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琅苟翻白眼,哎哟卧槽,口气真大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想让老子带着刷怪呢。
    他等着小哭包主动求自己,到时候嘿嘿嘿。
    哪晓得对方只是迟钝了一小下,就很麻利的做起任务,初级的轻功也一点都不吃力的掌握了,完全就是一个骨灰级玩家的样子。
    肖琅苟把键盘往里面一推,手撑着头看他的同桌,盛夏,我觉得你变的不太一样了。
    错觉,真的,绝对是错觉,陈又刷刷解决掉一个小怪,搞走一块粗布,往背包里一丢,什么不一样?
    肖琅苟没说话,从高一开始,这人在班里从不跟人说话,被谁打了骂了,或者是恶作剧的丢课本,都只是把头低的更厉害,颤抖着身子小声的哭泣,就没正眼看过谁。
    现在这人把头抬着,说话的时候直视着别人,眼神里没有一丝畏惧和怯弱。
    xing格截然不同,好像灵魂变了。
    不过,又似乎还是小哭包,爱哭的毛病没变。
    肖琅苟被自己搞晕了。
    管那么多gān什么,也许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才会这样。
    他再去看,游戏里的肌ròu络腮胡大叔正在敏捷的跑位,你之前玩过这种网游?
    陈又噼里啪啦敲着键盘,脸上散发着大神的光芒,废话,哥打游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肖琅苟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挺厉害的嘛。
    陈又哼哼,那是。
    肖琅苟登上自己的账号,你在狮子林等我。
    陈又上蹿下跳,在找一个NPC要封家书,gān嘛?
    肖琅苟笑着说,哥现在心qíng好,带你去刷怪升级。
    陈又刚想拒绝,想想又没说,能快点满级是好事啊,要知道做任务升级是最枯燥漫长的,行吧,你过来。
    听着同桌勉为其难的语气,肖琅苟都想把人按桌上,使劲揉一顿。
    不多时,陈又的面前就出现一个长发披肩的白衣大侠,负手而立,很有仙气,果然游戏里的人物跟现实中的反差比天还大。
    白一大侠一直没动,就在陈又要问校糙搞什么的时候,他的面前出现一个jiāo易框框,一边有十组小碗,里面装着红彤彤的东西。
    作为一个老手,陈又一看就知道是涨双倍经验的,他把鼠标放上去,显示出来的属xing跟他猜想的一毫不差。
    肖琅苟看着小哭包把东西收下了,这是我在工会一妹子那里搞来的,你先喝着,不够我再去给你搞。
    陈又收起背包,欢快的问,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好想赶紧升满级,再搞身装备加入工会,他玩游戏不喜欢下本,就喜欢一大波人杀上去,再倒一大波的gān架。
    肖琅苟按着键盘,游戏里的白衣大侠突然耍起剑来。
    陈又面瘫脸,好帅好帅。
    耍了一会儿剑,肖琅苟又秀了一把轻功,特牛bī,拜师去吧。
    啥玩意儿?陈又扭脸,你要做我师傅?
    肖琅苟听他嫌弃的口吻就上火,建立师徒关系,对你有好处。
    陈又哼哼,对你也有吧。
    肖琅苟把鼠标一摔,你怎么比女生还叽歪?
    陈又生气了,我俩没有师徒缘分,就此别过吧,大侠慢走不送。
    肖琅苟,
    比女孩子娇小,柔弱,爱哭,叽歪,还比女孩子容易闹脾气,说翻脸就翻脸,真是够了。
    他站起来,你自己玩儿吧。
    陈又在狮子林飞飞跑跑,再过个河,挖个矿,校糙就回来了。
    肖琅苟绷着脸说,点开地图,直接飞去都城。
    陈又照做。
    拜师,敬茶,俩人成了师徒。
    肖琅苟带陈又去刷经验的时候,世界地图就在刷屏。
    小嘛小二郎:我滴个乖乖,你们猜我在落日园看到了什么?叶子的老大一剑封喉领着一个十五级的小菜鸟在那放群攻刷怪,还给小菜鸟舞剑玩哈哈哈哈哈哈。
    你姥爷家的小huáng鸭:扯蛋呢这是。
    jī毛又见jī毛:还是双huáng蛋一起扯,哥们你不错哦,得罪整个叶子,好叼。
    大胸肌妹妹:我是叶子的副堂主之一,我以我的大胸肌做担保,老大从来不带任何一个新人,小二郎你别被我看到。
    小嘛小二郎淹死在世界众玩家的刷屏里,有一个我家有个小哥哥的玩家出来说:我也在落日园,小二郎说的都是真的,我告诉你们,那小菜鸟不是萌妹子,也不是御姐,而是个有胡子的肌ròu男。
    频道瞬间就炸开了,下面纷纷出现统一的表qíng包我的天哪。
    下一刻就有一溜的说要去看个究竟。
    有个叫小姨妈的玩家出来破坏队形:大胸肌那位妹妹,把胸肌留下吧。
    落日园,陈又站在一边,看头顶的经验刷刷涨,他无聊的翻翻几个频道,看见世界刷屏,脸都绿了。
    你是叶子的老大?
    肖琅苟单手按键盘,嗯哼。
    嗯哼个鬼啊,陈又瞅他,我要加入你的工会。
    肖琅苟翘着个腿,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陈又笑眯眯的,我开玩笑的。
    肖琅苟看的一愣,他咬牙,你现在变的不是一般的讨厌。
    陈又不管他。
    肖琅苟的私聊叮叮叮的想,工会几个兄弟姐妹扎堆来找他,火急火燎的问是不是大嫂,他差点一口血喷在电脑屏幕上。
    大嫂?吓死了好么,他又不是有病。
    一直打到十一点多,陈又才想起来自己没回家的事,他躺在椅子上,好虚啊。
    444,我奶奶有问过我吗?
    系统说,没有。
    陈又接着问,我粑粑呢?
    系统说,也没有。
    陈又打了个哈欠,噢。
    肖琅苟去买了一杯奶茶和一杯咖啡,他把奶茶给小哭包,你跟家里说过了没有?
    陈又咬着吸管喝奶茶,这么跟你说吧,我死在外头,也没人管。
    肖琅苟喝咖啡的动作一顿,瞎说八道什么。
    陈又喝着奶茶,这是巧克力的啊,我喜欢喝香芋的。
    肖琅苟嘀咕,毛病真多。
    他给女生买奶茶,人会对他脸红说声谢谢,到了这人面前,还挑三拣四,真是没法说。
    后半夜,陈又饿了,我出去买点吃的,你要带什么吗?
    肖琅苟在看电影,里面刷刷刷的打戏,非常jīng彩,面包炸jī啤酒什么的,都行。
    过了会儿,他把嘴边的烟拿掉,cao,大晚上的,小哭包上哪儿买吃的去啊?
    肖琅苟骂骂咧咧的抓起外套跑出去。
    没了网吧的空调,外面的温度一下子低了好多,街上也没个什么人。
    肖琅苟喊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脑子里出现小哭包被几个混混堵角落的qíng形,他的呼吸就有点乱了,人也急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在肖琅苟把附近几条街都跑了个边,再回网吧,准备打电话给舅舅,让弄几个人一起找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椅子上的小少年,在那吃着热gān面,看他没看完的电影。
    肖琅苟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怒气冲冲的过去把人从椅子上拽起来,你上哪儿去了?老子跟个傻bī似的满大街的找你,你倒好啊,还吃上了!
    说着,他气的把热gān面一撩,面差点翻了。
    陈又把嘴边挂着的那根面条吸溜进去,我又没叫你找我。
    肖琅苟的脸比锅底还黑,从牙fèng里挤出几个字,行,你有种,吃你的面吧!
    陈又说,给你也泡了一碗,赶紧吃,再不吃就要糊了。
    哼,你以为一碗面就行了?肖琅苟怒吼,我不吃!
    陈又一脸高兴的说,不吃正好,我一碗没饱。
    肖琅苟,
    他踢了一下电脑桌,闷声坐下来吃面,为了个没良心的小哭包快跑断腿了,这面他不想吃也得吃。
    是个人通宵一晚,都有一种魂不附体的感觉。
    陈又到学校上课,哈欠连天,眼睛下面还有点黑眼圈,一副憔悴的样子。
    反观肖琅苟,jīng气神一点没影响到,还是和平时一样,体质非常好,篮球不是白打的。
    陈又把书堆高,趴在桌上睡觉。
    班里的嘈杂声突然停了,肖琅苟立刻去撞死猪。
    陈死猪一秒变活猪,他坐姿端正,手捧着书,chuáng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肖琅苟,
    这真不怪陈又,他能脱口而出的就这么一首,是他小时候被bī着学唐诗三百首学的第一个,记了好多年,挺不容易的。
    班主任从门口飘进来,逛了一圈,又飘走了。
    陈又掐掐眼皮,打了个哈欠,好困啊,真想继续当死猪。
    肖琅苟在课桌里翻翻,有牛奶糖,巧克力,jī腿,还有好几封qíng书,这只是今天的量。
    陈又看到了,他叹口气,校糙就是好啊,总是能在课桌底下发现小惊喜。
    一包牛奶糖飞到桌上,陈又眨眨眼,给我的?他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校糙啊我已经看见你的真善美了,你放心,我会祝福你的。
    吃着牛奶糖,陈又的困意少了一点,他刚要跟肖琅苟说话,后背就被戳了一下。
    后面的女同学说,盛夏,上午要jiāo卷子的,你做完了吗?
    陈又用舌头把糖裹到一边,你这话问的好,我卷子都找不到了,还没做。
    女同学把自己的卷子往前推推,你拿去看看。
    陈又的眼睛睁大,觉得小同学美翻了,谢谢啊。
    女同学红着脸说不谢,还说自己也是随便做的。
    陈又花了好一会儿时间翻出皱巴巴的卷子,埋头奋笔疾书。
    肖琅苟优哉游哉的折纸飞机玩。
    陈又是不敢全部抄的,他把卷子还给女同学,自己认真的做没抄的那些,嘴里还碎碎念着推算公式。
    听到他在念着什么,还都是错的,肖琅苟啧啧,你真蠢。
    陈又,
    上午十点,盛世文化顶层的会议室里,高层们都有意无意的往老板的手上看,那粉色小猪的创口贴,真的闪瞎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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