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呀,开心先生?”
    王愆旸yu言又止地看了看他,终究没说出自己想jiāo代他的话,只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没事,我中午来接你。”
    元幸也没看出什么来,点点头,软声说好。
    照例,元幸先去找了方秋月,给她看了毫无变化的“开心先生生日惊喜计划卡”,方秋月也没再说些什么,只告诉他不能按照电影原本的剧情来,接着便匆匆朝五层赶去了。
    临走前告诉元幸记得去409找心理医生。
    元幸其实心理上并无大碍,除了那些苦难,他一直都知足地过着日子,而今他的开心先生又将他从苦难的泥沼中拉出,连心理医生在得知他的经历后都感叹这个小孩没有被生活教坏。
    虽然无大碍,但元幸也必须接受一些专业的指导,其实也就是聊聊天而已,和方秋月的一个xing质,只不过方秋月因为是院子,并不能时时刻刻围绕着元幸一个人转。
    心理医生是个比元幸大不了几岁的小姐姐,面相和善,说话的声音也柔柔的,名字叫陈杏,元幸喊她小陈姐姐。
    昨天陈杏主要问了他的过往经历,出于职业素养,并没有问得过多,只问了一些足够她了解元幸过往的问题,并没有深究,但大部分还是她引导着元幸才说出来的,磕磕巴巴两个多小时才说完。
    昨天聊的是过往,今天要说的是现在。因为现在和开心先生在一起的日子过的要美好一些,加之两人住在一起的时间并不久,所以很快就聊完了。
    元幸也从躺椅上坐起,晃着两条小腿看着正在填写着什么东西的陈杏,好一会儿,开口问:“小陈姐姐,弟弟,弟弟他也在你这里吗?”
    陈杏抬起头疑惑问:“弟弟是谁?你弟弟么?”
    元幸又仔细想了想:“是,是叫小秋的。”
    “啊。”陈杏恍然大悟,“令秋迟啊,怎么了元幸?你怎么问起小秋的事情了?”
    元幸用手指抠了抠身下躺椅的皮料,轻声说:“没,没有的,就是想问一问。”
    帮,帮开心先生也问问。
    提到令秋迟,陈杏也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孩子,快高考了这会儿出了事,学校也去不成。”
    去年十二月那会儿,令菡就张罗着想让令秋迟带假肢,好说歹说劝了这么几个月,令秋迟不是沉默就是打闹,这事便一直没推进下去。直到某一天,令秋迟从学校回来,身上的校服歪歪扭扭,领带丢了,饭也没吃,在自己的屋里呆了许久,出来后就同意带假肢。
    本以为会是个转变,但没一天,他就气得把假肢给摔了,残肢磨损出了血,疼得脸都白了也不愿意去医院,学校也不去,天天呆在家里。还是王暨楠看他天天在家呆的火大,强行把他送到康复中心里,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陈杏又叹了口气:“不好说,这孩子,我给他做心理辅导只能起个辅助作用,具体的还要看他自己,重要是的他自己要走出来才行,不好说。”
    元幸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一愣一愣的,还点点头。
    早晨的心理辅导结束后,元幸又在陈杏的安排下去领了一些yào品,把书包装得鼓鼓囊囊后坐在一楼的长椅上,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等着王愆旸来接他。
    刚才陈杏那番话里的两个“不好说”和那一声喟叹,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像是有小猫爪在时不时挠一下。
    他和令秋迟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三次而已,当然对其了解也不多,但可能因为某种原因,他觉得令秋迟看起来十分亲切,也跟着王愆旸一起把他当弟弟。
    元幸看着影子,抿了抿唇。他想到上次在zhà鸡店附近遇到令秋迟时,令秋迟是被几个同学给欺负了。
    如果,如果是弟弟的话,那自己就是哥哥,哥哥是要保护弟弟的。
    元幸抬起头,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看着康复中心的指路地图,心里头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又一会儿,王愆旸开车接到他,两人又在车上说了些话,回家吃饭,下午各自上班去。
    因为令秋迟这件事,元幸似乎也没想起开心先生的生日,那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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