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勇无论他怎么劝说怎么打骂都不肯同意,愈发气得他火冒三丈。
    “逆子,你是想让咱们全家给唐家陪葬不成?!”
    陈兆勇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
    “你不肯休是吧?好,那便滚,我再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也不再是陈家的人!”陈广节勃然大怒。
    正抱着出生不久的儿子从窗边经过的小妾眼珠子骨碌一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信王自受伤后便一直留在王府养伤,受了伤不能行房,众王府姬妾也得以松口气。
    信王妃手中佛珠飞速转动着,口中念念有词,对前来挑衅的唐筠柔视若无睹。
    唐筠柔气结,却又拿她无可奈何。虽然她已经实际掌握了信王府后宅,可名分上却始终还是庶妃。
    她怨du地望了信王妃一眼。
    难怪殿下如此厌恶她。在外,娘家不但对殿下毫无助力,反而还成为殿下的拖累;在内,她既尽不了王妃的责任,也侍候不好殿下。
    明明是个离不得yào的病殃子,可偏偏一直占着王妃之位不肯死去。
    “快到殿下服yào的时辰了,我不像王妃这般清闲,殿下那里一刻也离不得人,这便告辞了。”她讨了个没趣,也不愿再留下对着眼前这张病容,得意地扔下这番话才离开。
    “她的兄弟行刺信王,信王明明早前还迁怒到她身上的,这几日不但不怒了,反而又再度宠上,这似乎有些不对劲啊!”秋萍百思不得其解。
    “自然是因为咱们这位庶妃娘娘好手段,能侍候得受了伤不能行事的恶狼也舒服。夜里把人侍候好了,白日自然腰也能挺得直了。”信王妃不紧不慢地道。
    秋萍瞪目结舌。
    “那唐筠柔当真是能屈能伸,不简单啊!”良久,她感叹一声,纵然不喜欢唐筠柔,可也不得不对她写个服字。
    在信王府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这般‘百折不挠’的‘奇女子’。
    “把东西停了吧!算一算,也该差不多了。”信王妃突然低声吩咐。
    秋萍明白她所指,点点头:“王妃放心。”
    信王受伤不重,并无xing命之忧,而行凶都又是唐大人侄儿,这让审理此案的官员左右为难,不知是该判得重些呢,还是判得轻些。
    他犹豫不下,便求到了素与唐松年不和的邱仲头上。
    邱仲只冷笑一声,只道了句“你只需记得自己的俸禄从何而来,便知道应该怎样处理”。
    上至君,下至臣,吃穿用度均是取之于民,官员行事自然应该遵循法纪秉公办理。
    那官员一拍脑门,顿时如梦初醒,回去后毫不犹豫地判了斩首。
    吃皇家之禄,自然该为皇家分忧,以皇室之事为上。
    御书房内,天熙帝放下手中折子,抬眸望向下首的唐松年,忍不住问:“爱卿似乎一直没有对朕提及唐淮耀行刺信王之事。”
    唐松年躬身拱手道:“臣与淮耀乃是至亲叔侄,立场便决定臣之所言难免有失偏颇,故而不敢轻言。”
    天熙帝笑了:“你倒老实。说吧,如今朕就是想听听你的偏颇之言。”
    唐松年道了声‘遵旨’,稍一思索,便从唐筠瑜失手打伤信王说起,一直到唐柏年丢官、生意遭创。
    至于唐筠瑜一个弱女子为何会打伤信王却是略过不言。
    天熙帝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脸上并无半点表情,只在他止了话之后点了点头便让他告退了。
    待唐松年离开后,他的脸上终于显现了怒气。
    唐松年所说的话,与他让人查探得来的并无太多出入,唐松年对唐筠瑜打伤信王的缘由闭口不言,却更让他难堪。
    身为皇子,竟然yu对良家fu人不轨,简直……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取过御笔,将折子上的‘斩首’二字重重划去,在旁另写下二字——‘流放’。
    唐松年自走出御书房便知道,唐淮耀此番可以保住xing命了。
    他这些天一直在等陛下主动问他此事,因为很清楚,陛下问他之时,便是刑部和大理寺作了最后判决之时,他只需要在这最后一步着手。
    而他更明白,陛下必定一早便将事情查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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