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倾和家人一起用过晚餐,准备回去继续做衣服,刚进门就被人扯住了手腕,紧接着就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唇就被覆住,熟悉的气息扑天盖地的笼罩下来,他的胸膛硌得她有些疼,他禁锢在她腰间的手仿佛要嵌进去,灵活的舌头像一条摆脱了束缚的野兽,在她的馨香小口中横冲直撞,他吻得那么激烈和霸道,好像要把她生拆入腹。
    沈云倾被他吻得一阵窒息,有点快要喘息不上,双手情不自禁的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嘴里溢出一声娇喘。
    他仿佛被点燃了一般,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大步往床榻走去。
    他大步流星,嘴上却不忘继续吻她,直到她双目迷离,眼波如水,后背贴上柔软的床铺。
    他欺身上来,左手迫不及待的去解她的衣服
    沈云倾仿佛被电流击穿,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她慌乱的去推他的手,在不停的摇着头。
    她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胸膛起伏不定,出口的声音都是绵软的:“不要。”
    他的理智渐渐的被拉回,身体的热度也在一点点退却,看着面前被蹂躏的有些红肿的唇,以及她眼中的点点水光,他终是无奈的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间,孩子似的委屈着:“沈云倾,你要憋死我。”
    她吓得一动不敢动,两只手僵在身侧,也不敢去推他,生怕再激起他的兽性。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呼气,用低哑暧昧的声音,厚颜无耻的说道:“以后,我要把你欠我的都加倍的找回来,我要报复,要让你几天下不了床。”
    哪怕他经常这样口无遮拦的调戏她,说些流氓兮兮的话,可沈云倾没有练就面不改色的强大心脏,每一次都会被他说得又羞又怒。
    她抬起手捶他的肩膀,“不准说话,你不准再说话。”
    他低低的笑,被她害羞的样子逗得满心欢喜。
    “你下来,好重。”沈云倾不满的推了推他。
    他像一座山压在她的身上,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叶笙一翻身就躺到了她的身侧,一只手臂将她紧紧的圈在怀中,闻着她身上甜甜的香味儿,他有些遗憾的闭上眼睛:“还有一个月。”
    “什么?”沈云倾一时没有听明白。
    “还有一个月才能睡我的小猫儿,第一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
    沈云倾瞪他一眼,不过表情很快就软了下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事情办完了吗?”
    “差不多了。”
    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还没办完。
    “那你怎么回来了?”
    他与她面对面的躺着,深邃的目光像是能看见她的心底:“你没生气?”
    “你是指报纸上的事情?”
    “废话。”他惩罚般的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告诉我,有没有生气,有没有那一瞬间想过不想嫁给我了?”
    沈云倾有些羞赧,但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叶笙惊异的盯着她,就像盯着一只小怪物,心里不由一阵失落:“难道看到我和齐卉芳在一起,你不吃醋?”
    “那又不是你,我为什么要吃醋?”沈云倾的眼睛亮晶晶的。
    “可所有人都认为那个人是我。”齐卉芳找的这个人,实在跟他太像了,再加上拍摄角度也是刻意调整过了,几乎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连他这个本尊都没有办法一眼辩出真假,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对他的了解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叶笙正暗喜,就见沈云倾捂着脸,小声的说道:“因为头发。”
    她在张开的指缝中看了他一眼,“我那天给你剪头的时候,不小心把后面的一块剪秃了,我怕你笑话我技术不好,就没敢告诉你,那照片上的人,发型虽然和你一样,但是后面的头发却很完整。”
    叶笙下意识的摸向后脑勺,果然摸到一块没有头发的头皮。
    他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这些天,他就是顶着这样一块秃头四处会友谈生意?他的手下一定看到了,但他们不敢说,那些商人们也一定看到了,他们碍于面子也不好意思说。
    某人的嘴角抽了抽,突然将她挡着脸的手拿开,狠狠的吻上她的唇,恶劣的蹂躏着她柔软的唇瓣,直到那里鲜红欲滴,水润光泽。
    沈云倾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求饶般的推他的胸膛,嘴里呜呜的似在说话。
    叶笙松开她,才听到她小猫一样的说道:“我错了,下次一定小心点。 ”
    叶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由失笑,他顶着她的额头,继续追问:“如果没有看到我的头发,你会认为那个人是我吗?”
    沈云倾的身子仍然有些发软,乖顺的被他拥在怀里,听他这样问,她诚实的摇摇头:“不会。”
    “为什么?”
    她轻轻咬了一下唇瓣,明亮的眼睛中似有春暖花开:“我相信你啊。”
    因为相信,所以坚持,因为相信,才无所畏惧。
    叶笙的心弦仿佛被一只柔软的手轻轻的拨动,荡起一首悠扬的曲调,他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手臂用力的搂紧了。
    在全世界都认为那个人是他时,只有她坚定不移的相信着他。
    沈云倾羞涩了片刻,才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右脸轻轻的贴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身上还有股风尘仆仆的味道,却让她觉得无比的踏实。
    因为宋成峰,她不想相信任何人,可面前这个男人却像一块磁铁一样吸引着她,让她抛弃了世俗的旧观念,解放了一直被束缚的心,她愿意相信他,相信他会给她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叶笙呆了没一会儿就走了,青帮那边还有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他又贪婪的多抱了她一会儿才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沈云倾收拾桌子时才发现他落了一个文件袋,怕是紧要的东西,她决定亲自给他送过去,当然,她和他见面,一定要背着沈家人。
    ~
    叶笙从外地回来,面前的各种文件摞成山。
    陆天遥翘着长腿坐在对面吸烟:“这边的事情都是十万火急,你竟然还抽了个空去见你的小娇妻,咳咳,一向敬业的叶先生,现在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啊。”
    叶笙不理会他的讽刺,从沈云倾那里回来后,他如同满血复活,精神饱满,眼前枯燥的文件也仿佛充满了活力。
    “那件事的尾巴处理的怎么样?”
    陆天遥道:“所有参与的人都吃了枪子,包括当时同意发出这个消息的报社主编,我想,以后连城的报纸,绝不敢再胡乱报导关于你的消息。”
    “笙哥。”外面传来手下的声音:“齐小姐要见你。”
    叶笙与陆天遥相视一眼,陆天遥摊摊手:“你自己的情债,你自己来解决,我就不留在这里碍眼了。对了,别人给了我两匹好马,是边疆那边的红枣马,要不要去马场跑几圈?”
    “好,你安排吧。”
    陆天遥一出门,与正要进门的齐卉芳撞了个正着,陆天遥干巴巴的笑道 :“呦,齐小姐,好久不见。”
    齐卉芳客气的伸出手:“陆先生,你好。”
    陆天遥和她客气了一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在里面等你呢。”
    说完,又故意贴着齐卉芳的耳边吹了口气,低声道:“诚意提醒,他很生气。”
    齐卉芳料到叶笙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会如此大动干戈,与这件事有关的,只有她一个人还活着。
    推开门,叶笙倚坐在身后宽大的倚子里,嘴里叼着烟,正在看右手中的文件,听见开门声,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怎么不把我也一起杀了?”齐卉芳隔着桌子,愤怒的看向他。
    叶笙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我不杀你,不过是看在两家的情份上,同样的事情再有第二次,我不介意在报纸上给你们齐家开追悼会。”
    “你……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什么都不顾了,中断与国丰银行的合作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们青帮不也损失了几十万吗?”
    “齐卉芳,我不想和你讨论之前的事情,我只想警告你,如果沈云倾少根头发,我都会让你们齐家陪葬,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她风平浪静,此生平安。”他眼中的阴狠如同利刃,精准的刺进了齐卉芳的心窝,“你知道的,我从不开玩笑。”
    齐卉芳恨恨的盯着他,拳头在身侧攥紧,指甲深深的嵌进皮肉之中。
    她以为这男人对她是有几分情谊的,当初为了生意和她来往密切,在别人面前也会逢场作戏,表现的十分恩爱。
    不管是不是真的,让他所承认的女人只有她一个,她以为永远只会有她一个,没想到一转眼,他就要娶了那个沈云倾。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齐卉芳的脸上浮出绝望般的表情。
    “当初说得很清楚,大家各取所需,何必当真。”
    齐卉芳咬牙切齿,却又无话可说,她当初想要钓着他,才没有和他发生关系,不然她有许多次机会将生米煮成熟饭,如果成了既定的事实,现在的情况也许就不一样了。
    齐卉芳忽然绕过桌子走到叶笙面前,紧接着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俯下身去吻他的唇。
    “沈小姐……不,嫂子。”外面传来光头急切的声音,“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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