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你……”对于孔岩、明喻辉和清濯练的惊讶,他已经早就猜得到了。显得格外冷静,说道:“这就是在火海里留下的,我很欣慰,老天没有把我的性命收走。”
    默默地,孔岩哭了,看到杨添睿体无完肤的身体,他的心在隐隐的作痛。或许是父子连心,看到杨添睿后,一种亲切的感觉也油然而生。
    杨添睿道:“当时奄奄一息的我,被一个好人家救走。他们家吃斋念佛,也是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他们也没能想到我能活下来。但是也是因为伤势严峻,所以也没法第一时间去找你,只能暂且修养。”
    “后来,辞谢了收养我的人家,寻得了一处旷世仙境,在那里静心修炼真气和修养身体。这一呆就是十几年。身体虽然依旧没能痊愈,但是真气倒是上升了一番。我就开始寻找你,半年之后。我在孔州城里看到了你,但是我不确定。毕竟你都长这么大了,身体上多少也发生了变化。”
    “当我看到你的眼睛的时候,我就确定是你了。因为你的眼神和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得知你的师父玄阳子去世,也知道你要去下山报仇,所以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就用一个月的时间,将《空玄九幽决》传授给你。”
    “玄阳子毕竟收养了你这么久,身为徒弟也是理所当然。另外也能让在江湖里历练一番。所以。之前我一直也就没有把我真实身份告诉你。而现在玄阳子的仇已经报了,是时候重兴残渊派,为家族报仇!”
    在杨添睿说话时,孔岩表现的一直沉默不语。杨添睿也能理解,毕竟一时间所说的话信息量实在太多。他将拿起布匹,裹在身上身体,斗笠、面具遮住了他恐怖的样子。
    孔岩尘封的记忆打开了,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片火海。他看到一个老人抱着一个孩子,在这个深夜中轻身掠过天际。那个孩子奶声奶气的问道:“姜爷爷你抱着我去哪儿呀?”
    老人给他比划了一个禁嘘的手势,轻声的说道:“别说话,继续睡觉吧。”
    那孩子转过脸来,看到残渊派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孩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晃晃悠悠的问道:“这怎么着火了呀?快叫人灭火呀……”
    现在他才知道,那个孩子就是自己……
    孔岩打破沉寂的问道:“姜爷爷还好么?”
    “你应该还记得墨竹草庐边的紫清亭?”见孔岩点了点头,杨添睿继续道,“那里有一个无名坟,就是玄阳子为赵姜建立的。赵姜当时为了救你,身负黑白无常的尸毒,求着玄阳子收你为徒。”
    孔岩寻思:“那怪师父每年清明都会带着我去祭拜,原来是我的救命恩人。”此刻他的心中更显凄凉。
    “好了,我得先走了。”杨添睿施展着轻功,便要离去。
    孔岩急忙道:“父亲,你要去哪啊?”
    听到‘父亲’二字时,杨添睿的心里一股浓浓的暖意贯流在全身。“等你将残渊派建立起来的时候,你还会看到我的。”人走的无影无踪,留下了千里传音的只言片语,回荡在内殿里。
    只见明喻辉和清濯练纷纷下跪行礼,齐道:“请少主重兴残渊派!”
    见血莲剑客沉默不语,明喻辉照自己的脸上就是重重的一巴掌,道:“如果少主因我们杀了玄阳子的的话,您尽可以处罚我们。为了残渊派,让我们自刎谢罪也无妨!”
    清濯莲辩解道:“当时我们抢夺龙骠剑也是为了残渊派能够重新兴起,我们也不知道他就是少主的师父呀。”
    明喻辉骂道:“你个臭老娘们,错了就是错了,哪这么多屁话!”清濯练一脸委屈的不再敢说话。
    “罢了!你们都起来吧。”孔岩看明喻辉如此直率,也不再怪罪。明、清二人纷纷跪拜道谢。
    明喻辉提议道:“如今少主当位,如果少主不嫌弃的话,我这日月坛就改成残渊派。我们给您打下手。”
    孔岩摇了摇手,道:“这事暂且让我考虑考虑,明日再说。”
    “啊?”
    在明喻辉的吃惊中,孔岩已经轻身飞出日月坛。回到了客栈。
    他身为侠客的身份在江湖上闯荡数月,加上十几年未曾听说过残渊派,他真的对此没有太多的亲切的感觉,即便他的尘封的记忆打开了,又能怎样呢?当时的他才年仅七岁,又懂得了什么呢?
    所以,如此大任砸风他的肩头上,他就显得些惶恐而不知所措了。
    此时夜已过四更,孔岩却没有丝毫的睡意,躺在床上,倚在墙边。想着尘封多年的儿时的记忆,或许是过去的年数太久,所以依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同样的一个壮年男子在他的记忆中出现过许多遍,这个人就是杨添睿。
    杨添睿身为一宗之主,在外强硬,但一旦他回家就表现的格外体贴,对孔岩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孔岩心境中的记忆就像是无数颗彩色的泡沫,在心境中漂浮着,随手扎破一颗,便是一个往日的缩影,很短暂,却十分的美好。
    每每看到他曾经的笑脸,嫩嫩的、粉粉的样子。他都会忍不住的轻轻一笑,但心中却有着无名凄凉的感觉。
    他看了好多好多,可是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少了一个女人的身影……他的母亲在哪里?所有的记忆里,居然都没有看到一个慈母的身影。仿佛他从出生开始,他就没有和母亲一起生活过。
    蓦然间,在记忆中看到了一道背影,看她的穿着打扮很容易判辨是个女人。见她紫杉披肩,华冠戴在头上,金光灿灿,一身都反射出她的豪华富态。她走的很肯定,连头都没有回,所以也看不到她当时的表情和神态。
    “她是谁?”孔岩看不清的她脸,但心中有一种感觉,是熟悉和陌生混杂着。
    第二天,清晨。天逐渐大亮。孔岩从房间里将自己的行礼物品简单的收拾一下,下了楼。随便吃了些早餐,填了填肚子。然后退了房,离开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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