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
    张并早已醒了,悠然枕在他胳膊上睡得正香,他便也懒洋洋的不动。
    低头看看新婚妻子,小脸蛋睡得红扑扑的,睡梦中还嘟着粉嫩的嘴唇,嘴角仿佛有一丝微笑,很是娇憨可爱,忍不住轻轻亲了一亲。
    悠然被人扰了好梦,不满的将头扭向另一边,身子也扭了过去,背对着张并。
    大概是觉着怀里空空的不舒服,又闭着眼睛摸来摸去摸了一个枕头过来,抱在怀里,继续睡。
    张并看的有趣,低声笑道“抱枕头睡哪有抱我睡好。”伸手将悠然拎过来,扯出枕头,贴身抱住。
    悠然已是半睡半醒,伸手抱着张并的腰,抱怨道“你没有枕头软,没有枕头好抱。”
    张并吻着悠然的发丝,声音很是温柔,“你比枕头软,比枕头好抱,我要抱你。悠然,我天天都要抱你。”
    悠然脸上慢慢绽开一个笑容,一辈子睡一个女人?那可真称得上绝世好男人了。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坏男人睡女孩,睡一次;好男人睡女孩,睡一辈子。
    悠然将身子贴紧张并,二人紧紧抱在一起。
    真舒服,真好。
    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他,他怎么又?悠然惊恐起来,不要啊,他实在是,太大了,太吓人了。
    张并眼里有央求,“悠然,”他低声叫,“悠然”,悠然心里害怕,却是听他一遍一遍低沉暗哑叫着自己的名字,温柔深情的看着自己,实在不忍心拒绝他,只在他耳边低语,“哥哥,你,你轻轻的。”
    张并果然吻了悠然许久,待悠然身体有了反应,才一点一点慢慢进去,“疼么?”低声喘息着问道。
    “唔,唔,不像昨晚那么疼了……好哥哥,慢点慢点。”悠然抱住张并的脖子央求,“好哥哥,你慢慢的,好不好?
    张并强自忍耐,要么停着不动,要么稍微动一动,悠然叫疼就停下来。
    “哥哥,你……你好大,好大……”感觉张并在自己体内越来越涨大,悠然迷迷糊糊的乱叫,“……你好硬,哥哥,哥哥……”悠然□被充实,满胀得要裂开似的,忍不住哭叫起来。
    这当儿张并哪里还忍得住,像火山爆发般奋力在她狭窄紧密的□内冲刺,低喘着“悠然,你这么紧……这么好,悠然,悠然。”被她紧紧的包裹着,这感觉太奇妙了。张并抬手替悠然擦去泪水,身下却不停冲刺,兴奋的在她身体内驰骋。
    “哥哥你坏......啊......”悠然连连呻吟,□不自觉的缩紧,张并被夹得十分舒服,春透心胸,把悠然的舌头吸在口中不放,一只手死死握着悠然纤细的脚,身下连连的大肆抽提,欢愉之至。
    终于,张并筋疲力尽的倒地悠然身上。
    悠然见张并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吓得连连推他,推了几下张并才抬起头,温柔一笑,亲亲悠然的小嘴,翻身躺下,把悠然抱在怀中。
    “悠然,你真好,我快活死了。”张并在悠然耳边低语,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看悠然嘟着小嘴,歉意问道“你还只是疼么?”
    悠然摇头,“不是,我也快活,只是……”□像火烧的一样。
    张并怜惜道“有药膏的,我帮你涂。”
    悠然横他一眼,“不要!我自己涂!”张并好脾气的笑着,“好,好。”手下却是不停,把她按在床上,拿药膏轻轻涂上。
    看悠然逐渐露出舒服的表情,松了口气。亲亲她的小嘴,柔声说道“再歇息会子,咱们起吧。还要拜神,还有……还有些事。”
    “嗯。”悠然顺从的答应,又眯了一会儿,由着张并抱到净房泡鲜花浴,咦,这是什么鲜花,好一股甜香。
    渐渐神清气爽起来。
    等到夫妻二人跪在张铭身前磕头、敬茶的时候,悠然已是端庄得体的青年贵妇打扮,大红褙子,赤金红宝石头面,什么喜庆穿什么。
    张铭乐得眉开眼笑,“乖,快起来,起来。”很大方的给了副玉镯做见面礼。“阿并说你喜欢玉,爹特意寻了这个出来。这是孝武皇帝九年,灭夏国时得的,夏国的镇国四宝之一。一直存在宫中,先帝赐给爹的。”张铭初次做公爹,兴奋的狠了,喋喋不休的说话。
    通体晶莹、温润碧透的玉镯中,有一根若隐若现的血丝,这就是传说中的极品血丝玉?听说能辟邪呀,好东西,悠然道了谢,笑咪咪收下了。收礼物真是件令人身心愉悦的好事。
    张铭带着夫妻二人到祠堂里拜了神位,看着空荡荡的祠堂发了会愣,也只好罢了。阿并这么倔强,说也没用。
    过了一会儿,张钊和张锦也来了,喝了侄媳妇茶,张钊送了副西洋项链,“知道悠然喜欢舶来品”,张锦送了副王澹斋的《草书平安帖》,“侄媳妇是书香门弟的姑娘,书法定是精通的。”
    其实一点也不精通,悠然却只道谢收下,好珍贵的书贴。这要一不小心再穿回二十一世纪,该值多少钱呀,想想就热血澎湃。
    张锦见了悠然,先是惊艳,继而心中暗暗嘀咕,“怎么跟阿馨长的这么像。唉,不过比阿馨落落大方多了,阿馨总是缩手缩脚的样子。可惜了她那副好模样。”
    想到那个比春光更明媚、比月亮更美丽的女子,张锦怅然。自古红颜薄命,也不知她是活着,还是已经去了。
    却是突然回想到一件重要事情,指着悠然道“我,我见过你!”
    那年在坐忘阁,不是见过她么?那时她还是个小姑娘!
    张锦兴奋起来,两眼发光。“阿并,说老实话。”逼着张并坦白。
    张并只微笑不语。张钊和张铭都好奇,“怎么回事?”
    张锦却不告诉他们,“这是我们叔侄俩的秘密。”张锦和张并两人向来要好得很。
    这小子,让他嘴紧,总有一天得让他说实话!张锦笑吟吟想着得意事,笑吟吟和兄长、侄子一起饮酒,直喝至酩酊大醉。
    张并亲自带人送张锦、张钊到魏国公府大门口,又把张铭送回青川公主府,方急急回了家。
    青川公主府。张铭醉态可掬,“公主,今儿我真是高兴,太高兴了。”
    青川公主温婉的笑笑,命人“煮醒酒汤来,服侍驸马饮用。”又命人将张铭扶进房去。
    一帮人等好容易把醉醺醺的张铭扶到卧房,哄他喝了汤药睡下,方去禀报公主“驸马已睡安生了。”
    青川公主眉宇间闪过一丝厉色。那野种成亲了,娶媳妇了,他高兴成这个样子?
    想到那个野种做下的事情,青川公主渐觉怒不可遏。吴王哥哥在京中经营多年,禁卫军更是久已拉拢在身边,本是胸有成竹的夺宫,却被那个野种一力破坏。若不是那个野种投靠了皇帝哥哥,这会子,坐在皇帝宝座上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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