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一怔:“那是……”
    戚陆把司予珍重地放在床上,替他捋了捋交缠的发丝,然后单膝跪在床边,捧起他的右手。
    “到了血族的暗室,”他低头亲吻司予的手背,尖牙在淡青色血管上反复摩挲,“就要做血族的新娘。”
    “好啊,”司予抚摸他的后颈,像是宣誓一般,许下虔诚郑重的宣告,“戚陆和司予,东方大陆唯一的纯血血族和最富盛名的捉妖一族后人,你和我,我们。”
    戚陆缓缓抬起头,司予在他灼灼双眸中看到不容辩驳的眷恋和沉迷,他霎时感觉心头一紧,在这个水火交融的眼神中看到了戚陆沉甸甸的爱意。
    戚陆是孤注一掷的首领,他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孤独地度过了一百年。
    一百年,司予想那该是多漫长的一段日子,时间像没有尽头的绵长小路,路尽头不过是一座孤坟罢了。
    司予心尖传来一阵颤痛,他不要戚陆在这条路上独行,他不要戚陆脚带镣铐独自踩过春天的花夏天的风秋天的云和冬天的雪。
    至少……至少他要牵着戚陆走一段,带戚陆看一看,看看月色皎白、晨雾朦胧、山花烂漫,看看他赤诚而炽热的真心。
    戚陆松了三颗扣子的衬衣松垮地搭在肩头,司予用自己赤裸的脚踝磨蹭他的耻骨
    没有松软的床垫、没有宽大的棉被,硬梆梆的木板硌着司予的双臂和肩颈,戚陆的舌尖钻进他的耳窝,柔软的不可思议。
    窸窣的布料摩擦声后,司予在一片混沌中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全身赤裸。
    花瓣已经过分充盈,花蕊承载不了过多的水分,一边开合着排出潮气,一边却感到空虚,叫嚣着要被填满。
    猛兽凶狠地舔舐、啃咬花瓣,留下一个个深色烙印。
    司予眼睫颤抖的很厉害,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睁着双眼,欣赏戚陆沉湎于欲望中的模样——一贯冷静自持的双眼染上绯色,喉结上下滚动的很厉害,浑身都是紧绷的,露出漂亮的肌肉线条。
    突然,戚陆眉心一紧,游移的手指一僵。
    司予轻喘着看向他,片刻后,轻笑着问:“戚先生,接下来怎么做,是不是不会?需要司老师手把手、嘴对嘴、身体力行地教学吗?”
    戚陆双眼烧着两团灼灼烈火,他一把扣住司予的手腕,本能地按向自己的下腹。
    “好难受……”
    戚陆显然不知道如何疏解自己滚烫的欲望,他两百多年的漫长生命中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他体内浪潮涌动,喧嚣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摆脱了衣衫布料的束缚,但还不够,还远远不够,他只觉得热,下腹炭火一般灼烧着,司予就是他的甘霖,司予的肌肤、毛发、血管……他身体的每一寸就是解药。雄性本能被唤醒,戚陆双手在司予胸膛揉捏着,急躁地咬住司予的嘴唇,唇齿交缠间发出吮吸时的啧啧水声,听得司予羞愤不已。
    “唔……你别……”司予偏头想躲,但戚陆轻松地用一只手捏住他的后颈,更加用力地吮吸他的舌根。
    司予觉得自己如同烧热的煤炭,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噼里啪啦地响,空气被挤压的很稀薄,更要命的是,戚陆下腹某个硬挺热烫的东西嚣张地抵在他的腿心。
    戚陆空出来的一只手反复在司予胸前揉捏着,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刺痛感从尖端传来,司予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破皮了。
    但是很快,单纯的亲吻和抚摸已经不能满足他高涨的欲望,戚陆喘息很重,胀痛的那根东西在司予腿间来回磨蹭,嗓音粗哑,“好难受……怎么做?帮我……”
    他近乎恳求地看着司予,表情竟然有点儿委屈。司予轻喘着气,一只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直到握住戚陆硬烫的器官。
    戚陆呼吸一滞,喉中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就像这样……”
    司予含着他的喉结,舌尖在那颗小痣上轻轻打着转,手指轻缓地抚过那上面突起的青色经脉。
    他睁着眼,不放过戚陆脸上每一处细微的表情。此刻戚陆最致命的地方正被他握在手中,他的手松一分,戚陆就吸一口气,他的手紧一分,戚陆就喘一口气。
    顶端分泌出透明粘液,司予的拇指在圆润的头部反复摩挲,戚陆的呼吸加快,修长的脖颈微微仰起,喉结一动,喉中发出一声低吟。
    他的闷哼就是对司予最好的鼓励,司予近乎痴迷地看着戚陆沉迷于情欲之中的样子——眉心微蹙,平时总是冷静理智的眼睛里染上一层朦胧雾气,细密汗珠挂在他额角,顺着刀削般精致的脸颊线条滑到下颌骨,再掉到肩窝……
    他的血族简直性感的要命。
    突然,戚陆也伸手握住了司予,五指学着他的样子,灵活地上下套弄。
    过电般的快感从小腹“轰”地炸开,司予动作一滞,戚陆却像是不满他片刻的分心,挺动劲瘦的腰身,让自己的东西和司予的手掌摩擦。
    司予惊诧于戚先生的学习速度,戚先生却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手指活动,他主动挺腰,咬着司予的耳朵,喘息着说:“快一点……”
    司予在他肩上推了一把,戚陆仰躺在床上,司予跨坐到他身上,双手撑着他紧实的胸膛,低声说:“换个教学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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