了,沙哑着声音说道:“诸位爱卿,朕之所以哭泣,是因为昨夜朕梦到了太祖爷!”
    垂手侍立一旁的冯保心中疑惑:昨夜皇上批阅奏折到了子时。批完了折子,让敬事房送来了张嫔。宠幸完了张嫔,又让敬事房送来了林嫔。。。而后徐首辅、义兄便闯了永寿宫。皇上根本是一夜没合眼啊。怎么可能做什么梦,梦见什么太祖爷?
    隆庆帝又道:“真没想到,太祖爷对朕这个玄皇孙给予了厚望。他在梦中,一再叮嘱朕要好好治理天下。要做尧舜之君,切勿做周幽王、汉灵帝一样的昏君!他老人家还对恩科的事颇为关心。他对朕说:‘国家论才大典,即是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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