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客栈来。真要是赚了钱,我分你三百两银子的红利。”
    朱汀道:“那就谢谢徐大哥了!”
    第二天,徐璠跟朱汀来到了枫林客栈,与陈掌柜立了转手文约,付清了银子,这客栈算是盘下来了。
    陈掌柜一拱手:“徐公子,今后枫林客栈就是您的了!我着急回山东老家为老父守灵。先告辞了。”
    陈掌柜走后,朱汀对徐璠说:“徐大哥,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儿。卖菜的全凭一张嘴吆喝。酒楼、茶肆、客栈呢,又全靠一个幌子。幌子写得好,自然客似云来。我看这枫林客栈可以改改名字。”
    徐璠问:“改个什么名字?”
    朱汀道:“举子们千里迢迢来京城参加恩科大比为了什么?无非是想金榜题名。咱起的这个新名字,一定要讨个好彩头。让举子们乐意来这儿住。”
    徐璠苦思冥想一番:“名字要讨个好彩头。叫什么呢?嗯,不如叫金榜苑?”
    朱汀摇头:“不好不好,太直白了些。有了,你们家老爷子是嘉靖二年的探花,一甲第三名进士及第。我看就叫‘及第居’吧!再让徐老爷子亲笔题‘及第居’三个字,刻成匾,挂在客栈里。嘿,举子们为了讨这个彩头,一定会纷至沓来。你就等着数银子吧。”
    徐璠摇头:“让我爹题字?难啊!我爹他老人家从不轻易给别人题字的。他怕别人拿着他的字,扯虎皮拉大旗,打着他的名号胡作非为。我这两年做染料生意,攒下了两三万银子,年前刚置办了个新宅子。搬家的时候,我让我爹给我的新宅题个匾。他老人家都一口给回绝了!”
    朱汀叹了口气:“唉。若是有当今的首辅、四十多年前的探花公的题字,这客栈的生意一定会好很多。对了,徐大哥不是整日被你家老爷子bi着练字?我听说你临摹徐老爷子的字能临摹出个八九分来。不如你照着徐老爷子的字体,写出‘及第居’三个字,刻成匾。横竖那是你亲爹,就算被人察觉匾额是假的,也没人会追究。”
    徐璠道:“这样不妥吧?儿子临摹老子的字,造假做赝品。传出去是会贻笑大方的。”
    朱汀道:“自古哪有父亲不疼儿子的。就算被人发觉了,你爹不说这字是假的,谁又会深究呢?徐大哥靠着这块匾,多拉拢几个举子来住,赚了银子多买些东西孝敬徐老爷子也就是了。”
    徐璠思索一番:“好吧。我全听你的!真没想到,朱老弟你这么有做生意的头脑!”
    徐璠找来笔墨纸砚,在客栈雅间里,临摹着徐阶的字体,写出了“及第居”三个大字,又在下面落款“徐阶”。而后他差人刻好了匾,将匾挂在了客栈大门口。
    正如朱汀所言,有了这块匾,客栈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没几天,整个客栈就住满了前来应试的举子。
    这日,徐璠志得意满的回了家给徐阶请安。
    徐阶正在书房里读《左传》呢。
    徐璠道:“爹,儿子给您请安来了。”
    徐阶抬起头,看了看徐璠,叹道:“唉,两京一十三省的举子都在忙着进京准备恩科大比。你也是自小读过书的,到现在却连个举人功名都没有,根本没资格参加恩科大比。”
    徐璠道:“爹,儿子不是读书的材料,没有爹一样的真才实学。其实爹您应该这么想:儿子不学无术,有一天真要是做了官,定要因为糊涂误了国事,坑害了老百姓。与其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安安稳稳做点小生意。多娶几房妻妾,多生几个孩子为徐家开枝散叶呢。”
    徐阶其实很宠爱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他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在其位,就要谋其政、担其责、尽其职、成其事。读书不行,做官自然也不行。你没有那份真才实学,做了官也干不好的,必会玷污咱徐家的名声。不如平平安安的在家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唉,爹有时候挺羡慕你的。你爹我倒想辞了官,回松江老家颐养天年。可新朝初立,朝廷的事儿千头万绪,什么事儿都离不开爹啊。”
    徐璠连忙给父亲奉上一杯茶:“爹,您老已经六十七了,cāo劳国事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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