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的秉xing,听她这么说,下意识就将案宗握紧了些,又思及父亲在马车里对他说的话,他犹豫了下,才将案宗推过去,笑道,“好。对了,你……肩上的伤如何了?上次……”
    “已无大碍。”锦笙见他方才稍有犹豫,便没有翻看案宗,而是拿起茶杯抿茶,笑说,“这茶好像是水仙。”
    “没错,是父亲着人准备的。”他眉眼温和了些,“看得出来,父亲今日心情甚好,下朝之后就进了后厨。也许是因为萧家罢。”
    锦笙乖巧地端坐着吹茶,听到萧家二字,她抬眸看向他。
    安怀袖抿唇一笑,解释道,“今日萧家的婚约被退,还没等下朝坊间四处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虽然这样不太好,但我也觉得心里舒坦。”
    “为什么?”锦笙眸光奕奕地望着他。
    安怀袖低笑一声,踌躇了下,才道,“因为……我觉得不管东宫娶了谁,对我妹妹都不公平。本来不该有这样不成熟的想法,可是没有办法,我就是抑制不住会这样想。因为,倘若我妹妹还活着,回家了,看到是这样让她尴尬的局面,不知会有多难受。”
    锦笙怔然,捧着茶杯的手握紧了。她的心被揪了下,又被一股暖流包裹住,热意汩汩地冒出来。
    缓了片刻,她双手托腮,望着她的哥哥,“那若是你的妹妹回来,你要怎么对她呢?你会和她抢东西吗?我听很多人说,哥哥都喜欢欺负妹妹、和妹妹抢东西的。”
    没有料到自己会被追问这样的问题,安怀袖怔了下,转头缓缓看向她,然后失笑,“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幼时应该没有抢过她的东西,现在也大了,怎么可能欺负她,倘若她回来……我们疼爱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谁若是欺负她,我也不会放过那个人……可是……她要先回来啊。”
    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低落下去,轻得几乎听不见。
    人在哽咽的时候,喉头酸涩,几乎是发不出声音的。
    锦笙本只是好奇他这个哥哥准备怎么当,却被他惹得眼红,她缩着头没有看他,沉吟道,“天枢阁寻得有些线索了,我可以保证,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安怀袖手边的案宗被他猛伸过来的手臂扫下桌,他急切地捏住锦笙的手腕,震惊且慌乱地问,“真的?你没有骗我?!她真的活着?!”
    他是习武之人,这一把猛拽,直将她的手腕抓得生疼,一种骨头被徒手捏碎的错觉油然而生,锦笙瞬间痛得悲伤全无,倒嘶了一口凉气!
    “你干什么?!”安秉容不知何时过来的,没等安怀袖反应,一掌拍在他脑后,打得他险些把脑门儿磕在石桌上,安秉容低斥道,“放手!”
    锦笙这才逃脱魔掌,她揉捏着自己的手腕,抬眸看向安秉容,起身颔首,“相爷好。”
    安秉容对她笑,正要说什么,安怀袖噌地站起身,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完全忘记礼数,拿手指向锦笙,对安秉容道,“父亲!她说……!她说妹妹还活着!!”
    安秉容幽幽盯他一眼,伸手将他十分不敬的手指撇下去了,“我知道。”
    “?您知道?!”安怀袖一怔,又反应过来,许是父亲早已和天枢阁联络过,从锦笙那里了解到了这些情况,所以才对锦笙这么好。
    顿了下,他又急急地道,“那为何您不告诉孩儿?!既然、既然有了确切消息,那还等什么?为何知道妹妹活着还不把她接回来!?这件事要不要先告诉母亲?!”
    安秉容全程和锦笙嘘寒问暖着,没有听他说话,“我们先进屋去,给你擦些yào酒。饭做好了……你、你若是吃不惯也不要勉强,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如果有喜欢的你就告诉我。”
    “???”安怀袖焦急地跟着他们,显然也是听不进去他们的谈话,他只想知道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是怎么打算的,他现在很急啊。
    安秉容带着锦笙往膳堂走去,根本没有把身后的亲生儿子当儿子。
    膳堂内摆放的是圆桌,安秉容安排她坐在自己身旁,占了安怀袖寻常的位置,安怀袖也不恼,只憋着心中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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