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碧纹带回去,许筠瑶察觉他的打算,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娇娇地道:“不嘛不嘛……”
    呸呸呸,本宫可不是向老匹夫撒娇,不过是为达目的不得不使的小手段!
    最后,许筠瑶被唐松年抱着坐在书案后,听到老匹夫和善地问着未来的少年将军:“马捕头并非有意诋毁,只是他从孙宅里查来的消息确是如此说,不曾想竟是别有内情,廷哥儿莫要恼,我让马捕头向你赔个不是。”
    马捕头也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也不觉得向一个小孩子赔不是有什么问题,直接便道了歉。
    贺绍廷紧抿着双唇,双手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只是脸上的恼意却是明显消去不少。
    “如今想来,必是那日……”唐松年顿了顿,望向怀中的女儿,见小丫头懵懵懂懂地冲自己甜甜地笑,不禁疼爱地揉了揉她的发顶,这才望向贺绍廷继续道。
    “必是那日孙有才被人刻意误导,误以为其妾室滑胎乃是田氏所为,一气之下亦不曾深究便去找上了田氏。”
    说到此处,他刻意放缓了语速,不错过贺绍廷脸上每一分表情:“田氏无端遭人陷害自然恼怒,因此与孙有才起了争执,双方推揉之下,田氏失手拿起坛子把孙有才砸……”
    “不是,才不是!姨母没有拿坛子砸他,是……”贺绍廷涨红着脸,可话未曾说完又想起了田氏的嘱咐,唯有红着眼眶咬着唇瓣死死地瞪着唐松年。
    许筠瑶早已从双方的对话中对贺绍廷的出现有了大概的了解,只是没有想到这当中竟然牵扯了一桩人命官司。
    而且从老匹夫的话中明显可知,贺绍廷还是这桩命案的关键人物。
    “不是你姨母砸的,那会是谁?”马捕头心急地问。
    唐松年亦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可贺绍廷却仍是红着眼眶一言不发,不管旁人再问什么,他都始终没有再多说半个字。
    许筠瑶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看着他涨红着脸,眼眶里明明有泪珠在打着转,却偏是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心里满不是滋味。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心里的月光少年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她还是许淑妃的那一辈子,从来没有人提过这个少年将军的出生来历,他的突然崛起,是因为在战场上以死相拼,救回了陷入敌军陷阱的太宗皇帝,随后便被提拔到太宗皇帝身边,追随太宗皇帝征战沙场,凭着他过人的胆识在战场上屡战屡胜,最终扬名立万。
    她再也听不下去了,挣扎着下地,朝着屋里那个倔强的少年走过去,不顾他的挣扎,硬是拉着他的手,仰着小脸糯糯地道:“不哭。”
    贺绍廷握着她软绵绵的小手把她推开,眼眶不知不觉地又红了几分,却还是紧咬着唇瓣别过脸去。
    谁哭了?!这蔫坏的丫头尽胡说!
    唐松年静静地凝望着这一幕,良久,暗叹一声,走过去将女儿抱了起来,又揉了揉固执别扭的少年发顶,拍拍他的肩膀,扬声唤来碧纹,吩咐她将两个孩子带了下去。
    “大人,为何不再问问,那孩子明显是知道内情的。”马捕头有些不甘心。
    唐松年摇了摇头:“不必再问了,我都弄清楚了。”
    “那是何人拿坛子砸了那孙有才?”马捕头追问。
    唐松年没有回答,反而望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沈铭:“先生认为呢?”
    沈铭笑道:“我猜的这个人,也许与大人猜的是一样。”
    唐松年微微一笑。
    见两人但笑不语,马捕头急了:“哎呀,快急死我了,到底是谁砸的?”
    唐松年笑着摇了摇头,背着手慢悠悠地踱出了门,打算回去继续哄小丫头多叫几声爹爹。
    毕竟那丫头有张金口,平常是轻易不肯叫人的。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这案还没有审完呢!”马捕头有点儿糊涂了。
    沈铭哑然失笑,好心地提示他:“你方才不过是说了几句对田氏不怎么友好的话,那孩子便如此愤怒。假若他亲眼看见孙有才殴打田氏,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马捕头一惊,不敢相信地道:“你的意思是……是他砸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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