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子,这木盒里是十万两银票。我手里这是一万银票。一共十一万,您好好数数。”
    吴庆直接将木盒给了自己带来的下人,他苦笑一声道:“不用数了!花二爷是出了名的痛快人,说话一向一言九鼎,怎会短我的银子呢?”
    贺六冷眼旁观。这吴庆用一张不值钱的破画,换了花源泉十一万两银子。扣除赌桌上输给花源泉的一万两,净骗了十万银子。吴庆这样的官宦子弟,怎么都有这种下三滥的嗜好?
    贺六想起太常寺卿徐丹心家的二公子,两年前跑到菜市口去偷白菜的事儿。
    难道说,富家公子们都是吃饱了撑的,做这等下三滥的事儿能让他们得到什么乐子?
    宝局结束,众人散去,各自回家。
    吴庆坐在轿子上,得意洋洋的哼起了西皮:“我站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四十名巡抚衙门亲兵,护着这顶轿子走向巡抚衙门。忽然,两个人出现在了轿子前。这两人一个是“赤力巴”李子翩,一个是“老仆人”贺六。
    为首的亲兵百户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挡直隶巡抚家公子的轿子?”
    “赤力巴”李子翩高喊一声:“捧油,下轿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吴庆在轿中闻言,掀开了轿帘。他走到李子翩面前,问道:“这不是赤力巴赤老爷么?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儿?”
    李子翩笑了笑,用字正腔圆的中原口音说:“朋友,你刚才‘耍莲子’耍的不错啊!”
    吴庆听到“耍莲子”这三个字,顿时面色一变。
    耍莲子是千门中的行话,说的是将不值钱的东西,用计高价骗卖给猎物。
    吴庆道:“兄台是柴火垛里的?什么点子?”
    吴庆说的是千门中的黑话,他是在问李子翩:“你是千门中人?什么辈分?”
    千门是外八门之一,古来有之。如今,天下的千门弟子没有一万人也有八千。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师承,相互不认识是常有的事儿。
    吴庆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公子。家里有做巡抚的爹,贤惠的妻子,懂事的小儿子。腰缠万贯。什么都不缺。越是这种人,平日里越闲得无聊。他们愿意做一些惊险的事当消遣。
    吴庆早年去济南府大明湖游览,机缘巧合拜在一个千门中人门下,学了些千术。这些年,他无聊之时,便爱用千术骗人寻乐。
    李子翩答道:“柴火垛里烧火,单双点子,平字。”
    李子翩的回话大意是:我是千门中平字辈的人。
    吴庆闻言,拱手:“我的天,晚辈当一个吉字。按辈分,我要叫您一声师公!走,去兴春楼,咱们喝酒!”
    转头,吴庆吩咐一众亲兵:“我这儿遇到了个朋友。你们先回府,我要跟我这朋友去兴春楼喝酒。”
    一旁的“老仆人”贺六闻言大喜!这四十多号巡抚衙门亲兵要是撤走,他随时能将吴庆绑走!吴庆这种公子哥,要是落到他手上,吃到锦衣卫的种种大刑,不怕他不把他爹吴书剑的那些龌龊勾当全都招出来。
    哪曾想,领头的亲兵百户拱手道:“公子。巡抚大人给末将下的是死令。定要寸步不离的护在您身边。我们要是先回巡抚衙门,怕是要吃军法的。”
    吴庆有些不耐烦:“整天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屁股后面,烦都能烦死。行了,那你们跟着来兴春楼吧。”
    贺六闻言,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上得兴春楼,四十多个亲兵先将二层清了场,站在春字号雅间门口护卫。
    李子翩,贺六,吴庆进得雅间。不多时,小二上了酒菜。
    吴庆试探xing的问:“敢问师公尊姓大名?”
    李子翩大笑道:“你还真是吉字的小辈儿。你怎么忘了,咱们千门最忌讳问同门人的真姓名!”
    吴庆道:“是晚辈唐突了。对了,您是平字辈的前辈,倒不知师承是?”
    吴庆很谨慎,他这是拐弯抹角的想确定李子翩千门人的身份是否可信。
    李子翩道:“在下师承千门扛舵子,周一手!”
    吴庆惊叹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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