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陆郁蓦然想起那句“女朋友”,心情忽然紧张了起来,她慌忙别过脸,佯装继续去看窗外的烟花。
    不久后,她听到少年用涩哑的声音说:“这里的烟火是所有人的烟火,而我想给你看的是只属于你的烟火。”
    这句话像绕口令似的,苏彻嗓子又不舒服,说出来时闷闷沉沉。
    但陆郁还是听清了。
    她的心脏猛地跳得剧烈,舌尖发苦的感觉再次回来了,按在窗台的指尖慢慢变得麻木。
    这……这算情话吗?
    苏彻一直在看着她,少年的眼神似乎带着烙铁,几乎要把她烫熟。
    陆郁保持着望天的姿势一动不动,她都不敢把脸转过去,心里虚得要死。
    而这时一根手指轻轻弹在了后脖处,苏彻话里带着笑意,“一直仰着头,脖子酸不酸?”
    “你不想去就跟我说,我不会强求你的。”苏彻继续说:“古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
    被苏彻弹的地方触感还没消失,陆郁悄悄看了他一眼,少年脸上的郑重和认真看不见了,眉间松展开,态度变得轻佻和无所谓。
    好像刚刚那句话只是句玩笑。
    陆郁迟迟不好意思放下自己的矜持,表情犹豫,她的心里一直有个解不开的疙瘩,每每想起都会搅得内心天翻地覆。
    她有时候会问自己。
    上一世的苏彻是真的放弃她了吗?
    发生那件事后,苏彻仿佛人间蒸发,再也没了消息,没有人能联系到他。
    只有她被赶出家门后的那晚,终于收到了他的消息。
    简单的两个字。
    在哪。
    可那时的自己早已心灰意冷,这两个字根本没办法给她温暖,更别说带她走出黑暗,重新站在阳光之下。
    “我脸上又没写字,你怎么还看上瘾了?”
    苏彻的调笑声把陆郁重新拉回现实,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一直在盯着苏彻的脸。
    她立马移开脸,回答:“你让我想想。”
    苏彻耸了耸肩,没说话,继续抬眼望向窗外盛大的烟火。
    女孩静静地站在身边,微微低着头,发呆似的看着搭在窗台上自己的指尖。
    苏彻眼角扫了眼,皱了下眉。
    刚才女孩盯着他的脸,在短短的时间内,他从女孩的眼里,看见了许多复杂的情感。
    他不是感情专家,没办法看得透彻,可有一些瞒不住他。
    悲伤,怨恨,逃避和淡淡的缱绻。
    她为什么对自己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想法?
    苏彻苦思不得。
    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直到身后有人喊了她一声,陆郁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去。
    顾克英应当是找了她一会儿了,看到她时明显松了口气,喊了她一声,“你在那里干什么,饭还没吃完呢。”
    陆郁冲苏彻抱歉地笑笑,朝顾克英那边走,小声地解释,“我刚在看烟花呢。”
    顾克英嗯了声,目光在窗边站着不动的少年身上打量了一眼。
    陆郁走到她身边,向她说烟花多美,顾克英一边笑着听,一边偷偷看着女儿的脸。
    并没有太高兴,而是带着丝丝怅然。
    她真的是在看烟花吗?
    重新回包厢坐下,陆长源和陆长泉这对兄弟已经喝大了,在桌上猜起了拳,老太太在给陆遥擦嘴,婶子大概也吃好了,在捧着手机抢红包。
    陆郁坐下后,桌上的菜吃的七七八八了,她没有什么胃口,就乖乖地坐着,悄悄地在桌下拿出了手机,找到苏彻,但不知道发什么给他才好。
    在百般犹豫之中,陆长源停下了划拳,从挂在衣架上的包里翻出三个鲜艳的红包,给老太太、陆遥和陆郁一人一个。
    他说了几句吉祥话,不久小叔也拿出来三个红包,一人分了一个。
    到了这个时候,这顿年夜饭也快结束了。
    陆郁最终放下了矜持,跟顾克英说了声,“妈……待会儿我想出去走走,你们先回去吧。”
    顾克英冷不丁想起那个男孩的背影,皱着眉问:“跟谁去玩?”
    陆郁支支吾吾地找了个借口,“一个同学,都是六班的。”
    顾克英本想说不同意,但转念一想,陆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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