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被邱季深躲了过去。
    叶疏陈问:“怎么你面色有些苍白?”
    邱季深也觉得自己气血不足,浑身无力。大概是因为晒了一早上的太阳,又空着肚子。
    她遗憾说道:“我还以为能在宫里吃到好东西,连早饭也没用的。”
    叶疏陈失笑:“你怎么想的?众人都巴不得早点离开,谁要在宫里陪陛下吃饭?规矩多得你胃口都要丢了,不定还会遇到什么人。更有舍人在一旁记录你的一举一动,你稍有不当,明日丢脸的事情就可以传遍朝堂了。”
    听起来是挺可怕。
    邱季深想了想,权衡后没出息地说:“如果是很好吃的东西,我还是能吃下去的。”
    叶疏陈这样的公子哥不懂。他回到家里也有山珍海味,邱季深回到家里只有炊饼。
    哪知叶疏陈点头说:“嗯……如此。我明白了。”
    邱季深问:“你又明白什么了?”
    叶疏陈停下脚步说:“你先回去吧,我去个地方。”
    邱季深没心情应他,淡淡道:“嗯。”
    ·
    邱季深是直接去了衙门。
    虽说没吃上宫里的东西,但好在到衙门的时候,署里的午饭还没撤,她随口吃了一点,又过去看高吟远。
    高吟远今日起色不错。他本身体格就健壮,没人再去刑讯他,休息一阵,起码已经可以简单行动。只是同昨天比起来,不知道夜里胡思乱想了什么,整个人沉闷不少。见她过来,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狱卒主动为她搬了一张椅子,放在牢门对面。
    邱季深坐了许久,不见对方开口,主动道:“你不问问我,后来去做了什么?”
    高吟远不答。
    邱季深:“你真的不好奇,我要怎么判你?”
    沉默。
    邱季深:“诶,我说你……是康桥吗?”
    高吟远对她的莫名其妙,出现了些许的反应,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最后决定还是不要搭理她,继续沉默。
    邱季深真就不信了这个邪,将椅子搬到靠近门的地方,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
    这样明显的眼神,高吟远再淡然的心,再厚的脸皮,也快要招架不住。终于冷冰冰地问了一句:“你有病?”
    邱季深反而恬不知耻地笑了起来:“哦,我挺好的。”
    高吟远不管她,走到石床边上,面靠着墙壁休息。
    邱季深拿过旁边的一根小木棍,穿过木门戳了戳他的背。
    高吟远凶猛回头,用力挥了一把,怒道:“你有本事进来!”
    邱季深说:“我进去你不得打我吗?”
    高吟远简直给她气笑了。
    “你也知道自己欠揍?”
    邱季深两手环胸:“我可是为你cāo碎了心。你就用欠揍两个字来打发我?”
    “何人要你假意惺惺。”高吟远冷笑道,“皆是狗卒。”
    邱季深说:“行,为你奔走几天,现在连走卒都算不上了,还成狗了。”
    高吟远没好气道:“滚!”
    邱季深说:“那我真走了。”
    高吟远:“要走便走,谁留你了?”
    高吟远躺回去闭目养神,许久才将胸口沸腾起来的怒意给压制下去,对着墙面冷笑两声。
    奔走,怕是为了前程奔走。事到如今才觉得怕了,可是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还想卖自己人情吗?
    他的手指在墙上抓了一把,指甲缝中刮下一道泥沙。
    他累了,累了。大梁的世道已经变了。当年不说河清海晏,起码天下是有公道的。如今太后弄权,毫无顾忌,陛下更是无能,不敢反抗。朝政又能坚持多久呢?得死多少人才能叫他们心生悔恨呢?
    邱季深出去没多久,他身后又响起脚步声。
    高吟远怒吼道:“你这人有完没完?谁要你管我?”
    随后便是铁链抖动的开锁声。
    高吟远觉得不对,复又坐起来。没看见那烦人的邱季深,倒是见到了平日里对他冷眼冷色的狱卒。
    牢狱的木门此时大大开着,狱卒站在昏暗的走道里,说:“你可以走了。”
    高吟远有些恍惚:“你说什么?”
    “说你可以走了,已经证明此案与你无关。”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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