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找了位置坐下:“我来跟您说一说昨天晚上的事。”
    “不用,我已经知道了,侍卫已将昨日经过都告知于我。”唐平章说起来还有些愠怒,“那老奴确实该罚。她在宫中呆了几十年,怕是时常作威作福,长公主原本哪有这样任xing,全是受她挑唆。你就是杀了也不为过。”
    叶疏陈说:“那老奴毕竟陪了长公主那么多年,我若真杀,她肯定与我没完,发落了便是。”
    “我也是这样考虑。不过昨日,她确实做得太过分。”唐平章问,“五郎呢?没有因此生气吧?”
    叶疏陈叹说:“何止生气啊?简直被伤透了心,正呆在家里疗伤呢。昨日回去后,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我看他情绪,大为不好。”
    唐平章急道:“小妹无心的,他怎么能放在心上呢!”
    叶疏陈看他一眼,又叹一口气。
    “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听说过坊间的传闻,是关于邱季深与项信先的。”
    唐平章说:“哪能没听说过呀。这谣言不知从何处起,沸沸扬扬,止都止不下去。断然是五郎无意间得罪了谁。”
    “是了,连你都听说过,更别说京城其他人。”叶疏陈说,“先是被停职,后又被长公主当众落了面子。这个‘众’里,可还有项信先呢。这落的就不仅仅是脸面了。你也知道,他往日对表妹是一往情深,如今哪能能受得了这样的奚落?”
    唐平章想说许多,最后只能长叹道:“你代我,向他说声对不住了。这样,朕赏他一些东西,你带回去给他赔罪。”
    叶疏陈:“邱季深这人分得清的,没有怪过陛下,自然不用您去赔罪。”
    “不,还是要的。就当是我给五郎的礼物。”唐平章站起来,想去书房中搜一搜,“我记得他特别喜欢韩公的书画,还有……”
    叶疏陈忙说:“你还是直接赏他些值钱能卖的东西算了。我看他最近缺银子,缺得很。”
    唐平章回过头。
    叶疏陈煞有其事地点头:“毕竟他被停职了,没有俸禄也没有积蓄。他父亲又不喜欢他,他被赶了出来,只能投靠高吟远。如今就住在一个小破巷子里。昨夜我去看了,连床被子都没有。”
    唐平章心情很是复杂:“五郎他……他也太可怜了吧?”
    叶疏陈点头。
    ·
    邱季深往锅里抓了两人份的米,刚准备去生火,门被嘎吱打开。高吟远拉着一辆小推车进来。
    邱季深不解道:“你怎么回来了?”
    往常中午都是吃点馄饨随意应付的。
    高吟远问:“叶疏陈还在吗?”
    邱季深说:“早上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现在还没回来呢。”
    她见多了一个人,又往锅里多舀了一小碗米。
    “我估计他是回不来了。”
    高吟远听着有点幸灾乐祸,因为终于可以不用见到那小子了。
    邱季深丢下生火用的木柴:“说明白点。”
    “你知道他昨晚上做了什么吗?”高吟远靠在门边,“他直接把长公主身边一个谁给砍了。”
    邱季深一惊:“砍成什么样了?”
    高吟远:“不知道,只说满地都是血。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不过传闻向来夸张,能说不知死活的,多半人还能竖着走。血流满地不是碎尸横陈的话,顶多破了个口子吧。”
    邱季深:“……”
    小老弟你很懂啊。平时八卦没少听嘛。
    邱季深思忖片刻,沉吟道:“这样的事情,怎么有人敢传出去呢?”
    当时去参会的都是正式任职的朝廷官员啊,当然除了她。这些人应该是知道,要守口如瓶的,可第二天一早,竟然大街小巷都知道了这件事,蓄意的意思简直太过明显,与她上次如出一辙。
    邱季深说:“我俩怎么都那么倒霉?”这不是惹上了一个团的水军吧?
    有病病哦。
    高吟远突得深沉道:“你认识的人越多,越会发现人xing险恶。寻常罢了。”
    邱季深看着铁锅,突然道:“那就不能这样做饭了。”
    高吟远一听不高兴,心说怎么了,叶疏陈不回来,他们还得空着肚子等吗?凭什么?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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