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模棱两可,不说普通老百姓,就连霍奕本人,都对这帮人其实就是应天的人这个消息深信不疑。
    这当然是锦笙打的如意算盘,她知道霍奕是项城黑市在朝中的帮凶,也知道上次给曾家透露柔然叛党据点的就是霍奕。
    霍奕这么做自然是为了站清立场,想和蜃楼划开距离,或者说,他以为柔然以及蜃楼不会知道自己出卖了据点,然后等着看最后谁赢谁输,再去当个墙头草站定一方。
    可后来小澈负伤回来,说明蜃楼知道霍奕出卖了柔然人,那么,依照义父的xing格,给霍奕一点警告或者报应也是顺理成章的。
    所以,霍奕一定会对“霍斐被袭击之事是蜃楼干的”这个消息深信不疑。
    就算义父猜到是她从中作梗,也不会去解释。一来,义父从来不屑和任何人解释,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不在乎别人误会不误会;二来,义父不会舍得让官府把矛头对准她。
    嫁祸给蜃楼之前,锦笙也曾犹豫纠结过,可最后还是这样做了。谁让义父也曾利用她对他的感情行过围猎刺杀一事?谁让他们如今已站在了对立面?谁让她如今和他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呢?
    她就是要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最好来个窝里反,让霍奕那只老狐狸去和义父斗法,说不定能激起柔然人行动,继而达到她的目的。
    锦笙在秦淮楼前停下,翻身跃下踏雪,回看向顾勰,“你的马术进步不少啊。”
    “还不是因为你最近鲜少跑马,没得进步,而我天天无事便去马场跑着玩儿。”顾勰也跳下马,笑道,“还有,你这匹踏雪太久没骑了罢,它也会生疏的。”
    锦笙笑,“嗯,前段时间都是骑的你送我那匹马。”
    “红巾吗?”顾勰稍加思索,“说起来,晌午用饭的时候,萧月华还提到了你那匹马,明里暗里表示自己很喜欢,想托我问你能不能卖给她?”
    锦笙一怔,反应片刻后顿时笑了,一边往秦淮楼里走着,一边道,“她这醋xing不小啊,想和太子殿下凑个双好的寓意无可厚非,但这匹马虽取名红巾,却是你送我的,关太子爷何干?我又为何要松口给她?且,这匹马已经不叫红巾了,还劳烦你回去传话给她,我不卖。”
    “看不出来你这么珍视我送你的马啊,宁可改名也要留着……”顾勰调侃着同她开玩笑,“你生气了?好好好,我回去给她传话,就说是我送的,不用问过你也知道不会卖给她的。”
    语毕,他一把揽住锦笙的肩,哥们儿似的把她搂过来些,笑道,“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来问你了吗?”
    锦笙睨他一眼,轻声一哼,又不解地问道,“昨日你说萧月华在你家是为了让长公主殿下帮忙写请帖,尚可理解,为何今日又到你家来?”
    “今日是君曦见来拜访我娘,她便跟着一起来了。”顾勰顿了顿,又看向她道,“想来是因为成了太子妃之后,要多与皇室的人走动走动,增进感情罢。”
    他这么一说,锦笙又想到了茹公主,自打发生了长公主府的刺杀事件之后,她就在柔然王族身边放了些一流高手,随时保护他们安全,昨日使者来到汜阳,她也加派了人手,免得给义父有可乘之机。
    她知道斛律穆和斛律茹两人近期都会在皇宫里,有御林军护着,想来是没什么危险。
    “你肩上的伤好了吗?”锦笙想起他为斛律穆挡下的那一箭,“我看你上蹿下跳,方才骑马也没什么问题,不像是伤得很重。”
    顾勰笑,“本来就伤得不重,加上御医来得及时,用yào昂贵,我没两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昨日的宴席上我还和斛律穆舞剑来着。”
    两人有说有笑,走到秦衣房前时惊动了里面聊天的人,秦衣认出他们的声音,赶忙让杂役开门。
    “阿笙……”秦衣望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激动,好半晌却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只缓缓扯出一个笑,“我听说……霍家二公子今日被人给暗|害了,正聊着这件事。”
    “什么!?”顾勰惊了一跳,他一下午都和锦笙待在茶楼里,傍晚才出来,就吃了个饭便来秦淮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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