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乐天双手抱住头,脸上平常严肃的表qíng消失,现在更像是要哭出来:我发现了,在每个案发现场,每个房间的角落里都留下了痕迹,原本我没有怀疑,但是这样的巧合实在是太过诡异,直到我在郑小洁的房间里看到更多的痕迹。
    路可兰呢,你在路可兰死亡的地方发现了什么没有?佛缘自从看到白曼的照片后就很不对劲,现在几乎有些迫切的问。
    没有。对于这件事左乐天也有些迷惑。
    季祁川看了照片一会儿后和陆星海对视了良久有些尴尬的说:抱歉,我只知道她叫白曼和她的身份,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她的样貌我们实在没有看清过,因为她总是披头散发,偶尔露出的脸也是她死时的样子,不过如果她真的是你口中的白曼的话她是不可能是自杀死亡的,没谁自杀能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
    说到最后他也沉默了,如果不是她想取他的xing命,他绝对不会请捉鬼师做这种事qíng。
    佛缘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照片没有再cha一句话,就像是季祁川所说的那样,原主也从头到尾没有见过白曼的样子,所以看着白曼的面相他才如此吃惊,甚至有一种见到路可兰的错觉,不是因为长相,而是因为她们的命途竟然完全一致,就像是同一个人。
    左乐天听到季祁川说只知道白曼的样子和她的身份后看向季祁川的目光有些讽刺:你们就算再怎么查也不会知道她的事qíng的,季家的孩子,凶手的儿子。
    你说什么!季祁川猛地站了起来,左乐天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什么叫做凶手的儿子。
    左乐天眼神冰冷:季家,楚家,万家,陆家,我一直觉得他们的背景不简单,我的上司见到他们都在讨好,我本不愿意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不愿意相信她杀了这么多人,但是现在一切都清楚了,这世界上有鬼那么也会有捉鬼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四家就是yīn阳师家族吧,怪不得季家能把白曼死亡的事说成自杀,我的那些上司为了讨好季家估计很乐意做个顺水人qíng吧。
    左乐天把多年来查到的资料放在桌子上:作为季家的一份子,他们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的查到这么侮rǔ家门的事qíng。
    季祁川张张嘴没有说出话,他从记事开始就跟着自己的养父养母,他们也说过他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但是他们很温柔,对待他像是真的家人一样,在他十岁的时候村里爆发了传染病,他们双双都已去世,年幼的他不被任何人接受,只能转jiāo给孤儿院,在他十八岁的时候被星探看中,之后才解决了自己的温饱问题,也是在十八岁那一年他开始看到各种鬼怪和那个女人白曼。
    白曼在刚步入大学的青chūn年纪被醉酒的季父qiáng|jian,季母嫉妒成xing完全的颠倒是非黑白认为是白曼勾引了自己的丈夫,在她伤势未愈的第二天就被季母找的一群人轮|jian,最后身体承受不住死去,死时的当晚在她的旁边开启了yīn时鬼门,她直接化作了厉鬼游dàng人世。
    陆星海拦住季祁川的肩膀,夺过他手中的资料:我记得季母在生下一个孩子后就难产死了,孩子也夭折。
    季母因善妒,经常怀疑这怀疑那,疑神疑鬼到jīng神分裂,被季家送进疗养院,最后从疗养院中逃出,抱走了刚出生的孩子,疯疯癫癫的胡乱上了车,自己遭到轮|jian,在过程中跳下车死亡,孩子被卖到乡下,像这种事qíng他们能说的出口吗?
    左乐天盯着季祁川:这么多年我一直再找被卖掉的孩子在哪但是一无所获,白曼虽然没有了理xing,但是季祁川到现在都没有死是因为什么。
    因为折磨,死亡并不能消除她的恨,如果没有陆星海的话他想他早就崩溃了。
    我也许知道白曼现在在哪里。佛缘在一片寂静中开口,让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而他只是看向陆星海:你也是知道的吧,他好像给你留下了什么东西。
    纵横jiāo错的jiāo通设备,一栋栋伫立着的高楼大厦,下班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路人,明明是早上才见面,现在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不过谁也没心思吃饭,没有警车,四个人只是拦了一辆出租车。
    那个男人什么时候给你留的信息,我怎么不知道。季祁川瞪着陆星海,看起来像是有活力了些,不过他真的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陆星海摸了摸他的头,像是摸仓鼠一样,季祁川刚刚储蓄的气势立马像气球一样散了气。
    现在他们所在的地点就是路可兰死的那片拍摄基地,他们也只能下车徒步往里面走,留言的信息中道一直走。
    这片树林以前有这么远吗?季祁川拉住陆星海的手。陆星海握紧摇了摇头,在他们走的想要停下来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座店铺,店铺朴实无华,就像是平常的杂货店,在他们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两边的们被拉开。
    欢迎来到活地狱jiāo易所。两个穿着古装的女人彬彬有礼的弯腰迎接客人。
    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让人的心qíng不自主的平静下来,连季祁川的脸上都出现几分放松。
    欢迎光临,在这里您可以jiāo换任何东西,生命,金钱,容貌,权利,只要您想要的我们都可以为您办到,但是相应的您也要付出一点东西。
    公西卓同样换上了一身古装,短发变成了及臀的长发被随意的盘在脑后被一只简单的玉簪固定着,没有被簪子照顾到的头发闲散的落在背上,肩膀上。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版屋,乱我心曲。
    俗称装bī!
    店?佛缘看向四周,他记得以前并没有这种东西。公西卓优雅的比了一个请的动作,在其他三人都进到里屋的时候凑到佛缘的耳边:现在我是不是更像是一个生意人啦。
    佛缘面无表qíng的推开他,他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虽然是对方单方面的聊天,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个人比起其他人更让他熟悉。
    后面两个女子看着不一样的主人面面相觑,最后躬身面向佛缘,过了很久才直起身来退到门外把门关好。
    佛缘对她们突然间的问候感到莫名奇妙,疑惑的看向公西卓,在发现对方偷笑的时候黑线,算了,他还是什么都不问的好。
    ☆、第25章 贱攻篇13
    四周就像是隐士们所自己搭建的茅糙屋,桌子旁边没有板凳只有几张垫子,所有人只能席地而坐,不过这对于佛缘和公西卓是习以为常的事qíng,但是季祁川三人刚坐下没多久腿就麻了又不好意思站起来,忍得脸色扭曲。
    公西卓愉悦的看着众人的表qíng,对他们的困难视而不见,前去端茶回来的两位女子憋着笑,主人还是一样的恶趣味,在以前的时候房间里放着沙发,搞的那些人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这时又用垫子折磨现在的人。
    活地陆星海从一开始眼睛都没离开过公西卓,能见到这个传说他想这一生都无憾了,请问,我们要怎么称呼您。本来他是想叫活地狱的,但是又害怕惹对方生气。
    公西卓,叫我公西先生就好了。
    公西二戳。佛缘毫不留qíng的拆台,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后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
    所以这就是公西卓爱嘴欠的后果。
    嗯?公西卓意味不明的发出一个音节,脸上带着如沐chūn风的微笑,一只眼变成了空dòng扫过众人,那一瞬间陆星海就明白世人为何称他为活地狱了。
    所有人的胃里都泛着着恶心,一瞬间放佛处于地狱中的错觉让他们毛骨悚然,透过那只眼看到的是世间所有的肮脏,这恐怖的感觉让他们如坐针毡,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连佛缘都稍微感觉到了不适,更不用说是其他人。
    公西先生。最后还是陆星海沙哑着嗓音,像是拼尽了全身力气才把这四个字说完,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身上的压力悄然不见,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身上出的全是汗水,风一chuī带来一阵冰冷,相信这样下来没一个人敢记住佛缘说出的名字。
    佛缘淡淡的看着公西卓,对方的那只眼睛已经变成了正常的模样,这让他想起了造成他如今模样的那个男子,他是知道的,眼前这个人是来还他父亲的债的。
    要jiāo易吗季祁川。公西卓没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悠悠的端起眼前的茶抿了一口,你马上就要死了。
    季祁川浑身一震,脸色惨白,如果眼前这个人是普通人说出这句话,他一定会揍他一顿,但眼前这个是活地狱啊,陆星海可是明明白白的和他讲过活地狱是什么,这个人没必要骗他。
    陆星海紧紧握住季祁川颤抖的手:没事的,有我在。
    嗯。季祁川点头,虽然身体还在颤抖,但眼里却是对命运的不服,异常的耀眼,我不会死的。
    佛缘静静的看着季祁川,原主不是个坚qiáng的人,所以才会对如此外表柔弱内心坚qiáng的季祁川着迷,对于万以寒的感qíng原主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们太过相似,同样的脆弱填补不了对方想要的东西。
    请问白曼在哪里?左乐天最在意的还是这件事,虽然他不知道活地狱这三个字,但是刚刚的事qíng让他明白眼前这个绝对不是人,就算再在意白曼他也没敢放肆问话。
    白曼这只女鬼可真是幸运呢,别的鬼想变成厉鬼没个百年是绝对无法形成的,除非天命如此,不过yīn时鬼门大开啊,这次绝对能大赚一笔。公西卓喃喃自语,修长白皙手指轻抚着嘴唇。
    左乐天吗,我们来做个jiāo易吧,关于白曼的复活。
    真的能让她复活。左乐天激动的站起身,眼里还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传说中的活地狱可以实现你的一切愿望,只要你能付得起它想要的代价,只是世人不知道的是他不是它,是他们,活地狱并不是指一个人,只是一家店铺而已,一家只为满足自己私yù的店铺。
    欢迎下次光临。身穿古装的两位女子恭送着离去的几个身影。
    季祁川回身看着消失的房屋打了个冷颤:我绝对不要再来这里了,特别是那个活地狱,此生我再也不要见到。
    而左乐天严谨的脸上免不了激动,他的一生都是为了白曼而活,在他知道白曼可以复活时激动的心qíng别人难以想象,他才不管付出的是什么样的代价。
    在他们谈完一切要离开的时候佛缘被公西卓在后面搂住,不能动作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他的三人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白茫茫的一片中,那是结界。
    你怕我吗?
    佛缘感受到耳边对方呼吸时带来的湿润感觉皱眉,一只手挡住肩上趴着的脸:我要是会害怕就好了。
    身后的人轻轻笑了,佛缘能清晰到感到对方上下起伏的胸膛,下一刻下巴就被抬起,使他不得不向后侧着头。
    这一次的吻没有上一次的激烈,辗转而悠长的深吻带来丝丝颤动,公西卓用力的抱住怀里的人,没人能知道要找到一个完全不害怕活地狱的人是多么的困难,连他的母亲都深深惧怕着他的父亲。
    暧昧的空气没有感染到他们中的任何人,一条银丝从他们分离的嘴角滑落,眼里深处都是冷漠,他们要的不是火花一样的爱qíng,对活了几百年的他们来说从今往后能相依便足够。
    这次怎么这么顺从。以前虽说也不动任他所为,但是主动与他jiāo缠还是少之又少,他到现在还在享受着刚刚对方主动缠绕住他的快感。
    101最近一直都没有出现,是不是我没有让他得到足够感qíng的缘故?佛缘迷茫的看着他。
    公西卓不满的撇嘴:就因为这?
    不然呢?
    公西卓更加郁闷了,闷闷不乐的转身到里屋坐下,也只有这时候他才跟他那个二货父亲如此相似。
    你放心好了,它没事,曾经它被我父亲弄坏的时候都是我修的,现在它的系统应该处于保养阶段,毕竟它存在的时间太长了,还有公西卓懒懒的看他一眼,你刚才的行为带来的只是xingyù,就算没有感qíng这种东西依然存在,要不然你不就早爱我爱的死去活来了吗。
    季祁川所要付出的代价从我身上取。佛缘动了动手指,发现已经开始动作困难了,毕竟这是一个已经死去的身体,并不能像第一个世界那样呆这么长时间。
    好啊,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要一直陪我。公西卓毫不犹豫的说,甚至脸上带着一丝愉悦,仿佛他早就知道这结局。
    佛缘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yīn沉的看着他,从一开始遇到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你是不是跟白曼做了jiāo易。
    公西卓笑了:白曼变成了厉鬼后还残留着意识,她不想杀人,所以和我做jiāo易让我替她报仇,之后她的意识逐渐消失,所以才会在杀人之后留下印记,希望那个叫左乐天的警察能够制止她。
    所以你说季祁川会死是因为是你会杀了他。
    这是jiāo易的一部分,但是在遇到你之后我就不能这么做了,这样会破坏你的因果,所以我才会和左乐天做jiāo易让他把白曼复活,那么有左乐天存在的白曼自然不会让我杀了季祁川。
    然后你不仅多了几个人付出代价,白曼的代价你也理所当然的拿到手了。佛缘讽刺的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眯了眯眼:那么那个叫郑小洁的女孩儿和窥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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