勰的话后,反应了一下,抬眸狐疑地看他,“你说这话,该不会是想反悔不涂了罢?”
    “嗤,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喏,你涂。”顾勰笑吟吟地伸出右手,“给我选个好看的颜色呗。”
    锦笙接过小细棍,已经有了捉弄他的心思,选了个五格之中颜色最艳的朱红。顾勰早料到她会选这个颜色,只撑着脑袋偏头看她,和她一起笑。
    为了不把刚涂好的指甲抹花,锦笙将左手抻开晾在桌上,单手给他涂抹,也是涂的小指。顾勰很配合地张开指头放在桌上方便她涂。
    他的视线落在锦笙的脸上,又落在她唇上,发现她认真做事的时候嘴唇不自觉就有些嘟嘟地弧度,他莞尔,一边笑一边移开眸子,视线四处乱转,很快便看到了窗外。
    为了不让锦笙发现他在偷笑,他转过头假装看后方的风景,却在看到天枢阁时一下子敛起了笑意。
    天枢阁后门处停着君漓的马车。
    他心中忖着,方才君曦见离开长公主府,原是去了天枢阁……那么阿笙知不知道君漓去找她了呢?她是为了躲开君漓才找他喝茶的,还是本就打算找他玩儿?她坐在这里这么久,有没有看到那辆马车?
    “好了!”锦笙笑着抬头,挑眉夸他道,“子渊的手白皙修长,涂上也不差我什么。”
    顾勰自己抬起手来瞅了几眼,又瞅了几眼她的,一边笑一边在心底暗自沉吟道:管他呢,反正君曦见都定亲了,阿笙现在也和自己坐在一起,别的都不重要。
    “想来还是能管个十天半个月不褪色罢,你可不能背着我把它洗了?丢人也不能我一个人丢。”顾勰扇动手掌想让它快些干以免碰花。
    锦笙还担心他觉得颜色太艳偷偷去洗了,听及此,点头依了他。
    两人喝喝茶聊聊天,时间打发得很快,临近傍晚的时候,顾勰见那马车还没离开,他tiǎn了下唇角,犹豫着问道,“你今晚……有什么打算没有?咱们去哪儿吃饭?还有……你近日不是忙得很吗?准备什么时候回天枢阁?”
    锦笙抿着茶,神色淡淡地,瞧不出情绪,她将茶杯移开唇,“我今晚不回天枢阁。随意去个酒楼吃饭都成,我还有点儿想吃巷子后面的小吃,吃完之后我们逛一逛,然后……”
    然后呢,她不回天枢阁,却去住客栈?顾勰大概会觉得费解罢。
    正想着怎么说,顾勰先开口了,“然后我们去秦淮楼里玩儿上一晚上,怎么样?”他满眼期待,眸子熠熠生光,说不清楚究竟是看到了哪门子的希望之光,瞧着有点傻,还有些可爱。
    倒是解决了她的难题。
    “好,去秦淮楼玩儿上一晚。”整整一个下午过去,秦衣也应该已经听到关于霍斐的好消息了。锦笙垂眸,敛住了眸底的寒意。
    ***
    华灯初上,秦淮楼里笙歌曼舞,喋喋娇声此起彼伏,温言软语徐徐不断,所有的放浪形骸都细铺着柔情蜜意。
    “砰”地一声茶杯落地粉碎的脆响,湮没在浪言娇息之中,却回响在静谧空dàng的房间里。
    秦衣愣愣地望着眼前与他闲话吃茶的杂役,不敢置信地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他的声音轻微颤抖着,轻细到他自己都不确定是否真的问出口了。
    那杂役一半带着爽快、一半带着激动,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昨儿个欺负你的那位霍家二公子下午在长街上被一群蒙面人拉到巷子里‘咔嚓’了一刀,找到的时候早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那一刀切得真是地方,他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了!若不是霍家还有个大公子,这一刀下去还不直接断了霍家香火?”
    快意铺天盖地袭来,秦衣盯着空中一点,手缓缓握紧成拳,忍不住挽起唇角,咬牙冷笑,呢喃着,“要真断了香火才好……”
    他终于明白昨夜他愤懑不甘时,锦笙说的“那要看是哪里的一块肉”究竟是何意了。
    想到锦笙,他又担忧地追问道,“如今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知道啊,近日坊间有个组织风头正盛,最先是从项城那边起的,如今汜阳也被这群人侵袭了,这个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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