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稔的长辈打jiāo道,更别说住进规矩繁多的名门家中了。
    项信先只能遗憾作罢。不过还是给她带了一些晒制的肉干,希望她能留下。
    “对了。”邱季深随口问道,“你之前要找的楚偃,找到了吗?”
    项信先愣了下,才说:“没有。不过已经不重要,我决定不找了。”
    邱季深笑说:“是吗?不定也不用觉得遗憾,或许什么时候就会遇见。缘分就是这样巧合的。”
    项信先跟着笑:“遇见也未必就是好事,全是我的好奇心在作祟罢了。忘了就忘了吧。”
    两人不过随意说了几句,竟然就叫叶疏陈给看见了。那货一副“你岂可辜负我”的表情,在项信先走后跳了出来,对着她龇牙咧嘴。
    “他来找你说了什么?”叶疏陈哼道,“他是不是说了我的坏话?我分明看见他一脸jiān笑,还念到了我的名字!”
    邱季深:“……”
    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槽起。
    “你迟疑了!”叶疏陈瞪着眼睛,大为受伤地说道:“果然如此,项信先这道貌岸然的伪善之辈!我上次见他,他就对我冷嘲热讽!呵,他以为他是谁?我容忍了一个高吟远,难道还能容忍一个他吗?!”
    邱季深抖擞起精神,郑重说道:“是,他知道错了。他这次来找我,就是托我转告,姑且向你道个歉。”
    叶疏陈更气了:“姑且?我叶疏陈要他一个姑且?”
    邱季深:“重点不是在道歉吗?”
    “我要他姑且的道歉?连道个歉都算姑且,凭什么?”叶疏陈说,“我的面子缺他一份姑且吗?凭他姓项,就能轻易姑且别人?”
    邱季深忙告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姑且是我自己加的。我传话的时候添了些东西。他说诚心向你道歉。”
    叶疏陈又是一挥手:“他那虚伪小人哪里来的诚心?真诚心何必加个诚心二字,所谓的‘诚’是靠嘴说出来的吗?分明就是敷衍了事,借我与你搭讪!”
    邱季深勃然怒道:“叶疏陈你有完没完!少得寸进尺了!”
    叶疏陈被她一吼,讷讷了两声,不再嚣张,一脸委委屈屈地坐下。
    邱季深冷笑:“接着来啊!气焰不是高着吗?”
    叶疏陈弱弱道:“我是给你面子。”
    邱季深:“谁要你的面子?”
    “邱季深你不要过分啊,你不要我要的。面子可是个好东西,随时随地都能给来给去。”叶疏陈说,“除了面子,我们如今也是身无长物了。”
    邱季深叫他说得好难过。虽然已经将贫穷修饰得那么清新脱俗,可心口还是会作痛。
    她跟着坐下,捂住额头道:“我需要静静。”
    高吟远:我才想要静静。
    ·
    待二月过去,风中带来了些许暖意,秃黄的草地中也冒出了丛丛的绿意。
    京城的城门重新打开,不愿意离开的灾民,可以在京中暂留,领取微薄的赈恤金,在各处寻找合适的活计安置家人。
    官府大量招收流民去城外开荒屯田,免费发放种子,教导他们进行种植。
    国库并不如这一场春意来得那么美好。新年伊始,已经迎来了一波赤字危机。
    因为要开粮仓赈灾、修缮各地房屋、安置大批流民等等,各官署开支用度都被强行削减。
    每一次的天灾,对于这个庞大的封建王朝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打击。即使安然挺过这一次,也不敢有任何懈怠,必须保持着绝对的戒备,应对不知何时会来的下一次灾难。
    ·
    转暖之后,邱季深的棉被终于被还了回来。虽然有些丢失,但也成功了收回了八九成。
    工坊其实不需要那么多人,本意只是为了救济。在春耕时节来临之际,大多数人主动离去,只一小部分还坚持留着要来帮忙。
    在东西市对外的jiāo易重新展开之后,邱季深没有再继续收购吉贝,只是把棉花清理了一下,洗净晒干,重新弹好,然后用以还债。
    不是她真不想赚钱了,而是市场发生了变化。
    如今众人都知道棉被该如何制作,京城一些敏锐的商人早已跟上。当下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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