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魄, 熬了这么久才来求情, 已算是能忍的了。
    宋大人微微一笑, 和蔼地说:“这些学生也忒拘谨了。我既办这培训班, 就也是他们的老师,学生对老师有什么可不能说的?”
    他们愿意办报纸,那就接着办吧。
    不过这报纸原先恐怕就是民间自己办的吧?报纸内容不够全面, 稿件文字偏于流丽,也不像个地方xing大报该有的严谨。
    他的意思是,府谷该有一个府谷县出的地方xing政务报纸,而这些学生平常哪里得知朝廷动向?便是衙门给他们散些消息,也不及衙门自己办的报纸及时、权威。衙门还有杨大人当年留下的气象站、有钟表,可安排yin阳生依他的农时法,依光照长短、温度计算耕种阶段,每日将适合做的农事刊登在报上。
    这些学生平常自己虽然也报天时,可毕竟要以科举为业,哪儿有工夫算清楚那么多农事?
    那教谕诚惶诚恐地说:“宋大人说得极是,那这些学生以后就不叫他们办……”
    “以后就叫他们将报纸改作个学报吧。”宋时体贴地说:“他们既忙,便少留些作业,自习的时候就许他们办报纸。学报上专报他们学生自己的事,在报上jiāo流读书考试的经验,刊登些好文章,岂不更合适这些学生?”
    比如说可以把近日的课堂笔记、课后作业也抄上去,隔几日登上标准答案,让不能到培训班读书的学生有个自学渠道。
    这些教学版块当中,可以适当间杂些读书人一心立志为国读书,精通经史,悟得天理,成了朝廷栋梁、百姓爱戴的官员的故事;或是某学生因故无法继续科举,却不放弃志学之心,凭自学成了一代大儒,桃李满天下的故事;又或是某学生家贫不能读书,于是弃文从工经商,一面学经济之道一面钻研天理,终于研究出能惠及天下的佳物的故事……
    至于什么《xxx千里送xx》之类的文章,完全体现不出当代学子读书报国的精神,希望学生们编故事时有所取舍,不可只纠结儿女情长。
    要真是女作者写的也罢了,男学生们还是向着男频科举、经营、官场类文章发展,不要再抢女频的题材了。
    宋大人的指示传递到培训班老师耳中,就原原本本地传到了学生们的耳朵里。
    负责办报、投稿的几位名士才子感到了一阵深入灵魂的战栗。
    虽然他们读小学时都学过九章算术,可自从开始治经,已有许久有没学过了,只剩下日常算钱粮还算得流利。他们也去书店买了几本宋三元印的《代数》,私下自学过,看的也是半通不通,又如何能以己之昏昏而使人昭昭?
    这报纸没法儿办下去了……
    原《府谷县报》,现《府谷县学报》主编折举人深深叹了口气,与几位编辑商量:“往后宋大人亲自教学,教的必定是更难懂的天理,我是没脸再主持这学报了。我那堂兄素日爱学物理、化学的新知,咱们索xing将编撰的责任直接jiāo与他,叫他寻志同道合的才子办这学报,咱们只供些稿子吧。”
    众人长吁短叹,便有算术好的,也怕将来随宋大人读书时理解不透彻,写文章时出了错,一来丢人,二来误人子弟,都愿意将担子jiāo出去。
    然而他们冒着夜色找到折举子之兄折助教时,他却婉拒了众人的托付的千斤重担——
    “宋大人挑了我与几位算术学得好的学生,要带我们到石油厂看石油分馏,还要带我们见识他要在汉中做的新工业、新农事哩!”
    他欢喜得遮掩不住笑意,还安位堂弟和几位同来的才子:“宋三元不愧是三元及第,皇上心爱的人物,器量海一样广。听说不光我们这些人,将来在学的诸位经过算术考核,也能跟着三元见识这兴国的大业!”
    折举子等人办学报的大业jiāo托不出去,却听说了这么个让他们喜忧参半的消息,回到家里俱都彻夜难眠。
    ……实在不成,只得花些银子请外地的算学才子来帮忙指点算学版面了,他们自己还是只按着大人的要求写个宋三元传记之类的文章就够了。
    那几位叫宋大人点名的好学生则欢欢喜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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