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
    “好的。”苏彻回答,把卷子翻了回去。
    “不许再看!”陆郁瞪了他最后一眼,转过头继续听课。
    她虽然一直在听讲,可总是难以控制地去注意后座的动静,纸页翻动的声音,指尖摩擦桌面的声音,这些声音闹得她心烦意乱。
    月考的卷子没有特意做答题纸,作文什么的都写在了卷子上,等陆郁想起来偷偷朝后瞄了一眼时,苏彻正低着头,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翻着作文,看得津津有味。
    他嘴角微微上扬,唇色冷红,笑得恣意。
    黄将军正在讲文言文翻译,陆郁听得仔细,苏彻趁着这个时候,手指轻轻掀起卷子,没有发出声音,再次把试卷翻到了作文那一页。
    等陆郁听懂了黄将军的解释,再次偷偷瞄向身后时,苏彻已经偷看完了作文,拿了根笔,在卷子上画着什么。
    陆郁很无奈,可又毫无办法。
    只要他不把我卷子烧了,你爱怎么画就怎么画吧……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两节课结束,苏彻无聊到骨头都坐硬了,起身从后门出了教室,不知道去干嘛了。
    等他走后,陆郁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卷子拿了回来,粗略地一扫,卷面完完整整,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可翻到背面时,顿时无话可说,长长叹了口气。
    孔薇薇把脑袋凑了过来,扫了一眼后,哇塞了一声,压低了嗓门赞叹,“原来苏彻画画挺好看的啊。”
    背面空白的地方,几乎画满了各种各样的骷髅头,而且完全是照着她桌上的样式画的。
    陆郁无奈地把试卷折起来夹在语文书里,幽幽地说:“下节课他要是再借试卷,借你的。”
    孔薇薇立马抬手在嘴上一拉,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噤声不说话了。
    好在接下来的物理课,苏彻是有试卷的,不然陆郁还真不好意思把自己只考了四十出头的卷子给他,只不过放学时她不经意间看到了苏彻的成绩,登时觉得自己多虑了。
    考理综那天下午,苏彻是翘了的,他被判为缺考,分数自然是零。
    苏彻下了课,什么都没收拾,双手chā兜晃晃悠悠地找黄毛他们,等晚自习铃声响起,陆郁才看见他只穿着件短袖,校服搭在肩膀上,发梢上还挂着水珠。
    他去打球了。
    苏彻回到座位上坐下,拧开一瓶桔子味的汽水,仰头喝了一大口,酸甜的味道蔓延开,陆郁轻轻翕动鼻翼,在灯光下变得柔白的脸微微滞住。
    他从来都不喝汽水的。
    可很快,陆郁把这种念头摒除脑外,开始整理错题。
    今晚是黄将军监堂,他坐在讲台上,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在上面做成绩分析,看起来全神贯注的,可眼神总会时不时朝苏彻和陆郁的方向瞥一眼。
    陆郁的改变实在太大了,简直像换了个人,整整三个小时的晚自习一点小动作都没有,心神专注地写着题。
    反观苏彻,他靠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本书,微阖着眼,看起来不像是看书,而是在养神。
    可这样的苏彻,黄将军已经很满意了。
    这一周,各科老师大都花了两节课将试卷分析完,接下来又进入了紧张的学习新课的节奏中。
    陆郁只在饭桌上随口提了一句这次月考的成绩,顾克英和陆长源正捧着碗,听到这个成绩,嘴里的饭都没来得及咽下去,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大眼瞪小眼。
    当晚,陆长源正拿着计算器来来回回地算着分,忽然被顾克英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痛得脸都扭曲了起来。
    陆长源刚要发火,扭过头却发现妻子一脸怔忡的样子,像丢了魂儿似的靠在床头一动不动,好半天才冒出来一句,“她……她不会是抄的吧?”
    陆长源气得一瞪眼,“三中怎么考试的你还不清楚?她一个全校倒数的,前后左右都是一二十分的,她能抄谁?”
    顾克英想了想也是,叹了口气,拉了拉被子,躺进被窝里准备睡觉,这时陆长源忽然说:“妈在医院快住一个月了,再过两天把妈接回来吧,在家里将养着,咱们也方便些。”
    顾克英闻言皱着眉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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