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气,拿了本书垫在桌上,脱下校服外套盖住脑袋,趴在桌上阖眼午睡。
    教室里很安静,中午这个时候又是最困的时候,陆郁竭力撇开脑中混乱的思绪,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到桌前站了个人,身上带着熟悉的味道,隐隐还能听到轻微的鼻息。
    陆郁拧起眉,翻了个身,而搭在脑袋上的校服也在这个时候滑了下去。
    苏彻暗啧了声,弯下腰去给陆郁捡衣服,因为弯腰的动作不可避免会产生引起布料的摩擦,陆郁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等苏彻重新起身时,一抬眼,目光恰好和陆郁视线撞在了一起。
    陆郁没睡好,眼皮有气无力地耷着,睡眼惺忪,视线中的景物尚是一片模糊,她只依稀看见面前站了个人,一张脸只能看见个不清不楚的轮廓。
    苏彻见她这样子,顿觉好笑,他微扬起眉,指尖勾着的校服朝前一扔,正好盖住了陆郁的脑袋。
    眼前登时黑了下去,校服拉链还一不小心硌在了鼻尖,陆郁立即清醒了。
    她把校服拿下来,视线中那张模糊的脸终于变得清晰。
    苏彻打趣地看着她,气质散漫,眼尾蕴着丝笑,一身玩世不恭的样子。
    陆郁只看了他一眼便挪开了视线,她把校服重新穿上,在整理头发的时候,忽然面前伸过来一只拳头。
    苏彻虚握着拳,手背上青色的筋络给人的感觉清清冷冷的。
    陆郁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抬起眼问他:“你又要干什么?”
    苏彻挑起眉,说:“你猜我手里的是什么?”
    陆郁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从来都痞里痞气的,干什么好像都不正经,而且目前来看,还有点厚脸皮。
    “不想猜。”
    陆郁抬头看了眼教室前挂的钟,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打铃了,她从抽屉里拿出接下来要上的书,翻开了一页。
    苏彻却摇了下头,“猜错了,再猜。”
    天,你耳聋了嘛!!我这是猜了吗!!
    陆郁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了,随口说了两个字;“橡皮。”
    苏彻依旧摇头,“给你个提示,你最喜欢的。”
    最喜欢的?
    陆郁有点懵了,她现在最喜欢做题,难道你掌心里藏着的是一套名师押题?
    “黄……黄冈密卷?”
    苏彻瞪了她一眼,这个回答让他极其无语,有了中午在酒楼的意外,苏彻也不大敢继续逗她了,他把手掌摊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发卡。
    骷髅头。
    黑得发亮。
    “送你了。”苏彻把骷髅发卡放在陆郁桌上,神色大度,全然不顾陆郁顿时垮下去的脸。
    她很想对苏彻说:“并不是我桌上画满了骷髅头,就代表我喜欢啊!”
    苏彻送完了发卡,双手揣进裤兜里,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坐下,后背靠在椅子上,头枕着墙,松松散散地坐着,目光却停在前头陆郁的身上。
    隐隐透着期许。
    期许她把发卡别上。
    陆郁叹了口气,把桌上的发卡拿在手里,看了两眼后,无奈地塞进了书包最底处。
    自然,这一幕落入了苏彻的眼中,他倒没生气,只是有点失望,指尖慢慢摩挲着桌面上画的骷髅头,心里在想是不是这礼物不合陆郁胃口。
    很快上课铃响了,孔薇薇睡昏了头,急匆匆跑来,紧跟在她身后,是生物老师高舜。
    教室安静下来后,高舜先是往陆郁那边扫了眼,随后戏谑地开口。
    “上次有人不自量力,说要考到八十分,让我下跪,再过几天又要月考了,我高舜等着呢,某人可别让我失望。”
    高舜站在讲台上,微眯着眼,慢悠悠地说:“我倒想看看废物是怎么炼成的,当然,可不是嘴pào炼成的。”
    一连冷嘲热讽了好几分钟,这节课才算开始。
    陆郁坐在座位上,垂着眼翻着生物书,听得都快麻木了。
    高舜的这番话几乎每节课他都要说一遍,刚开始时她还有点生气,很想站起来反驳,可到后来,她渐渐放宽了心,与其和这种气量狭小的人争,还不如多花点时间放在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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