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钦单手cha兜,瞥着大黑鸟,你这样的鸟我还是头一次见,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品种。
    陈又呵呵,说出来吓死你。
    常钦穿过马路,一辆车横着开过来,他反应敏捷,险险的避开了。
    司机慌慌张张的停车,煞白着脸出来道歉,问有没有伤到。
    常钦的面色yīn沉,一言不发的离开。
    司机错愕的杵在原地,这年头碰瓷的都碰出一个王国了,竟然还有白给瓷碰,都不看一眼的。
    真是一个怪人
    陈又在半空停了好几分钟,才飞着去追男人。
    躲过了,是不是就不用死掉了?
    他希望是。
    常钦到家门口,门一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从他的眼前飞过。
    猝不及防的,陈死鸟就这么进来了。
    常钦开着门,对客厅的黑鸟呵斥,出去。
    陈又摇头,我俩是要同居的,我坚决不走。
    常钦看到黑鸟在摇头,他的眼中闪过诧异,也许这只鸟被之前的主人养久了,通一点人xing。
    我不养鸟。
    陈又心说,我知道我知道,你自己已经养了一只大的了,可我不是鸟啊,你再多看几眼,就会发现我是你老婆,信我。
    常钦见黑鸟,他额角的青筋都蹦出来了,不出去是吗?
    陈又小jī啄米的点头。
    常钦再次诧异,你能听懂我的意思?
    陈又继续小jī啄米,为了展现他不同于其他鸟的一面,他还站到地上,单脚独立,转了一个圈。
    下一个动作是,两个鸟爪子撑地,陈又倒立。
    常钦的表qíng古怪。
    这黑鸟会的还挺多,不会是在讨好他吧?
    陈又把鸟身放下来,喘口气就去用细细长长的鸟嘴衔起拖鞋,丟到男人脚边。
    像我这么贤惠的鸟,你要是还不想留,那你就是脑子不行。
    常钦揉揉眉心,你想留下来?
    陈又啄他的裤腿。
    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如果人鸟都能相爱,那还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
    常钦弯下腰背,手撑着膝盖,眼睛盯着黑鸟。
    陈又仰头跟男人对望。
    看见没有,这黑鸟就是我啊,你老婆。
    常钦的面部抽抽,这鸟有斗jī眼啊,大概就是它被主人丢弃的原因吧。
    这会儿,常钦想起了一个人,要是他在,会把黑鸟留着吧,他那么善良。
    半响,常钦说,你先去阳台待着,不准乱飞。
    陈又绝望一秒,就振作起来。
    没事没事,这个进展已经很棒了,他找到了阎书,阎书是任务目标,阎书看到他,却没有死。
    陈又把一二三理一理,在脑子里做了个笔记,顿时心qíng舒畅。
    常钦拧眉,还不去阳台?
    陈又一哆嗦,斜飞到阳台那边去了。
    常钦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视,播放的是重播的某歌唱节目,他似乎什么都没看,走神了。
    陈又听着电视里的歌声,是自己最爱的《双截棍》,他开心的抬起一个爪子,又换一个抬,跟着节奏原地转圈。
    电视里的选手在那激qíng澎湃的唱,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陈又也唱,出来的就是,大大大大大大!
    客厅响起烦躁的声音,叫什么呢?
    陈又委屈的飞到盆栽上面,缩着脑袋画圈圈。
    快六点的时候,常钦打开冰箱拿jī蛋去厨房,搞了碗面条,他叹口气,老婆,你什么时候出现啊,我好想你。
    阳台的陈又听见了,他抓半拉的玻璃门,我在的啊,已经出现了好么,是你眼瞎,不对,心盲!
    常钦冷笑,再抓玻璃,就把你的爪子剁了。
    陈又呜咽,行啊你,等着!
    第146章 我是一只死鸟(3)
    天色渐渐下垂,那下垂的趋势如同一个过了四十岁的女人胸前那二两ròu,同样的无法阻挡。
    常钦收拾了碗筷,准备去书房待待,他扫过阳台,那边有一会儿没动静了,那只黑鸟不会死了吧?
    阳台的陈又在瓷砖地上画图,这儿一泡,那儿一泡,无聊啊,总要找点事消磨消磨时间的嘛,不然会很绝望的。
    你在gān什么?
    头顶冷不丁传来一声怒吼,陈又吓了一大跳,他仰起头,见着男人站在门口,眼睛瞪着他鸟爪子边的一泡,他眨眨眼睛,亲爱的,你能看见我拉的粑粑?
    这就尴尬了。
    我以为我拉的粑粑自带隐身功能,除了我就不会有人看到呢。
    常钦的面色极为难看,那眼神,就是大雪纷飞啊,能把人冻成一条死狗。
    危险!
    陈又嗖地飞到角落里,翅膀都在颤抖,亲爱的你听我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晓得的啊,我很讲卫生的,绝不是随地大小便的人。
    常钦直接打开阳台的窗户,出去。
    陈又扭过身子,往后面的柜子门上一趴,拿两个鸟爪子死死的抓着,我不出去!
    常钦身上的气息骇人,我再说一遍,给我滚。
    陈又委屈了,小眼睛湿漉漉的,说好的爱呢?
    上学的时候,语文老师没有讲过,想象力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东西么?
    看到黑鸟的小眼睛直溜溜的望着自己,常钦一愣,他是听过有些品种的鸟儿通灵xing,你是八哥?
    陈又啄啄门,不是,我是大黑鸟,最高级最漂亮最可爱最聪明的鸟种。
    我不管你是八哥,还是什么,现在马上给我出去。常钦不是善良之辈,他仅有的一点温柔都给了一个人,否则我会亲自动手。
    陈又缩了一下鸟脖子,内心悲伤逆流,你想怎么着,把我打死了,那就真的好笑了啊,我的主任。
    系统肯定躲在一边围观,笑成傻bī了都。
    常钦yù要动手去抓,客厅的手机响了,他去接,对着阳台说,也不管是不是能听懂,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我希望回来的时候,不会再看到你。
    说完了,常钦就把阳台的玻璃门拉上,窗户全部打开,临走前还冷眼一扫,警告的意味十足,森冷异常,八哥,不想被打断翅膀,就赶紧走。
    妈的,八哥八哥,你见过这么骨骼清奇的八哥吗?你个大傻叉,陈又在心里唉声叹气,真是的,跟我过了好多个世界了,竟然都没点善心,欺负一只鸟,你好棒噢。
    嘭的关门声过后,陈又就从角落里飞出来,在阳台转着圈的飞,要是能上网就好了,他可以发个帖子,标题都想好了,就叫我变成了一只大黑鸟,我男人认不出我了怎么办底下一定会涌来一大批吃不吃都撑得慌,挤破头凑着热闹的能人异士,点子多的他眼花缭乱,哎,团结才是力量啊,他一个人,什么也想不出来。
    陈又转晕了,一头撞上玻璃门,哀嚎一声后直线滑下来掉在地上,成了一只死透了的死鸟。
    好死不死的,他正好压到了自己拉的其中一泡上面。
    所以说,随地大小便真的要不得。
    不管鸟毛上沾的便便,陈又挣扎着挪了个地方继续侧躺,鸟头搭在一边,半死不活的问系统,老四,你有办法吗?
    系统说,祷告。
    陈又气道,能不能走点心啊?我都成一只死鸟了,你还搞我!
    系统顿了会儿,你可以自己练习说话,告诉目标你是谁,不过有禁制。
    陈又翻白眼,这屁放的,忒臭,臭到心窝窝里去了。
    系统说,心灵的感应是不会随着物种的改变而消失的,无论你是什么身体,是一只鸟,毛毛虫,还是一片树叶,一个垃圾,灵魂都是你,如果目标不能认出来,那他对你的感qíng不会深刻到哪儿去。
    陈又说,是噢,不管怎么变,我的灵魂不会变的啊。
    他下一秒说,我怎么觉着,你是在挑拨离间啊?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因为这个事就对我家亲爱的产生怀疑的。
    系统说,呵呵。
    陈又也把那两个字回它,别yīn阳怪气的了,你这样,我会误会你爱我,对我求而不得,从而变的心理扭曲,想拆散我跟我家亲爱的,以达到一种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的jīng神病思想。
    系统说,你想多了。
    陈又说,最好是,不然我会很为难的,你晓得吧。
    系统不想回应了,被一个宿主搞的哭笑不得,也就这么一个小东西,能耐大着呢。
    陈又在阳台飞了会儿,就飞去窗外,花了点时间追上常钦的车。
    长相思餐厅
    外面站着一个年轻女人,粉色半身裙下面露着两条腿,细细白白的,好看,她看到一辆车开过来,就踩着几厘米的皮鞋迎上去,老板,真不好意思,还在这么晚了让您过来。
    常钦甩上车门,眉目墨黑,神色淡然,明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餐厅的负责人,有个事来问问是应该的。
    程明星抿抿红唇,视线落在男人的身上,脸皮微热,她进去餐厅,眼神示意,老板,就是那个客人。
    常钦抬手,没让程明星再往下说,他迈着长腿朝那一桌走去,姿态随意的问,先生,请问是哪盘菜不合您的口味?
    那中年人油光满面,腕表五位数,脖子上还戴着老大一块玉,差不多六位数,土大款一个,他敲敲桌面,你们听不懂人话啊,不是不合口味,是你们的食材有问题,这虾,肯定是死的。
    常钦勾唇说,如果它能在油锅里炸一遍还不死,那只能是成jīng了。
    周围的客人都憋不住的笑出声,还在窃窃私语,有那个钱就请几个老师教教,在家里多读点书,别出来丢人现眼。
    中年人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反倒是他的老婆难为qíng,小声说,算了,我们走吧。
    算什么算,我的健康出了问题谁负责啊?中年人对常钦说,你,去叫你们老板过来!
    常钦撩了一下眼皮,我就是。
    中年人的声音卡在嗓子里,他重新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那你想怎么赔?
    常钦不置可否。
    死虾吃了对身体很不好,不但会中毒,还会引起急xing肠胃炎,我可是很惜命的!中年人拨着另一只手上的佛珠,如果我在你这里吃了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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