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琢磨。
    就算是反复琢磨吧,还不一定能钻研透尤老的思路。所以说今天能得尤自然讲课,确实是难得的机会。
    “这本书里几乎所有病人,都是奇病、重病、怪病。曾经有外行人问我,怎么怪病都上你家去了,这到底是医案,还是小说啊。”尤自然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周锦渊也微微含笑,因为他爸爸也有类似情况。
    “这实在是因为,家祖少年成名,病人患病后,第一时间都挂不到他的号,只能自己去别处治,治好也就罢了,多得是那种治得更坏的。所以,到了家祖面前,就愈发多各类奇怪病证了。今天这一例,也是如此。”尤自然也没教职,但很多讲座经验,娓娓道来,叫学生们听得入神。
    周锦渊听着,也忍不住做下笔记。这个病案肯定是尤老近年遇到的,他在书上根本没看到过,非常值得玩味。
    “……故此家祖先针刺泄热,然后再yào调理,困扰病人一月之久的病证,三剂之下就消除了。”尤自然一个医案细细讲了有半节课,然后又给大家讲解他平时如何取xué。
    这么点时间要学手法肯定是比较难,所以尤自然单讲取xué。
    周锦渊也讲了讲,他听完刚才医案,自己有何心得。
    尤自然听了就知道他确实研究过祖父的思路,能够一句反三,心中不禁暗道,回去要继续钻研,这方面决不能被一个外人超过。
    一节课下来,可休息十分钟,再上下一节。
    “多谢了,尤大夫。”周锦渊对尤自然道了声谢,“说得实在太好了!”
    “我就怕你的学生们听不懂,这都是在校生,我平时都给什么职称的人讲课你知道么?”尤自然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撑着讲台吹嘘起来。
    而且尤自然对单纯院校教育出来的学生,还有点看不上——他连周锦渊这样同是家传医术的,一开始都有点看不上,觉得是乡野大夫,何况是这些学生。
    周锦渊道:“也不能这么说,我的学生里还是有几个很具天赋的,而且几个月下来,学了不少呢。”
    “切。”尤自然继续表示不屑。
    “不说了,我去上个厕所,你随意吧,晚上我请你吃饭感谢啊。”周锦渊说完匆匆出去了。
    “不要你请嘿,有人请我吃饭……”尤自然没说完,周锦渊已经跑远了,他只能悻悻收回目光。
    学生们整堂课都集中精神,十分累了,这会儿多数都趴在桌上休息,或有几个打坐的,一看就知道是周锦渊教出来的……
    前排有两个学生还在聊天,能够坐在第一排的,一般都有点本事,比如这俩,本硕连读班的,已经在聊他们给人治病的事了。
    “……昨天我给学弟针刺啊,就是按周老师说的,取这神门、内关xué……不过他一直嚷嚷着太热了!”
    尤自然不禁凝神听。
    虽然表面上对周锦渊表示不屑,但尤自然还是把话听进去了。
    比如现在,他就在心底狂骂周锦渊,见鬼啊,到底教会了多少学生烧山火,听说海洲三院随便抓一个中医都会烧山火了,但一个大学生居然都能把火烧得如此旺,太过分了吧!
    周锦渊说的是真的,这海洲中医大,这小青龙班,已是卧虎藏龙了。
    可能是尤自然的眼神太直勾勾了,导致那两个学生都默默看了过来,弱弱道:“尤老师,我们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尤自然尴尬一笑,他一直是比较自负的人,在周锦渊的连番打击之下,为了不再被打脸,现在也只好非常和气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同学你还挺厉害啊,佩服佩服!”
    那学生受宠若惊,“没吧,我只是给学弟治了治失眠!疗效也一般!”
    尤自然内心闪过一丝怨念,周锦渊的学生,都跟他一样会装,说道:“都让你学弟感觉很热了,怎么能说一般呢!我都不会呢!”
    当然,倒不是没法学啦,而是没去学,他自精通家传针法。
    那学生一脸茫然,“因为我,就给他烤了个红外线理疗灯?恒仁牌的,您要购买链接吗?”
    奇怪,难道尤老师从来不用灯?团购几十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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