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冷白色的光芒照在身上。楚予看谢亦白的脸有点不正常的潮红:“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谢亦白安抚地跟他笑笑,捏捏额头,“没有发烧,就是有点不舒服。”
    “是头疼吗?”
    “不是头疼,稍微有点涨,不要紧。”谢亦白不欲让他担心,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楚予看着他,总感觉谢亦白的状态不对。他担心是感染,打算待会擦药的时候观察一下,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去小区诊所看看。出了电梯,楚予开了门,两人在门口换鞋,谢亦白的电话响了起来。
    “许队。”
    谢亦白把给路西法几个打包的牛排放到玄关柜子上,打起精神道。楚予换好鞋,顺手替他把拖鞋摆好。谢亦白眼神温柔,跟楚予笑笑,接着电话走到阳台:“这么晚许队有什么指示?”
    对面许行知笑骂了句,问他:“我记得大白你住美景天城吧,熟悉附近那家十二宫咖啡馆吗?”
    “许队你是想问下午煤气泄漏的事吧?”谢亦白直接道,“我当时就在现场。”
    “你就在现场?”许行知惊了,语气立刻严肃起来:“你看到那条白蛇了?”
    谢亦白回头看了眼,楚予在卫生间洗手,他实话实说:“现场没见着,我站的稍微有点偏,不过有人给我传了段视频,视频里看了个尾巴。”
    许行知有些头疼,老工业区的黑蛇还没抓到,市区里又冒出一条白蛇来。他叹口气:“上次的黑蛇就你跟小左见过,你评估下这条白蛇跟那条黑蛇哪个更大一些?”
    “感觉差不多。”谢亦白沉吟。
    “差不多?”许行知脑洞大开,“这两条蛇会不会一雌一雄是一家子。白蛇出现在市区,难道是来找黑蛇?”
    “……”
    谢亦白顿了下,笑道:“许队你是打算转行写小说吗?”
    “能转真转了。”许行知苦笑:“我是真担心这两条蛇万一哪天钻出来吃个人,没法跟大家交代啊。”
    特别是那条黑蛇还有吃人的前科。这段时间找不到黑蛇,许行知就够烦了,哪想今天又蹦出一条白蛇,还闹上了热搜。他都真想听宋左那小子的,找个庙去拜拜了。
    许行知的担心也是谢亦白前几日的担心。不过现在……他将视线从窗外幽黑的夜色收回,落在缠绕于卫生间门把手的多多身上,面露古怪地提醒:“许队有没有可能那条黑蛇吃人的消息,是赵立特意编出来唬人的?”
    赶在许行知说话前,他继续道:“我知道有人亲眼见了那条蛇吃人,但也有可能只是障眼法。想知道那条黑蛇到底有没有吃过人,可以找一找之前被传言‘吃掉’的人,做个简单排查。”
    他相信楚予,如果多多真是那条黑蛇,在它吃过人的情况下,楚予绝不会把它留在身边。这种信任来自于楚予肯为了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冲上去挡住行凶的歹徒,来
    自于楚予会为了没有救下钱广贵而难过自责,来自于他喜欢的楚予的品行。
    许行知那头一时没有说话,他明白了谢亦白的意思。如果那条蛇没有吃过人,那他们肯定还是要找到那条蛇,毕竟留在外面确实危险。但这样一来危险程度可就比吃过人低了不少,许行知自己起码也能睡个安稳觉。
    “行吧,我再让人查查。”
    调查人员先入为主,听了不少赵立小弟哭喊着黑蛇吃人的话,光顾着找到黑蛇了,就没仔细排查老工业区附近的失踪人口。许行知琢磨着大白说的也有道理,打算现在就开始查。临挂电话他想到什么:“我听说钱广贵那案子和大白你还有点关系?”
    谢亦白嗯了声,把钱广贵请他调查吕小萍出轨的事,和吕小萍请他调查钱广贵的死因一事告诉了许行知。
    许行知:“……”
    “行啊你,薅羊毛逮着一只羊薅啊。”
    谢亦白笑了起来。
    “对了,上次小楚你还记得吧?说是请人吃饭一直没时间,你看你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出来,我喊上小楚,咱们一起吃个饭。”许行知又想起一件事。
    谢亦白看着楚予走过来,把一碟洗好的樱桃放他面前,语气不自觉变得温柔。“我跟小鱼住一个小区,我喊他吧。”
    “小予?”许行知愣了下,反应过来道:“这么巧!”他挺高兴,“那行你们定个时间,我一定到。”
    楚予听到自己的名字,拈着一颗樱桃探寻地看谢亦白。“是许队?”他比了个口型。
    谢亦白点点头,挂了电话鬼使神差地低头一口咬掉了楚予手里的樱桃。温热的舌尖拂过手指,楚予蓦地僵住了身体。
    阳台上,从隔壁传来男声低低的吟唱。“如今走过这世间,万般流连,翻过岁月不同侧脸,猝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暧昧的感觉在空气中流淌,明明开着空调,但屋里似乎热的厉害,楚予的心脏更是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起来。
    他收回手,下意识捂着胸口,简直担心再多来这么几次他就要猝死了。
    “小鱼。”谢亦白温柔地喊他的名字。
    楚予像被□□吓到的兔子一样,猛地抬头,赶在谢亦白说话之前,飞快道:“该擦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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