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了自家的菜园子!商行一转手货物,便能将白花花的官帑揣进自家的荷包!若给贪官们开一所国子监,吴书剑堪任祭酒一职!”
    见皇上发怒,徐阶、高拱、张居正、李春芳等人纷纷跪倒。
    徐阶叩首道:“启禀皇上,吴书剑坑骗朝廷官帑,是臣这个做内阁首辅的失察。请皇上治臣失察之罪。”
    高拱在一旁道:“吴书剑贪狞成xing,皇上切勿因为这样一个小人气坏了龙体。”
    嘉靖帝叹了声:“罢了,徐阶,你有什么罪?吴书剑又不是你用的人!拟旨给贺六,吴书剑父子、保定知府季春晖无须押入京城,无须等待秋后,就地问斩!吴家家财,令贺六妥善查抄。”
    徐阶道:“还有一事,请皇上明示。贺六在折子中,为吴书剑的嫡孙求情。。。”
    嘉靖帝道:“锦衣卫老六都替吴书剑的孙子求情了,朕自然要卖老六个面子。罢了,放那孩子一条活命吧。”
    徐阶从嘉靖帝对贺六的称谓“老六”中,听得出嘉靖帝如今是多么的宠信贺六。
    徐阶道:“臣遵旨。”
    嘉靖帝又道:“还是老六办事得力!去了北直隶不到一个月,便揪出了吴书剑这条大蛀虫!办事得力的人,就该奖赏。另拟一道旨意,升贺六为正三品,以北镇抚使之身,暂代锦衣卫指挥使职责!”
    贺六这个北镇抚使,只是正四品职位。嘉靖帝将他升为正三品,足见对他的器重程度。如果说从北镇抚使到锦衣卫指挥使,只差一步,那现在,贺六离着指挥使的宝座,仅仅相隔一小步都不到。
    徐阶、高拱、张居正等人庆幸,幸亏李妃有远见,早已把贺六拉到了自己这一方。若是贺六为严嵩父子所用,如今的朝局,怕又会是另外一番情形。
    保定。
    贺六接到圣旨,便立即在城内设置法场,斩杀吴书剑、吴庆。
    行刑之前,吴书剑朝着儿子叹息道:“庆儿,是爹害了你啊!你若生在寻常人家,或许落不到今天这番田地。”
    吴庆道:“爹,人之命,天注定。怪就怪我们太贪了。”
    刀斧手手起刀落,两颗人头滚滚落地。
    老胡对贺六说:“人犯已经斩了。下晌,咱们该抄吴巡抚的后衙了。”
    贺六笑了笑:“都说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他已经告诉我,他的所有银票、田契、房契都藏在了后衙的一处地方。咱们去取了便是。”
    下晌,老胡跟贺六来到巡抚衙门后衙。
    后衙大厅上方,横着一根硕大的房梁。
    贺六命人搬来一把梯子,李伯风亲自为贺六扶梯。
    贺六看了李伯风一眼:“这种粗活,让力士们做就行了。用不着你这个试百户亲自出手。”
    “是,镇抚使大人。”李伯风领命。
    贺六攀着梯子,上到房梁之上。
    徐胖子在下面开起了玩笑:“我的六哥,你这下真成了梁上君子了!”
    贺六在梁上骂道:“我要是摔下来,你老七得给我做个肉垫子接住我!”
    贺六一番摸索,在房梁中端找到了两个铁盒。
    拎着铁盒下到地上,他将铁盒打开。
    只见,一个铁盒之中,净是银票、田契、产契。另一个铁盒之中,是厚厚的一摞书信。
    贺六一封一封的看着书信。其中两封信引起了他的兴趣。
    一封信是刑部右侍郎鄢懋卿写的。信中鼓动吴书剑对抗内阁发出的政令。说什么“听听则以,万勿施行”。
    另一封信,则是工部尚书秦升写给吴书剑的。内容跟鄢懋卿的信差不多,亦是让他对抗内阁政令。且说“如今内阁皆fu人尔,我等大丈夫岂能听命于fu人之言?”
    贺六将这两封信挑出来,递给老胡。
    老胡看完了信,对贺六说:“老六,出来,咱们单独说两句话。”
    贺六和老胡出得后衙大厅。
    老胡掏出锡制酒壶,抿了口酒:“呵,有这两封信在,鄢懋卿、秦升亦要丢官罢职!严党四大干将等于让你六爷一人全都给收拾了!自此之后,严党再无翻身之日了。贺镇抚使真是立下了盖世之功哇!”
    贺六笑道:“你老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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