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候在外头,女子突然的一声惨叫从屋里传出来时,把她吓得一个哆嗦。
    本以为是庶妃娘娘一时承受不住殿下才会失态,哪想到接下来那一声声的惨叫不绝于耳,竖起耳朵细一听,甚至还能听到男子似是压抑似是兴奋的咒骂。
    想到曾经隐隐听到的传闻,她的脸色彻底变了。
    屋里的动静一直持续了大半宿,她终于听到里面传出信王叫水的声音,趁着仆fu面无表情地抬着早就准备好的热水进屋之机,她也抖着双腿走了进去。
    只当她看到床榻上唐筠柔的惨状时,双腿一软,终于不支地倒地。
    “魔鬼,畜生,禽兽,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她听着主子满是惊恐地喃喃不语。
    也是自这一晚起,唐筠柔才终于明白,以往信王床笫之间的温柔如水是多么的难得,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王府那般多姬妾,可一个个都老实到不行,不像其他府里的妻妾相争,个个想方设法争夺夫主的宠爱。
    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谁敢主动往恶狼身边凑!
    也是自这一晚起,她的恶梦便开始了。信王每一晚都会踏着月色而来,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才肯离去。她由最初的恐惧到绝望,再到痛恨。
    她痛恨上天不公,痛恨世间一切的美好,尤其是痛恨那些过得比她好的人!
    天熙帝册立豫王赵元祐为太子的消息传入唐筠瑶耳中时,她正看着唐淮勉收拾行礼准备回去参加即将到来的乡试。
    豫王……果然还是这个人,也只能是这个人。
    上一辈子,豫王便是因孝被册立为太子,这一辈子亦是如此。可怜信王蹦哒了这般久,招揽了不少支持者,哪里想到安安静静地为先皇后守孝的豫王却突然冒出来,一举夺得了太子之位,教他所谋最终成空。
    她有点儿不厚道地笑了。信王四处打点,在‘贤’字上用尽了心思,哪里想到到头来居然输给了一个‘孝’字!
    偏偏豫王资质平平,并无过人之处,最大的优点便是孝顺。
    唐淮勉收拾好行囊,行至她身边时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
    她笑了:“三哥有话直说便是。”
    唐淮勉双唇阖动,最终还是泄气地道:“没什么事了,你留在家中要听三叔三婶和周哥儿的话,不要乱跑惹祸。”
    唐筠瑶没好气地道:“我何时乱跑惹祸了?”
    唐淮勉也没有与她争辩,胡乱‘嗯啊’了两声便迈步离开,走出一段距离止步回身,望着她又是那副yu言又止的模样。
    唐筠瑶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上前去低声道:“你放心,陛下最近并不会为五公主挑选驸马。”
    唐淮勉眼睛一亮,却是拢嘴佯咳一声,假装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朝她拱拱手,潇洒地将包袱往肩上一甩,步伐轻松地越走越远。
    这一日傍晚时分,天色突然变得yinyin沉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狂风大作,紧接着便下起了大雨。
    所幸唐松年今日事情不多,得以早些回府,而唐淮周亦没有外出,难得地留在家中陪着王氏与阮氏说话逗乐。
    唐筠瑶挨着王氏而坐,听着唐淮周绘声绘色地讲着他随口胡诌哄王氏的故事,脸上抿出了浅浅的笑容。
    唐松年品着茶,偶尔抬眸望望口若悬河的儿子,又看看眼睛闪闪发亮的女儿,无奈地摇摇头。
    他收回视线,见阮氏正替他续着茶水,看着她放下了茶壶,飞快地拉着她的手,把那软绵的小手包入掌中,藏在桌下,若无其事地又端起茶盏呷了几口。
    阮氏挣了挣没能挣开他的手,嗔怪地睨了他一眼,便也随他。
    慈母娇妻、爱子爱女都在身边,唐松年只觉得忙碌一日的疲累都散去了,屋外的雨声听入他的耳中,也觉如同天籁一般。
    挽琴迟疑了片刻,还是不得不走了进来,打破了这难得的温馨。
    “姑娘,门外有位叫严小五的小姑娘要见你。”
    唐筠瑶愣住了,唐松年等人的目光也齐唰唰地落到她的身上。
    生怕主子责怪自己莽撞,挽琴又解释道:“那小姑娘瞧着不过十岁出头,浑身上下都被雨淋透了,似乎是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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