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音还有点嘶哑,“咳——我……我感觉好些……了……”
    虽带着嘶哑,但的确已经痊愈!能够开口,言语也渐渐流利了!
    很多人都猜到应该会见效,但也没想到,竟是一剂便痊愈了。
    如此神速,这便是医家们所追求的啊。
    有人笑着凑趣:“咱们这研讨会上,现场用经方一剂,使患者覆杯而愈,岂不是佳话!”
    “说的是,这可不是真‘覆杯而愈’么?”
    和效如桴鼓一样,覆杯而愈也是形容中医疗效快的,不过原意是医家一边品茶,一边诊治,给患者吃yào。茶喝完了,病也已经痊愈了。
    这一次嘛,则是患者用茶杯喝yào,倒也算得上是“新覆杯而愈”了。
    “佳话,可不是佳话!”三院的院领导别提笑得多开心了。
    ……
    到了中午,大家便该用餐了,安排在了附近的酒店。也是因为东道主的优势,和曲庆瑞的支持,谢敏、毛医生、周锦渊他们都得以和莫教授坐在一桌。
    人一多,光是落座就推让许久,都不知道头一杯该敬谁。
    外省来的专家握着茶杯道:“别敬我了,我看啊,咱们应该以茶代酒,敬三院这位医生,今天是她一剂小青龙汤点了题,十分精彩啊!推广经方,就是要多一些这样的例子,增强医患双方的信心!”
    众人纷纷认可地点头。
    谢敏却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看周锦渊若无其事,加上心里其实约莫猜到缘由,就更不好开口了。
    反倒是毛医生无奈地笑了一声,站起来道:“谢主任,今天这剂小青龙汤,恐怕不是你开的吧?”
    席上人皆是莫名,这话怎么说?明明大家都听到,是谢敏首先提出的伤风之说。
    毛医生先前还夸了,两人又都出自三院,怎么这时候出来质疑。
    谢敏则是闭口不言,选择暂时不搭下茬。
    “诸位可能看不出,但我和谢主任同科行医已久,她的开方风格我再清楚不过!巧巧好了后,我冷静下来一回味。要是她来拟方子,用小青龙汤我信,但是剂量不会如此精细——谢主任,没别的意思。”
    毛医生看向了周锦渊,“而且这一剂愈的速效,倒让我想起另一位同事的风格。小周,这方子是你开的吧?”
    周锦渊?这下莫教授他们更不解了,在现场,大家都看到了,黄中文问及周锦渊,他只推脱还没想法,又成他开的了?
    黄中文倒是一脸若有所思,他算是在场人中比较了解毛医生的。
    毛医生坦然道:“我一向自得于经方运用,全科都知道,此前就曾失察,用经方治坏了一个病人,便是小周用自拟方一剂治愈的。我想这次,小周也是不希望我再次失颜,才叫谢主任出头的吧!我还真没想到,小周平时总是用自拟方,这次主讲的题目都是自拟方。其实不是不通经方,甚至十分擅用,只是随证使用罢了。”
    他顿了一下,又笑笑道:“你可千万别说我猜错了,否则更丢人了。”
    周锦渊没法了,他先前的确是考虑到这次情况下毛医生的心情,想着反正有几位前辈在,才装死到底。但后来又因为领导催促,给三院挣个面子,就暗暗给谢主任递了答案。
    可他哪知道,毛医生如此细心。即使了解同事,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认出来开方者,还能坦然说出来的。
    “毛老师,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周锦渊也站了起来,老实地道。
    他只想着毛老师就是有时候傲娇了一点,医德还是很好的,很愿意带年轻人,也是真正为了中医科的发展喜忧,偏偏此病用经方最对证,所以隐下姓名,却没想到毛老师坦率至此。
    “别这么说,之前我确实是有些尴尬的,不肯认罢了。”毛医生大笑道,“但这次我是真真正正释然了,小周,今天我开诚布公说出来,也是这个意思:以后咱们再无丝毫芥蒂!”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了,同样是遇到不爽的事,既有朱大夫之流,也有毛医生这样的。
    他特意在这里说,在莫教授他们面前说,更是要替周锦渊解释,不是周锦渊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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