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真的反应了一下, 随即睁大双眸心底惊呼:流氓!
    倘若不说,谁相信这是从尊贵的太子爷口中说出来的?还说什么皇权贵胄出世避俗养出来的根正苗红,岂非街头调戏良家女子的混混做派?
    不想与他说话了。
    锦笙闷着头不回答,君漓便点到为止不再逗她,拉着她回房换衣。
    刚跨入房间,青崖便闪身出现在了门外,禀报道,“太子爷,陛下急召入宫。此外,钟大人负伤回来了,现在外间等候,看起来有要事上报,很急。”
    “小澈?”锦笙皱起眉,她记得在项城之战前,太子爷把小澈也派过去了,云书说是太子爷拈酸吃醋,为了把她和小澈隔开才这般作为,但如今去项城的人大半折在了那里,小澈却平安归来,虽负伤,却捡回一条命,看起来应该不是去了项城。难怪当时要行踪保密。
    君漓看了一眼锦笙,见她深思沉吟,他才道,“可知父皇找我大概是因何事?”
    青崖斟酌着点了点头,迟疑道,“来传召的公公说,似是与柔然王族有关。柔然使者尚未入城,但昨晚长公主府上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知晓,陛下方收到来信便派人来传召了。”
    锦笙一边听着,一边思索。那些使者为何会这么快知道行刺的消息,想必与义父脱不了干系。
    柔然使者给出的信中所言多半对陛下的看法进行了一番小心翼翼的试探,虽试探的态度较为诚恳,但这么一试探,终究让陛下心中生出嫌隙。
    义父本就是冲着挑拨梁朝与柔然的关系才着手安排的行刺这一出,一计“解救王族免受梁朝扣押”不成,又生一计“刺杀柔然王族”,刺杀不成,又来一计“夜送消息诱发使者猜疑试探”。
    使者写信只想确定柔然王族的安全以及昨夜歹徒刺杀行动的始末动机,为什么会这么试探,当然是因为义父故意派人前去使者阵营将昨夜的事情说得模棱两可,使者也不清楚情况,只能稍作试探,但这么一试探,势必引得刚刚经历项城之事火气上头的景元帝心中不悦。
    无疑,义父比她高明得多,做一件事,必然要有三条路可以达到目的才行。
    如今嫌隙已生,若柔然王族再在皇城地界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她心里盘算着,一时也忘了更衣,站定在那里,拧眉思索。
    “你先下去,通知钟望舒,让他与我一同入宫。”君漓很快做了决定,开始更换衣物,准备进宫。
    “殿下究竟吩咐小澈去了哪里?不是项城对不对?”锦笙望着他,盯住他的双眸,用软趴趴的语气问道,“可以告诉我吗?”
    君漓垂眸看着她,心念一动,在她眉间轻点了下,“那你便别回天枢阁了,今晚也待在这里等我,我回来就告诉你。”
    “……好。不对,不好。”锦笙思考了一瞬,“我昨晚没有见到云书,心里总有些不安,得回去看看。”
    昨晚她见到了薛行风,那么云书也该从丞相府中回来了。如今都酉时了,向来都是云书在管顾自己的日常,若是平日里这么晚没有消息,应该早叫人来传话了,可怎么到现在还没派人来问过她?
    “太子爷下了朝来找我好了,我等着你。”说出来有些别扭,锦笙的耳根红了些,神色故作自然。
    君漓点头,笑了下。
    ***
    自昨日起,天枢阁的气氛就压抑沉闷,人人自危,所有阁中当差的都如同栽入沼泽地般扎进文案书堆里,唯恐被巡视的长老揪出来收拾一顿。
    锦笙觉得不太对劲,随意拉了一人问道,“阁中出什么事了?”
    “阁主,你可回来了,快去看看云书姐姐罢,她挨了长老的罚,现在还躺在榻上不能动弹。”婢女拧着眉道。
    “挨的什么罚?上yào了没?谁罚的?为何不找人来通知我?”锦笙一连发问,神情冷肃。
    那婢女如实回道,“只知道昨日阁主走了之后,几位长老将云书姐姐拉去言谈说教了一番,也不知说教了什么,我们在外面也不敢凑过去听,只看见云书姐姐出来后便自己去到兵奴处领罚了。足足打了三十大板,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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