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哪一种是真的,我现在都必须放掉了尘和尚。”
    老胡惊道:“私放通倭重犯,你疯了?老六,当初你为了追盐务上的脏银,不惜得罪了江南五位顶有权势的高官。院子外的那些人,最大一个官儿是从三品。你怕他们干甚?”
    贺六道:“我怕的不是外面跪着的那些官员、富商。我怕的是两百多条无辜人命丧于黄泉!那些老fu人不过是想阿修罗王保佑自己全家平安,自己的子孙能够福寿绵长。她们有什么罪过呢?让她们给那和尚陪葬,我于心不忍!”
    老胡摇摇头,叹了一声:“老六,你这辈子都别想坐上指挥使的位子。因为你的心太善,不够狠啊!”
    贺六转头,正要离开小院,去放了尘和尚。不经意间,他瞥了一眼拆到地上的一口大锅。
    他嗅了嗅鼻子:“奇怪。”
    而后他蹲到那口大锅边上,拿手指蹭了蹭锅沿儿,又放到自己鼻子前嗅了嗅。
    “怎么了?”老胡问。
    贺六起身,我知道解yào藏在哪儿了!
    老胡问:“藏在哪儿?”
    贺六指了指墙角上平躺着的松树。刚才戚家军的弟兄挖地三尺时,嫌松树碍事,直接将其砍倒抬到了墙角。
    “松树?解yào?怎么讲?”老胡问。
    贺六说:“你记不记得咱们进了三间房中的厨房,闻着厨房里有股松油味?”
    老胡点点头:“记得。冬天的松垛儿晒干了,是最易引灶火的火头,这不奇怪。”
    贺六道:“不对!那松油味不是因为松垛儿引火发出的!咱们忽视了这口大铁锅。如果是引火,铁锅底应该有松油味。可恰好相反,铁锅底下没有松油味儿,铁锅里面却是松油味儿刺鼻!”
    老胡惊讶道:“你是说那松垛儿就是解yào?阿修罗教的圣水是用它熬制的?”
    贺六没有答话,他转头命令一名兵士:“速去总督衙门,请李时珍李先生来!”
    不多时,李时珍来到了小院当中。
    贺六拿起一枚松垛儿,jiāo给李时珍:“李先生,将血气从头顶散到全身的解yào,会不会是松垛儿熬水?”
    李时珍想了想,道:“在一本乡间土方的杂集里,倒是记载着松垛儿熬水可以很快让那些血气上涌的老人家散血保命。不过乡野方子,当不得真的。”
    贺六道:“横竖现在咱们就这一个法子。尽管一试吧。”
    老胡跟贺六心有灵犀,他走到院外喊道:“魏平魏大人何在?”
    魏平起身:“下官在!”
    老胡道:“六爷找到了解yào,快请你母亲到这儿来用yào!”
    第154章 通倭案罪魁不是了尘,而是。。。
    李时珍从墙角躺着的松树上随手摘了几个松垛儿。
    贺六连忙命人出去寻来火炉、煎yào锅。松垛儿水煮好时,魏平也从府里搀着魏杨氏来了。
    李时珍给魏杨氏服下松垛儿水。过了小半个时辰,他再给魏杨氏号脉。
    号完脉象,他微笑着说:“想不到,这松垛儿水还真能在极短的时辰里散掉入脑的血气。”
    贺六连忙问:“也就是说,那解yào圣水的确是松垛儿熬成的了?”
    李时珍点头:“肯定是。不过这法子治标不治本。虽能保十多天的命,真要完全解那忘忧丹的du,还需要我开一些yào,长期的调养。”
    贺六松了口气:看来二三百个老fu人的命是保住了。
    贺六命人支起一口大锅,放入松垛儿,熬成一大锅“佛国圣水”。又让众官、商回家搀来那些老fu,分而饮之。
    李时珍也挥毫泼墨,写下了一个yào方给一众官、商。让他们照方子抓yào煎熬,调养老fu们的气血。
    月上柳梢,众人散去。小院之中,只剩下贺六、老胡、李时珍还有一众戚家军兵士。
    贺六拱手:“李先生。今天劳烦你了!”
    李时珍摆摆手:“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
    贺六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李时珍:“上回在戚继光大营里,我看到胡部堂咳出了血。您能不能施下妙手,治好他的病?”
    李时珍苦笑一声:“你知道什么叫积劳成疾么?其实,世间只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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