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齐王的书信中也一样大方承诺:他们只管在外扫dàng虏寇,军中用什么,只消递一封信来,兄长自会尽力筹措,不使他们有缺少的。
    齐王看得心中酸溜溜的,酸中还带几分涩。一时嫉妒皇兄命好,天生就是长子;一时又幽怨宋时负他深情,眼里只看见皇兄;一时又觉得皇兄就是沾了宋桓二人的光,这东西都是人家做的,他只是给送过来……
    但也不能不承认,他也就找这位皇兄讨东西,才能要一得三,不怕他在暗地拖后腿了。
    若换了出京时跑来跟他贬损周王的三皇弟,如今只怕军粮未到,告他贪图享乐,索要精粮美食的折子就先到了御前。
    他心底暗暗纠结,几位将军还在旁没口子地夸周王友爱兄弟,忠军爱国,为着北伐尽心cāo持。说到后头,齐王尽听着在他耳边嘟囔:“周王殿下对殿下这般棠棣情深,真教人羡慕。也亏得宋大人得上天所启,引下雷电来用,这是天佑大郑,必得成功!”
    齐王竟无一句话可反驳,但就这么承认兄长行事做人都好,连他心里都其实也有些信任,也无怪宋时选了被流放出京的兄长也不选他……
    他也还是意难平,暗暗酸了一句:皇兄这时还说桓宋,明明世人都说是宋桓!他就是偏心自家妻舅,不知道以人材为重!
    然而齐王这偏心论根本没人听到,便是听到了也不会有谁跟着议论。
    周王派来的人下去休息,几位将军便与杨监军研究起了这电筒的用法:
    白天天亮,看不出它的光有多亮,能打多远。到晚上试用之后才知,这光真能在空中照出一束光柱,打到树上、草上而止。无论打在何处,也是照出一团圆的光班,光照得越远,打出来的光斑便越大。
    更妙的是这光看着像是束成一柱的,照只照眼前一线,而不像火把冲天而烧,在夜色中极易叫人认出来。行路时将这光压得低低的,只照脚前几步,左右前后再稍加遮护,便是有虏寇哨探隔着数十步外,恐怕也看不见他们行军。
    但若往天上打去,那光照不到东西,只能从侧面看见一道上大下小的光柱,在半天中模糊散去。
    这光柱可当烽火狼烟之用!
    可又比烽火方便得多。
    众将官当即想到,若夜间哨探发现有虏寇在,只消将灯头向上,打出一束冲天黄光,大军岂不就能循光而进,将正在歇息的虏寇一网打尽?
    哪怕虏寇发现光柱,这光也照不出人身影,也不留烟气焦痕。探子只消关上电筒,在他们寻来前另觅一处藏身,定不会被发现。且这电筒是世间未有之物,他们于今日见着之前都没想过能用灯照出这样一束光柱,虏寇自更不能,定会为此生出猜疑——
    或许以为神鬼之迹,聚众于彼处拜祈;或许惊得夜逃;也或许视作自然,不加处置……
    但无论他们如何动作,都只更利于王师掩杀!
    诸将官与杨监军议得心潮澎湃,立刻调派精锐哨探,教他们熟习这电筒的用法,并教人设计挥动电筒传达的暗语,将这些探子放入草原深处。
    汉中府这一年新雪落下的时候,关外草原上便传来了第一场大胜的捷报。
    第249章
    捷报传到京时,尚未过新年。
    五年了……
    自二十二年虏寇南侵, 进犯雁门、偏头, 破宁武、窥忻州……
    彼时达虏临边驻牧, 更常往关内纵横掳掠,视边墙镇堡如无物, 杀害军民无算,bi得忻州指挥自尽殉国,满朝文武为之失色。
    而今边关严整, 虏寇不敢多留。大军出关不几个月, 竟已深入草原, 直穿至河套深处,反将虏寇某部围于套内, 生擒一名虏王亲族, 另有一族虏酋率族请求归附。
    如今还不曾过年, 这竟只是五年间, 边关情势便有天翻地覆之变了!
    新泰帝将军报重重拍在桌上,喝道:“赏!重重地赏!齐王与诸将劳苦功高, 叫他们先歇下来安生过个年, 年后再战。令监军杨荣选人押俘虏上京, 将那名yu内附的虏酋与亲人也送上京来受封!”
    杨侍郎与辅国公、成国公等人寄回京的奏报中竟多有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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